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五人逃走,江塵內心很平靜,也在意料之內。閱讀
能夠在華夏城胡亂橫行的傢伙,沒點保命底牌,早被人打死了。
金元愣在空中,一時間,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你也是華夏學院的,為何幫他們?」江塵這才看向金元。
「我想上月球。」金元低沉著聲音道:「我本來就落後了,那些上過月球的,要麼更強了,要麼死了。」
「今年你沒有機會嗎?」江塵淡淡道。
「華夏學院,每年大四的學生比拼,選拔登臨月球的名額。
我其實畢業了,只是不願意走,繼續在學校待著。」
金元苦澀地道:「像我這種很多,學院會給我們名額,但很少。」
「你還是爭不過那些人?」江塵淡淡道。
「名額太少。」金元嘆道:「只有三個名額給我們,一群本該畢業的人,實力都差不多。」
「所以你找了他們?他們能幫你上月球?」江塵淡淡問道。
「華夏城一些勢力,每年都有登臨月球的名額,同樣需要爭鬥獲得。」
金元解釋道:「相比起華夏學院,這些勢力的名額爭奪,比較容易。」
「但他們五個能做主嗎?」江塵冷嗤道:「月球有秘境,名額很珍貴吧?」
「只要有一線機會,我就要去嘗試。」金元沉聲道:「曾經有人這麼上去過,並且逆天改命成功。」
「誰?」江塵好奇問道。
「洛清!她連華夏學院都沒考上,只能依靠家族,她的家族實力並不強,還是求的別的家族。」
金元道。
又是洛清!
江塵輕輕搖頭,關於洛清的事跡,還真是多啊。
「洛清正是去了月球,入了秘境,才脫胎換骨,改變命運。」金元道。
「可世上,有幾個洛清?」江塵淡淡道。
金元神情堅定:「我說過,哪怕只有一線機會,也會去爭奪。」
「你為他們做了多少惡事?」江塵冷聲問道:「為了自己能登臨月球,不惜為惡?」
「我沒有為惡,這只是第一次。」
金元無奈道:「而且,我只打算出一劍,不會傷人性命,誰知道遇見你。」
第一次便遇見江塵,也是夠點背的。
今天沒能拿下江塵,他和這五個傢伙,估計也不用在聯絡了。
「他們五人背後的勢力很強?」江塵淡淡道。
「很強,分別是秦家,劉家,王家,張家,陸家,為首的是秦遠風,是五人之首。」
金元講述道:「這五家算是華夏城最強的五家了,他們只是家中紈絝,一身修為都是丹藥堆出來的。」
「看的出來,五個沒用的東西。」江塵不屑道。
「你要小心,他們五人受了欺負,從來不會罷休。」
金元凝聲道:「華夏學院的那些人,你也需要注意,可以找上官雲舞幫忙打招呼,那學院的人便不會插手你的事情。」
「若是都和你差不多,那便不必了。」江塵淡漠道。
如果都是金元這種層次的,那他還真不用擔心。
金元嘴角一抽:「他們家族中有不少華夏學院的人,比我厲害的很多。」
「看在華夏學院的份上,這次我不為難你,若是發現你為惡,我會親手宰了你。」江塵冷聲道。
說完,不等金元開口,御空而去。
金元嘆息一聲,搖搖頭,這傢伙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希望那五個傢伙能收斂一點,不要太過分。
江塵御空而去,返回華夏學院。
回到小樓,直接躺下休息,他是真的累了。
……
另一邊。
秦遠風無人一路奔逃,確定江塵沒追上來,才敢停下。
噗嗤
再次噴出一口血水,秦遠風面色陰沉:「好你個煉體者,竟敢傷我。」
「遠風哥,那金元肯定沒出力,否則的話,怎麼會只掉一滴血?」一位青年道。
其餘三位青年附和道:「對,金元可是領悟了金之劍意,金之劍主殺伐,攻擊最強,兩人演戲糊弄我們呢。」
就算是煉體者,防禦強大,面對高一品的修煉者,怎麼可能只掉一滴血?
所以,他們四人都認為,是金元放水了!
「金元,哼!」
秦遠風冷哼一聲,道:「等我收拾了江塵,再收拾金元。」
「遠風哥有辦法?」四人眼前一亮,接著擔憂地道:「他畢竟和上官雲舞相識,若是請華夏學院的人的話,怕還是會放水。」
「是啊,我們家雖然也有人在華夏學院,但他們只會把我們揍一頓。」
四人心中很清楚,去找哥哥姐姐什麼的,不是被罵,就是被打。
「放心,我自有辦法,你們先回去。」秦遠風說完,化光而去。
四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秦遠風有什麼辦法,能對付江塵。
秦遠風沒有回家,而是向郊外而去。
這裡有一個湖泊,一棟木屋,建在湖邊。
一名缺了兩顆門牙的豁牙老者,披頭散髮,正在湖邊垂釣。
秦遠風御空而下,豁牙老者眉頭一皺,嘶啞著聲音道:「秦家小五?你怎麼來了?」
「請你辦件事。」秦遠風淡淡道。
「嗯?請我?」豁牙老者動作一頓,問道:「是你爹讓你來的?」
「不是,是我自己來的。」秦遠風目光閃爍:「我知道你命不久矣,全靠血靈丹吊著一口氣。」
豁牙老者沒有轉頭,目光看著湖面,淡淡道:「回去吧。」
「我能拿到血靈丹,一瓶!」
秦遠風沉聲道:「只要你幫我殺一個人,我幫你拿到一瓶血靈丹!」
「你可真大方,你爹每次才給一顆。」豁牙老者淡淡道:「可惜,老夫不會殺人,也不是殺手。」
「那抓人總行了吧?」秦遠風眉頭一皺,道:「只要你將他帶到我面前,不要你殺。」
「讓你親自動手?這和我殺有何區別?」
豁牙老者擺手道:「你走吧,非大奸大惡之人,我不會下殺手,你爹也清楚。」
「此人還真是大惡之人,他一身血殺,殺戮無數,若非有寶物護身,我就回不來了。」
秦遠風怨恨地道:「他還搶了我蟲母繭蛹,若非如此,我也不會來找你。」
「若真如此,你秦家自會為你報仇。」豁牙老者不上當。
「如果有那個人的消息呢?」
秦遠風低沉著聲音道:「我知道那個人,一年前還出現過。」
豁牙老者目光一凝,終於回頭,一雙渾濁的眸子,此刻綻放著凌厲寒芒:「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