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教大主教帶著余北冥停在了一個低矮樓房的天台上,這裡與其他樓層天台差不多,平平無奇的樣子,就連擺設也是差不多。
「跟我來。」
大主教直接放開了余北冥,將後者甩到地面上,自己也輕飄飄落地,自顧自的走向樓梯口,樓梯口黑洞洞的,看上去,像是一隻深淵巨獸的嘴巴,不見底,有種看不見的可怕魔力,仿佛什麼都能吞噬進去。
余北冥原本還奇怪這大主教為什麼放開自己,難道就不怕自己逃跑?
但是大主教似乎真的不在乎,連看都沒看一眼,轉頭都沒有。
余北冥想了想,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最後還是選擇放棄這個很有誘惑力的打算,跟了上去。
若是真的逃跑,對方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逃走的,可能做了無用功不說,還會多些其他的待遇。
「對了,大佬,你到底是什麼身份?都到了這裡了,你也該告訴我了吧。」
余北冥一邊走,一邊說著。
他似乎像是想起了什麼,停頓了幾秒鐘後,又很快跟著欲教大主教走下樓梯。
不過,在下樓梯的一瞬間,他手上有道光華閃過,不過又很快收斂了起來。
樓梯口下面,隨著一圈旋轉的螺旋樓梯外,在走過一陣黑暗的路程過後,余北冥眼前倏然一亮,一個面積寬闊的房間就已經出現在眼前。
燈光和家具擺設,風格稍顯陰暗,但是房間盡頭,刻滿欲神畫像的牆壁,以及上面的粉紅色和淡紫色顏料與房間陰暗風格搭配起來,更是有些詭異。
因為此時的欲教大主教已經坐上了一個太師椅,正正的對著余北冥,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坐在了那裡。
「奇怪,明明前一刻他還在我眼前呢。」余北冥表示自己完全沒有看出來對方是怎麼做到的。
「我乃是欲神教大主教,若是你加入了欲神教,那麼也算是你的引路人了,如何?」
欲教大主教伸手對余北冥示意,又指了指自己身前的幾張椅子,「隨便坐,不要客氣。」
欲教大主教?第一次知道對方真實身份的余北冥有些驚訝。
須知就算是在欲教當中,欲教大主教也是有很高地位的,比主教還要高上兩級,屬於決策層一個層次,其中的每一個人,也都是大夏國通緝的要犯,只是余北冥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一臉正氣,仙風道骨,好像道長一樣的人物,居然會是大主教。
儘管他心裏面早就有所猜測,但是當猜測成真,依然讓他有種夢幻的感覺。
「卻是不知道,我到底哪一點好?這一世居然這麼多人看得起我,而且在這其中,我最在乎的顏值,卻好像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余北冥搖搖頭,將心中的想法隱藏,不動聲色的做到一張椅子上,等待欲教大主教的後話。
欲教大主教對於余北冥的反應很是滿意,後者臉上先是從震驚驚訝,又是變成了消化過後的無可奈何,臉上表情連番變化,讓人生趣。
「不要害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似乎是害怕余北冥擔心,他故意說了這麼一句話。
接著余北冥又聽他說道:「我把你帶到這裡來,只是為了讓你能夠對我欲神教歸心,並不會武力之類的進行強迫,就好像之前,你偷偷使用傳音羽符傳信,我也不會和你追究的。」
余北冥心裡一緊,知道自己之前的小動作還是被對方識破,一邊驚嘆於其實力的強大,居然連傳音羽符也能發覺,要知道,這傳音羽符可是號稱極為隱蔽和迅速的。
一邊又有些擔心自己的命運。自己之前「不識好歹」,做出小動作,不知道欲教大主教會怎麼對他。
雖然對方嘴上說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但是一個通緝要犯、邪教高層說這種話,根本就沒有多少可信度。
至少余北冥是不太相信的,哪怕這欲教大主教到現在也沒有對他怎麼樣。
「不用緊張,我之前說過,不會對你如何,我會把你關在這裡幾天,這裡有我欲神教的書籍,你可以多看看,也能了解我欲神教的教義,能夠明白我們的苦心。」欲教大主教一臉偉光正的對余北冥說道。
明白明白,無非就是把人類當成牲畜,連二等公民都不如的那種,任由妖魔宰殺。余北冥在流冷汗的同時,還不忘在心裡吐槽。
欲教大主教不知道余北冥心裡所想,看著他不斷點頭,還以為他對自己所說的話頗為贊同,臉上多了笑容,話也多了起來。
「你贊同就好,也不枉我專門跑一趟把你接回來。」
那我謝謝你啊……余北冥無力吐槽,想要翻個白眼,但是迫於對欲教大主教的害怕,沒敢。
「大主教,什麼事能惹得你專門來壽仁市一趟?」余北冥忍不住問道。
說實話,依照對方身份,待的地方怎麼也得是欲教大本營,或者潛伏在大城市搞大事件才比較符合,來壽仁市這麼一個三四線都勉強的小城市,他想不明白。
欲教大主教也樂得余北冥問他,在他看來,這算是一種提升對方對自己、對欲神教好感度的行為。
當然,基於這一切的,都是余北冥表現出來的不凡天資,他更是切身感受過余北冥的實力,隨意才會這麼有耐心,化作一般人,就算有人敢問,他就會回答嗎?
當下開口解釋道:「無他,也是為了看看,能讓我手下兩名主教人物隕落,欲神教基地都還被連根拔除的壽仁市究竟是什麼樣子的,順便也來完成欲神教大業,沒想到還意外找到了你這麼塊良才美玉。」
我靠,他看著我的眼神怎麼這麼淫*盪……余北冥總感覺欲教大主教看自己的眼神不對。
不過,沒想到這傢伙來壽仁市居然是因為那兩個欲教主教的事情,這算不算搬起石頭?余北冥想起當初的時候,那兩個欲教主教的死都和他有關,但心裡卻一點也不後悔,哪怕是這些事導致自己現在身處險境。
他只是為了保持本心和保住性命而已,並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後悔?
但是剛才欲教大主教的嘴裡似乎還提到了什麼大業?那是什麼?……余北冥好奇之下,也沒有將疑惑藏在心裡的想法,直接將自身問題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