徐毅看著他們，緩緩地道：「你們也看過那天階靈丹的成形過程吧。」
元霏三人茫然點頭。
徐毅咧嘴一笑，道：「天雷之下，一切皆為齏粉。但是，一旦挨了過去，那麼……就是天階丹靈了。」
元霏眼眉一挑，道：「徐師弟，你不會是想要告訴我們，想要成就天位，必須要挨過天雷轟擊吧。」
章妙嫣姐妹的眼神也是頗為怪異。
徐毅雙肩一聳，道：「不然呢？」
元霏苦笑著道：「徐師弟，我們巧器門也是一大宗門，歷代都有天階強者。但他們之所以能夠晉級天階，那都是經過無數年磨練，一點點的積累，並且在最後感悟法則，如水到渠成般的晉升。」
他深吸了一口氣，道：「若是挨天雷突破……」他磕巴了兩下嘴巴，竟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章妙嫣也是輕嘆一聲，道：「徐師弟，元師兄說的沒錯。若是要挨天雷轟擊才能突破，我們巧器門的諸多天位強者，怕是十不存一了。」
章鑫鑫也是連連點頭，道：「徐毅，伯父早就說過了類似的理論，我們人可是血肉之軀，不比天兵啊。天兵能夠扛得住天雷轟擊，不代表我們也能呢。」
徐毅微微一笑，道：「大師姐，靈丹也不是什麼鋼鐵之軀，它們甚至於比我們的血肉之軀還要嬌嫩，但不一樣挺過來了。」
章鑫鑫搖著頭，道：「不對，你在混淆視聽，靈丹能夠撐得住，那是因為有著天階煉丹師的加持和各種地利因素，否則十有八九要毀滅的。」
徐毅眼神一閃，道：「可是我聽說過，有地階巔峰強者進階之時，曾遭遇天雷轟擊。」
元霏沉聲道：「徐師弟，這種情況確實有。但最終的結果，你可知道？」
「不知。」
「呵呵，那是因為後果相當悽慘，所以一般都是不會宣揚的。」元霏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們都知道，衝擊天位，那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若是一切順利，感悟足夠，那就能自然而然的完成法則的掌握。但若是感悟不夠……」
徐毅微微一笑，道：「感悟不夠還要強行掌控法則力量，自然就會引來天雷轟動，對麼？」
元霏遲疑片刻，緩緩點頭，道：「不錯。所以，就連我師父和章師伯，都在這一關隘被困數十年，而不敢輕舉妄動。」
徐毅突然問道：「元師兄，我們巧器門現存的這些天階強者，他們都是依靠感悟晉升的麼？」
「是。」元霏肅然道：「現在本門所存天位，除了一位之外，其餘人在晉升之時，都是感悟到了法則盡頭，然後直接掌控。」
徐毅眼眸微亮，道：「那一位呢？」
「那一位啊，他距離感悟到法則盡頭還差一點，所以最終還是被天雷轟了一下，雖然僥倖活了下來，但剛剛晉升的那段時間，也是修養了足足二十餘年呢。」
徐毅微微點頭，道：「元師兄，我們巧器門這些年來，晉升天位的人多麼？」
元霏猶豫一下，道：「平均每隔五年左右，都會有人忍不住衝擊天位。但數百年來，除了那幾位之外，其餘人……」
他微微搖頭，雖然沒有明言，但是那些人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章鑫鑫偷偷的瞅了眼徐毅，道：「徐毅，你不會是想要讓我們去硬抗天雷吧？」
徐毅微微一笑，道：「你猜。」
章鑫鑫嘴角一撇，道：「如果真要我們硬抗天雷，那基本上就是有去無回了。」
章妙嫣也是神情肅然，道：「徐師弟，此時絕對不能開玩笑啊。」
「是啊，是啊。」元霏連連點頭，道：「我們門中的那位，也是因為距離領悟法則盡頭僅有一步之遙，所以最終遭受的天雷力量不大，否則的話，怕是也難以撐得住。」
徐毅揮了揮手，道：「好了，我已經明白了。所謂的衝擊天位，其實就是巔峰地階強者不斷領悟法則力量。如果有一天，覺得自己夠強大了，領悟的足夠深刻，那麼就可以嘗試探索法則的盡頭。」
他的目光炯炯，道：「如果真有著足夠的領悟，那麼就能探索到法則盡頭，從而掌握這條法則的力量，順利晉升天位。」
「是。」元霏重重點頭。
「但若是感悟不足，那就要挨天打五雷轟了。」徐毅呵呵一笑，道：「挨天雷之人，十有八九要死。但若是感悟足夠深刻，最後僅有一步之差，那麼挨一下，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對不對。」
元霏想了想，道：「沒錯，大致是這個理。」
徐毅的嘴角流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笑容：「元師兄，那麼請問，是否挨了一次天雷之後，我們對於本身法則的領悟，就會更勝一層呢？」
元霏一怔，隨後瞪圓了眼睛。
「徐師弟，你知道挨了一次天雷轟擊之後的下場是什麼嘛？」
徐毅微微一笑，並未回答，而是問道：「元師兄，我們要怎麼才知道，是否掌握了法則的盡頭？」
元霏長嘆一聲，搖頭道：「沒有人能夠知道，法則的盡頭是哪裡，也沒有人在晉升天位之前，能夠感知到這一點。」他的嘴角微微蠕動，道：「我說過，師父和章師伯在這一階滯留了數十年，但還是沒有膽量跨出那最後一步。若是有辦法知曉的話，他們又何必如此謹慎。」
徐毅輕輕的點著頭，無數念頭在心中流轉著。
章鑫鑫低聲道：「徐毅，你有辦法知道麼？」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元霏和章妙嫣也是如此。
其實，這是一個困擾所有修者的一個巨大難題。
許多人在巔峰地階苦苦感悟數十年，自以為已經感悟到了他所掌握的法則盡頭。
但是，直到他突破的那一刻才知道。原來是自己想多了，他距離盡頭還差的遠呢。
於是，他就會被劈成一團焦炭。
但是，有的巔峰地階僅僅是苦修了十年，就因為某些緣故不得不進階。
可就是這樣的人，在進階之時卻是一帆風順，非常輕鬆的就掌握了法則盡頭。
這其中的道理……
歸納起來就是四個字，毫無道理。
若是換一個人，他們絕對不會抱有任何的期望。
可是，徐毅不一樣，這個已經屢次創造過無數奇蹟的人，值得他們去期待，去信任。
ps：這幾天白鶴忙暈頭了。
過年快到了，雖然有疫情在，還是希望大家都過個好年。
白鶴儘量碼字，爭取在最後一段不再斷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