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516一腳踢飛

  一艘隱身的三角形金屬飛舟,在天空中飛的並不快,阮糖將她自己設計的一個圓形的中繼站扔了下去,落到一棵樹上,圓形中繼站在碰觸到樹冠以後,彈出卡扣卡在了樹枝上。

  同時,一根天線從裡面探了出來,在樹冠的遮掩之下,如果不藉助定位,都很難找到它。

  三角形形金屬飛舟在天空中還沒有開始加速,就已經跨越了一百多里後,飛出了莽莽群山,來到了一處處於山腳下的「大城」上空。

  這裡就是鹿州的首府,臨安城。按照齊國城市的規模來說,這個城市的規模並不大,城內也就是一萬餘戶的規模,加上城外村鎮的人數,這個城市的人數也就在兩萬左右。

  也就是齊國一個三不管地帶的邊緣小縣的人口規模。

  但是這個小世界一共不到五十萬人口,總共面積也就媲美圓島大小,相比之下這裡自然也稱得上是一座大城了。

  飛舟在城外的山坳之中降落。

  這一艘飛舟的體積不大,長不過十二米,寬不過九米,整體呈硬朗的三角形,金屬表面擁有一層刻畫了符文陣圖的灰色塗料,啟用以後就可以實現隱身。

  飛舟內部,則遠比外面看上去的要更大一些,艙體之中廣泛使用了空間延展的法術,這個比任平生專機體積還小的飛機內部空間,卻要比之更大了四倍還多,數十人呆在這裡面,一點都不顯得擁擠。

  憑空的,一個從內部打開的懸梯出現在了山坳之中,透過懸梯還能看到內部一隅,接著數十人從裡面魚貫而出。沿著梯子,下到了地面上。

  後面懸梯收回以後,就再次憑空消失一樣,再也看不到它的存在了。

  飛舟將留在了這個隱蔽的山坳之中,並繼續啟動隱身。等到第二批夜貓組織的人抵達以後,它還要飛回去接人,並將這些人送到預定位置探查這個世界的隱秘。

  「這個世界的靈氣,要比我們還要濃郁一些。」

  小婉很敏感的感受到了靈氣之間的不同:「這裡的元素非常的活躍,在這裡,我的異能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還要更強一些。」

  她說著,抬頭看看天空,眉心的印記浮現,天空之中的白雲立即滾滾動了起來,不斷的增厚,一時片刻之間就翻滾著形成了一片烏雲。

  「小婉。」

  阮糖喊了她一聲。

  小婉點點頭,眉心的浪花印記消失,天空中剛剛凝聚成型的一片烏雲也漸漸地散去。

  剛剛來到這個世界,還是低調一些好。

  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之中是否存在未知的危險。

  山坳距離下面的臨安城已經不遠了。

  在抵達臨安城之前,隨隊的二十個夜貓組織分隊,已經從空間鈕扣之中取出了一些車子和貨物,做好了喬裝打扮。

  他們先行一步,進入臨安城之中,隱入暗中打探消息。

  「進城繳稅,五文一車,一擔一文,無貨免費!」

  進城的時候,任平生看到城門口分為了兩條道。

  一條暢通無阻,一條排起了長隊。

  凡是趕著車、挑著擔進城的,都要排隊繳稅。

  城門官坐在桌子後面,拿著毛筆在里進行登記,外邊的差役則數著貨物給城門官通。坐在城門官旁邊的文吏則負責收錢,從這些排隊的商人手中收取了銅錢,數好無誤以後,隨手一撥就撥到了桌子旁邊的竹簍子裡。

  此時,竹簍子裡的銅錢已經快要滿了。

  任平生等人,則順著無貨之人的通道,朝著城內走去。

  「諸位先生,是打哪兒來的?」

  他們一行人臉生,被城門前的衛兵忐忑的喊了一聲。

  整個臨安城,總共也就一萬多百姓,加上外面的村莊,也不過兩萬人,在地球上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小區,都有這麼多人。這些城門衛兵,每天在這裡站崗,幾年下來就算不認識這些人,也早已經混了一個臉熟了!

  尤其是任平生一行人身上穿著,一看就不像是普通百姓。如果平時見過,肯定會有印象的。

  衛兵看這些人衣著氣勢,既心中忐忑,又不敢不問。

  「吳府赴約。」

  其餘人還沒有熟悉這個世界的語言語調,任平生親自掏出了一塊青銅牌子,丟給了衛兵。

  一見到牌子,衛兵當即腰就軟了,連忙將牌子歸還給了任平生:「原來是吳府的貴客,您快請進。」

  衛兵畢恭畢敬的讓開,點頭哈腰的將任平生一行人請進去。

  由此可見,國家公器的威望,已然被吳家所把持了。

  再結合與上次來的時候,吳小天聊天時候所說的話,任平生對於吳家在鹿州的影響力,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在鹿州,州衙對面便是吳府,其占地之廣闊,建設之豪奢,比之府衙有過之而無不及。

  便是府衙之中的官吏,在進出之時,對上吳府管家隨從的時候,竟然站旁讓路,形態頗為恭謹。

  牝雞司晨,倒反天罡。

  任平生見之皺眉,也明白吳小天在面對朝廷官兵的時候,為何是那般頤指氣使的態度了。

  「幹什麼的?」

  一行人剛剛走到吳府的大門口,門口的門子立即就衝著他們喊道,態度看不出高低,但語氣之間卻是帶著幾分審視的。

  「吳小天公子送給我們的。」

  三花將青銅牌子遞給門子。

  門子勉強聽懂了三花蹩腳的話,感覺她應該不是鹿州本地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接過了青銅牌子,看了看上面的紋路和印記,點了點頭:「確實是三公子的牌子沒錯,不過三公子現在還在西鹿山之中未曾回來,我先去稟報管家,諸位客人先在前廳之中休息片刻。」

  門子說著,按著青銅腰牌朝著裡面跑去。

  牌子不是普通的牌子,是三公子平時懸在腰間的青銅牌,輕易里是不會隨便送出去的,這也代表了三公子的一個態度,門子也不敢怠慢。

  不過,當這些門子打開的是側門,邀請任平生進入的時候,韓軍、陳大錘等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後面有的警衛甚至已經攥起了拳頭。

  君辱臣死,他們已經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任平生倒是並不在乎這些,尤其是在這個小世界之中。

  他面無表情的帶頭走了進去,身後的眾人這才鬆開了拳頭,跟著從側門走了進去,在大門一側的會客前廳之中落座等候。

  →

  眾人看似在飲茶說話,實際上他們都在打起精神,聽著外面人的交談,以便於快一點學會這個世界的話。

  本就是同宗同源的文化,語法語序都大差不差,不過是語調偏了一點,他們又都是齊國實力最強的那一批人之一,塌下心來多聽一聽,很快也就學會了。

  <center>

  </center>

  大約過了盞茶的功夫,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人趕了過來,在快要大門前廳的時候,還故意跑了幾步才進了前廳。

  「三公子邀請的貴客,在下來遲,還請貴客恕罪。」

  胖管家一進屋,連連拱手賠罪說道。

  「這位是我們吳府的大管家,吳長虹。」

  那門子跟在旁邊,給眾人介紹說道。

  他以為這是在給眾人面子,畢竟吳府的大管家,即便是在對面的州衙門裡,那州府官員對他都得客客氣氣的。

  但是在座的眾人心裡,可沒有半分被重視的感覺。

  畢竟,大王身份尊貴之極,不論到什麼地方,不是當地主官出城數十里迎接?

  現在大王上門,主家都不曾出來迎接,只是派出一個下人過來,如果是在齊國的話,治一個大不敬之罪都是輕的!

  「管家客氣了,我們突兀前來,倒是給府上添麻煩了。」

  白楚楚開口說道。

  對方前來迎接的只是一個下人,自然沒有讓大王去交流的道理,平白的降低了身份。

  「貴客前來,怎能是麻煩。不過,聽姑娘說話,應該不是鹿州的人吧?」

  管家聽忘書說話有些拗口,看似好奇的問道。

  「山中隱門,在西鹿山之中見到三公子,下山討一口飯吃罷了。」

  楚楚繼續說道。

  「不敢不敢,能被三公子看重,證明諸位都是有本事的人。現在三公子不在家,也不知道何時歸來,我先將你們送到三公子的院裡,並安排一下住處,諸位且看如何?」

  管家徵詢道。

  「客隨主便。」

  楚楚說道。

  吳府非常的大,占地怕是得有上百畝,在這裡面彎彎繞繞,在踏過一道月亮門以後,管家說道:「前面就是三公子的院落了。」

  光是三公子的院落,就有五六畝大小,前後院,左右跨院,乃至廚房、馬圈、花園,應有盡有。

  「你們就是三公子在外面招來的護院兒?看樣子實力也不怎麼樣嘛?驢糞蛋子表面光,不會是些銀樣鑞槍頭吧?」

  在眾人踏進月亮門的時候,幾個人晃蕩了過來,一走近就開嘴嘲諷。

  「於供奉,周先生,袁先生,諸位先生,這是三公子的貴客,我奉了主家的命,給他們安排院子。」

  管家連忙說道。

  「吳管家,我們也是府里的貴客呀。既然是三公子請回來的護院兒,自然應該是有些功夫在手上的嘛,我們就為三公子稱量稱量這些人的實力,看看他們配不配、能不能當好吳家的護院兒嘛!」

  那領頭的於供奉拋弄著自己手裡的鐵球,一雙眼睛盯著任平生說道。

  說罷,也不再和管家多說,當即一躍之下就跨過十幾米的距離,手中攥著鐵蛋,朝著任平生當頭打來。

  那吳管家也並沒有阻擋的意思,此時就坡下驢就站在了那裡假裝著急的喊道:「哎呀呀,於供奉,三公子還未回來,怎可對貴客動手啊······」

  「草!」

  韓軍和陳大錘心中已經出離的憤怒了。

  他娘的!

  大王何等身份,來到區區一個小世界,一個小家族,還要承受這等挑釁!

  「嘭!」

  於供奉飛走的速度,比飛躍而來的速度還要快。

  最後邊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已經後發先至,一腳就踹在了於供奉的肚子上,將他踹成了一個蝦子,躬身撞在了身後的牆上。

  「轟隆!」一陣塵土飛揚之中,整面牆都被撞出了一個大窟窿,那於供奉躺在地上就一動不動了。

  不知是死是活!

  「小虎,已經化境了?」

  任平生笑問道。

  這虎子,在青城鎮的時候,就給他看家護院。

  後來在小婉的安排下進了軍隊進行鍛鍊,現在進了獨立團,跟著陳大錘。

  今年剛滿十八歲。

  其修煉天賦一般,但憑藉著不錯的修煉資源,如今也已經成為了練髓換血的武道煉體宗師,距離隱元境也就相差一步之遙了。

  虎子聽到任平生喊他名字,當即又激動又害羞的臉色泛紅:「老爺,前年就已經練成化境了,兩年都沒能突破換血開始練氣,讓老爺失望了。」

  「於供奉死了!」

  那邊幾個吳府食客此時大喊了一聲。

  那邊的於供奉,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僅僅只是被少年踹了一腳而已!

  幾個食客雖然面露怒色,但心中更多的卻是膽怯,此時根本沒有勇氣再上前哪怕是說一句狠話。

  吳管家此時嘴裡說的勸架的半截話也再說不下去了,他看看那邊死掉的於供奉的屍體,再看看這邊撓著頭,紅著臉的少年,少年和那自始至終都沒和他說過話的年輕男人說話事,那一幅不知所措的激動表情,讓吳管家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你可是化勁武者啊,還這樣年少,在哪裡不是響噹噹的江湖名宿!

  在哪裡不是能夠開宗立派一方宗師!

  怎麼和主人家說個話就這樣激動?

  這個容貌非同常人的年輕男人,又是怎樣的實力?

  他不敢再想了。

  想到剛剛對方不和他說話,他心中還生出憤懣之氣,此時覺得是自己有些不懂事了。

  或許主家沒有過來親自迎接,對方心裡也不痛快。

  這樣的強者上門,三公子也沒有送個信回來,怠慢了強者對方豈能舒心?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看實力說話的。

  吳管家看了看被一腳踢死的於供奉,心裡想著,這一次大公子或許要遭殃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