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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母不知道蟲族仙神有多少，就像江塵不知道人族仙神一樣。
雙方都是各自族群中，地位不高的存在，根本接觸不到仙神級別。
空間蟲母帶著他，快速跨越空間，來到蟲洞出口。
無數蟲族咆哮，蟲海圍殺堵截，可惜，奈何不了江塵，根本觸碰不到。
跨越金色屏障，回歸西南城。
江塵看著身後蟲洞，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真想一拳毀了這裡。」
「你若想空間亂流出來，那我先離開。」空間蟲母道。
哪怕是它，也不可能抵擋空間亂流。
「你可有辦法，關閉這蟲洞？」江塵問道。
「當然可以。」
空間蟲母飄飛起來，召喚數千子民，一同圍繞空間蟲洞飛舞。
白玉般的空間之力交織，籠罩著蟲洞入口。
蟲洞入口轟隆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
它雖然無法搭建這種空間蟲洞，但關閉出入口，還是輕而易舉的。
「江塵。」
一道流光沖天而起，顧道峰御空而來，神情凝重。
「學姐如何了？」江塵出聲問道。
「很不好，心魔未消，又中了靈族幻境，玄道真只能暫時穩住她。」
顧道峰輕嘆一聲，道：「幸好有李道緣的符籙庇護，否則，上官雲舞真可能被靈族掌控。」
「學姐有朱雀守護，為何還會如此？心魔又是怎麼回事？」江塵皺眉道。
「你可還記得，我曾跟你說過，月球人類，高高在上，自大高傲。」顧道峰冷聲問道。
「月球人類做到？」江塵目光冷了下來。
顧道峰點點頭：「當年上官雲舞，剛得到朱雀時，意氣風發，鎮殺萬千異族，卻被月球的一些人，連番擊敗。」
說到這裡，他苦笑道：「在人最巔峰，最得意時，下此狠手，就是想毀了上官雲舞。」
「同為人族，他們怎能幹出這種事？」江塵目光發寒。
剛得到朱雀，鎮殺萬千異族，那時候，應該是上官雲舞，心氣最盛的時候。
比較剛得到神獸，誰不覺得，自己氣運所鍾，未來必定登臨仙神之境？
可是，這個時候，有人下手了，還不止一個。
若是敗一次也就罷了，可連續被人擊敗，還是很多人，換了誰，誰都受不了。
「嫉妒！」顧道峰沉聲道：「當時在秘境之內，有不少月球人類，朱雀選擇了上官雲舞，而沒有選擇他們，高傲慣了的他們，自然接受不了。」
「這次登臨月球，我們，為學姐討回來！」江塵冷聲道。
「嗯，只是，你我的實力還不夠。」顧道峰沉重道：「那些人，大部分都是靈紋之上，出竅境界，有的已經超越出竅，鑄就道體。」
「那又如何？修為境界，對於真正的天才來說，是最容易的事情。」江塵漠然道。
顧道峰：「……」
我好像有些自取其辱？
自己怎麼就和這個一日一境，甚至一日幾境的傢伙，說修為境界的事情？
「朱雀？」
空間蟲母飄飛而來：「哦，是那個母人啊，吾的子民告訴吾，她內心很脆弱。」
「這是？」顧道峰怔怔地看著蟲母，子民？
難道，這是空間蟲母？
「卑微的人類，吾乃是偉大的空間蟲母，空間大道的後裔，聖，柳月白。」空間蟲母高高昂起頭來。
「聖，柳月白？」江塵怪異地看著空間蟲母，你也配帶個聖字？
「是偉大的空間蟲母，空間大道的後裔，聖，柳月白！」空間蟲母糾正道。
江塵皺眉道：「我說錯了？」
顧道峰嘴角一抽：「它的意思，可能是從偉大兩個字開始，是它的名字。」
「卑微的人類，你很有悟性。」空間蟲母傲然道。
啪
江塵一指彈在它腦袋上：「什麼卑微人類，這是我兄長。」
空間蟲母柳月白有些暈乎地轉了個圈，連忙道：「大哥。」
顧道峰：「……」
說話間，蟲洞已經完全關閉，數千隻空間蟲也飛了過來，聚集在蟲母身邊。
「走吧，先去見學姐。」江塵道。
兩人御空而下，來到地面街道。
上官雲舞盤坐，周身瀰漫著濃郁的幽冥之氣。
「靈族已經全部滅殺，現在上官雲舞陷入心魔之內，自身無法醒來。」
玄道真沉吟道：「我要帶她回去見師兄，師兄可以幫她壓制。」
「嗯，那就回去吧。」江塵凝聲道。
「你身邊怎麼這麼多空間蟲？」陽九辰等人疑惑道。
「他將蟲母帶出來了。」顧道峰頗為羨慕地道。
「卑微的任內，無奈偉大……」
「這些全是大哥和大姐。」江塵又拍了它一巴掌。
柳月白：「？？」
一個就算了，怎麼全是大哥大姐，你在人族地位這麼低的嗎？
「可惡的傢伙，你是高貴的神，怎麼帶著偉大的空間蟲母，如此卑微？」柳月白咬牙切齒地道。
「我們人族以年齡論大小。」江塵淡淡道。
「真是低等的族群！」柳月白氣哼哼地說了一句：「偉大的蟲母，不接受，你是至尊至貴的仙神，任何人都要對你保持尊敬，哪怕是你親人！」
陽九辰等人一臉懵逼，這蟲母，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江塵證道仙神了？
他就算是再妖孽，也不可能這麼快吧？
「我們先回華夏城，學姐要緊。」陽九辰道：「我已經通知學員老師，他們會派人重建西南城，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好，走。」江塵點頭，看向柳月白：「偉大的蟲母，有勞你和你的子民了。」
「哦，高貴的神啊，在您面前，蟲母是謙卑的。」柳月白恭敬道。
江塵：「……」
這蟲母怕不是有病。
數千隻空間蟲飛舞，將他們全部包裹，帶他們跨越空間，前往西南城。
蟲母的速度，還比不上青牛。
玄道真再次釋放青牛，空間蟲帶著青牛，迅速跨越空間。
不到半日時間，他們已經回到華夏城。
玄道真帶著上官雲舞，前往天源學府，古千秋回劍道學府。
江塵等人返回華夏學院，雷千徹，顧道峰和陽九辰也去閉關修煉了。
來到十九號丹房。
凌玉穎正在教授青闕修煉，見他回來，停了下來：「你們這麼快，就從西南回來了？」
「嗯，已經探清蟲洞，只是上官雲舞陷入心魔，被玄道真帶回去壓制了。」江塵道。
「心魔？天源學府對於心魔，確實有所鑽研。」
凌玉穎點點頭，目光落在他肩頭的空間蟲母身上：「這是，蟲族？」
「這是空間蟲母，柳月白。」江塵搶先介紹，沒讓蟲母跑出來，念它那一大串名字。
對此，蟲母有些不滿，卻沒有說什麼。
「空間蟲母？」凌玉穎眼中閃過一絲驚詫：「月球也曾出現過空間蟲，但只搶到一些空間石，還不夠月球那些人分的。」
「我正想問老師，若有空間石，能否打造出空間裝備來？」江塵問道：「就像傳說中的須彌納芥子一樣，開闢一方獨立空間。」
凌玉穎微微一笑，道：「當然可以，你有空間石？」
「柳月白，借幾塊空間石。」江塵道。
「不行，那是吾子民的家園。」柳月白連連搖頭。
江塵皺眉道：「我要用也不行？」
「吾和子民，可以幫神開闢空間，存放物品。」柳月白道。
帶著它這個空間蟲母，還有數千隻空間蟲，一條空間礦脈，根本不缺空間。
「看來，你這個蟲母，需要教育一下。」凌玉穎沉吟道。
「卑微的人類……」
「這是我老師。」江塵面無表情道。
柳月白沉默了，說好的只比你低一點點，結果，你見到誰，不是大哥大姐，就是老師？
我偉大的空間蟲母，何曾受過這種委屈？！
要不是身上有這傢伙的火焰，真想就此離開！
「神啊，你讓偉大的蟲母很失望。」柳月白趴在他肩上，一動也不想動。
太失望了！
以為跟了個高高在上的存在，畢竟在靈紋境，能初窺神道，還繼承了人族薪火，這怎麼看，地位都不會低。
可這個人類，怎麼見到誰，誰都比他地位高？
凌玉穎目光詫異地看著蟲母，輕笑道：「江塵，讓我跟這蟲母聊聊。」
「卑微的人類，你想聊什麼？」柳月白輕蔑地看著她。
「你來了就知道了。」
凌玉穎淡笑一聲，抬步上了二樓。
江塵皺眉：「老師……」
「吾倒要看看，你這卑微的人類，要耍什麼花樣。」柳月白跟了上去。
江塵想了想，算了，還是不攔著了，老師應該有分寸。
他覺得，凌玉穎這位靈能學者，是想研究空間蟲母。
畢竟空間蟲母，可是稀有物種，不是那些普通蟲族能比的。
「大哥，你真厲害，居然能活捉空間蟲母。」青闕豎起大拇指，道。
「運氣好，對了，故鄉碎片找到了麼？」江塵問道。
青闕搖頭道：「還沒有，你們也才走四五日，連城內的靈族，都還沒清理乾淨。」
已經過了四五日？
江塵一愣，想到了酆都城，在那裡，察覺不到時間流逝。
「好好修煉，大哥期待你在故鄉碎片中，找到傳承，踏上成為靈王的路。」江塵道。
青闕激動地道：「我定不負大哥所望！」
樓上。
凌玉穎帶著空間蟲母，來到她的辦公室：「我很好奇，你為何稱江塵為神？還對他很失望。」
「他已經初窺神道，將來必定成神。」
柳月白沒有將薪火說出來，高傲地道：「卑微的人類，神是你高攀不起，不容褻瀆的存在，請你以後學會謙卑！」
「那你呢？」凌玉穎淡淡道：「偉大的空間蟲母？」
「吾在神之前，自然謙卑，但你們這些卑微的人類，應該仰視吾和神。」柳月白高高昂頭。
「可惜，現在的江塵，還沒學會，如何做好一個神。」凌玉穎淡然道。
「偉大的蟲母會教他的，吾見過不少史籍，聽過不少傳說，知道神的模樣。」柳月白傲然道。
「可是，謙卑的你，該如何讓神聽你的？」凌玉穎反問道。
柳月白高昂的腦袋聳拉下來，卑微地道：「他只會揍我。」
這才出來多久，她已經挨了幾巴掌了。
凌玉穎：「……」
「你的神，他聽我的。」凌玉穎輕笑道，取出手機：「我這有基本仙神古籍，你想不想看？」
「有何用？」柳月白問道。
「我可以讓江塵聽話，並且將這些古籍交給你。」凌玉穎划動屏幕，道：「你先等我，我現在給你……找找。」
現編說出來不合適。
「這些古籍，有用嗎？」柳月白懷疑：「我也見證過一些有仙神道韻的存在。」
比如，孟婆，草裙男子。
「你見的是人族，還是異族？」凌玉穎問道。
柳月白沉默了下，道：「不是人族。」
「那就是了，不同種族的仙神，能一樣嗎？」凌玉穎淡淡道。
「你說的有道理。」柳月白沉吟道：「可人族仙神，是什麼樣的？」
「我翻遍人族古籍，查閱無數資料，更是親眼見證過仙神。」
凌玉穎神情莊重，將編好的屏幕，對準柳月白：「我歷經幾十年，耗費無數心血，才編撰出了這本人族尊貴仙神大全，你想要嗎？」
「這書的意思是？」柳月白呼吸有些急促起來，雙眸都瀰漫著空間之力。
「告訴你人族仙神如何尊貴，甚至至高無上的仙神，留下的經典名言。」凌玉穎微微抬頭：「只要有了這本書，再加上是我所給，江塵肯定聽你的。」
「快給我，把這本書給我。」柳月白急聲道，恨不得鑽進屏幕里，觀看這本書的內容。
凌玉穎輕聲道：「想要書，你總要付出點代價，我可不想江塵這麼早走上仙神之路。」
「為什麼？」柳月白不解地看著他。
「因為仙神太過尊貴，高高在上，一旦他成就仙神，我們這些凡人，再也企及不到。」凌玉穎道。
柳月白憤怒地道：「你這是自私，卑微的人類，你在耽誤神的道途！」
「哎，他是我的學生，我捨不得。」凌玉穎嘆道。
「你要怎麼樣，才將這書給我？」柳月白冷冷地看著他。
「失去一位神，總要有些補償吧？」凌玉穎輕聲道：「比如，空間石，我就很心動。」
「你想要空間石？真是卑微而又貪婪！」柳月白不屑地看著她：「低等的人類，你讓我很厭惡。」
「隨便你厭惡，反正沒有我，江塵肯定不會聽你的教導。」
凌玉穎淡淡道：「而且，這書，你也別想拿到。」
柳月白氣的咬牙切齒，在空中連連飛舞，但卻不敢對凌玉穎出手。
凌玉穎看她氣的團團轉，還覺得挺有趣。
連續轉了七八圈，柳月白停了下來，冷聲道：「吾給你五十米長的礦脈，這是吾的一半了，你要答應吾，不能再誤導神，以後離他遠一點，再將書給我，告訴吾人族仙神的事跡。」
凌玉穎眼皮一抖，手機差點沒拿穩。
五十米長的礦脈？
月球的空間石，全部加起來，好像也不到二十米高？
「我答應了。」凌玉穎穩定心神，面上保持平靜：「我這人最是遵守諾言。」
柳月白冷哼一聲，一張口，吐出五十米長，白玉般礦脈。
凌玉穎連忙以靈能包裹，壓縮，否則，她的房子，可是裝不下。
嗡
又是三百隻空間蟲飛出，幫凌玉穎控制礦脈。
柳月白道：「你最好將空間礦脈埋藏起來，這是吾賜給你的子民，可以幫你培養空間礦脈。」
一道空間烙印，沒入凌玉穎體內：「這是空間烙印，你可以和這些子民，建立感應。」
凌玉穎雙眼一眯：「你是想讓它們監視我？」
它可不認為，柳月白會這麼好心，無非是不放心她，在她身邊放些空間蟲監視。
「你可以選擇不要。」柳月白冷聲道。
「當然要。」凌玉穎露出笑容，白給的空間蟲，怎麼可能不要？
柳月白冷哼一聲，道：「書可以給我了。」
「暫時不行。」凌玉穎搖頭道。
「你想反悔？」柳月白雙眼一眯，身上泛起濃郁的空間之力。
「不是，我還要整理編撰，並且這部手機太脆弱了，得找上好的材料，給你重新打造。」
凌玉穎道：「江塵不是在戰鬥，就是在戰鬥的路上，沒有好材料，很容易打壞，你若不信，可以和我一起編撰。」
「和你一起？」柳月白有些心動了。
「當然，你也見過不少史籍，還見過仙神道韻，我們合力，才能更完善。」
凌玉穎道：「最重要的是，合你心意。」
你都給了這麼大價錢，怎麼也得給你編一本，符合你心意的書。
「好，吾同意了，什麼時候開始？」柳月白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們先去見江塵，然後我安放好空間礦脈，明天便開始。」凌玉穎道。
柳月白點點頭，隨著她下樓。
江塵看著凌玉穎和蟲母下來，有些錯愕，因為凌玉穎肩頭上，也趴著一隻空間蟲。
這是什麼情況？
雙方相處極好，贈送子民，締結友誼？
「江塵，你想要什麼裝備？老師幫你打造。」凌玉穎笑盈盈道。
「呃，小巧方便佩戴就行。」江塵道：「柳月白，你給老師空間石了？」
「給了一半。」柳月白細腿架在一起，像是人類雙臂環抱一樣，高昂起頭。
「一半？」江塵一怔：「你被騙了？」
「咳。」凌玉穎輕咳一聲。
柳月白冷哼一聲，昂頭道：「吾可是偉大的空間蟲母，怎麼可能被卑微的人類欺騙？這是吾與卑微人類的交易！」
「對，這是交易。」凌玉穎也認真地點頭。
江塵：「……」
他很懷疑，凌老師是不是給柳月白換了個腦子，大腦轉移手術？
「好了，你剛從西南回來了，也累了，趕緊回去休息吧。」凌玉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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