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心!」
發現蜘蛛怪人衝過來,老六立刻驚呼了一聲,拿起背包,想都不想就甩了出去。✿.。.:* ☆:**:. .:**:.☆*.:。.✿
他的背包里,放著各種生活做飯的工具,既有菜刀,也有鍋鏟,重量並不輕。
蜘蛛怪人顯然沒料到老六還有這一手。
背包砸過來,他伸出一隻手想去推開,結果卻被結結實實撞了一下。
砰的一聲。
蜘蛛怪人倒在地上,四肢瘋狂流動,竟然不顧身體受傷,再次沖了過來。
張浩冷冷望著對方,根本不給他靠近的機會。
地脈之氣砸入地面的同時,四周石壁上出現了道道裂痕,隨著張浩輕輕一揮手,這些石塊紛紛飛起,飛向蜘蛛怪人!
蜘蛛怪人即便再古怪,也終究只不過是肉體凡胎!
血肉之軀根本不可能擋得住高速機動性的子彈。
而張浩用地脈之氣加持過的石頭,甚至比炮彈的威力更猛。
蜘蛛怪人被石塊砸的血肉模糊,仿佛像是一坨爛肉一般,不斷凌空飛起又落下。
鮮血和血肉,散落在地面和石壁之上,狀況慘不忍睹。
老六看在眼中,剛剛冒出的一點恐懼之感,頓時變成了笑意。
如果他在盜墓小隊之中,就算沒有被嚇尿褲子,恐怕也驚恐萬分。
這蜘蛛怪人的四肢和關節,似乎可以全方位扭動,其靈活與機動性堪稱一絕,放在這地形狹窄的洞窟之中,甚至可以如同壁虎一般攀爬牆壁。
地下的道洞沒有光源,更沒有機會同時出手。
蜘蛛怪人在張浩面前被打的落花流水,但如果換個對象,早已打開殺戒。
「先生,這個怪物好像死了。」
老六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對方已經沒氣息了。
然而張浩卻仍舊沒有停手,石頭如同子彈一般瘋狂瞄準,直到對方的腦袋徹底撕裂,這才停手,淡淡的說道:
「在地下若想活命,一定要記住一件事,不要心疼子彈。」
老六是他的手下,他不希望對方死在這裡。
聽聞此言,老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剛剛之所以提醒張浩,就是希望張浩省點力氣,但如果對方並沒有死呢?
有些時候,就是因為一點僥倖心理,才會險些喪命。
「先生,您在這裡歇著,我去前面瞧瞧狀況。」
老六嘿嘿笑道,搓了搓手,一臉期待的走上前去。
張浩看在眼中,心中有些無奈。
老六這傢伙,坐了一輩子盜墓賊,直到現在還是死性不改。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讓老六臨時改變性子,也不現實。
盜墓賊就是喜歡撿漏,活了一輩子,他若真能改變,也不可能落到今日的地步。
老六能在盜墓行當里混跡十年,而身體健全,本就是個聰明之人,只不過一直改變不了貪便宜的本性,所以才沒什麼發展。
蜘蛛怪人被砸的血肉模糊,但身上還有些東西沒有砸壞。
張浩不在乎,但老六卻沒有什麼顧慮。
他將屍體翻了個遍,最終除了幾個特別的金幣之外,只剩下了一枚帶血的徽章。
張浩將金幣都送給他,然後將帶血的徽章擦了擦。
「先生,這好像不是個普通的徽章。」
老六驚喜於張浩的大方,隨便瞥了一眼,面露驚訝之色。
張浩聞言將徽章遞到他面前,淡淡的說道:
「你認識這東西?」
盜墓賊不一定有錢,但一定見多識廣。
畢竟盜墓這個行當,除了挖墳的時候,需要一定的知識儲備外,如何鑑別古董,也需要很高的眼力。
否則就算進了墓穴之中,也認不出什麼東西值錢。
徽章表面沒什麼特殊,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老六擺弄了幾下之後,徽章竟然發出了一聲啪嗒聲響,隨後分裂成了兩半。
張浩看的目瞪口呆。
他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徽章之中,竟然還另有乾坤。
隨著徽章分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徽章只不過有手掌大小,大部分都是實心,只有靠近中心的地方,被做成了鏤空。
狹窄的空間之中,能放的東西不多。
一張老舊的底色照片,外加一個尖錐的小擺件。
老六用嘴咬著手電筒,認真的辨認了片刻,眼睛猛然瞪大。
「先生,這傢伙好像是個盜墓賊。」
老六急忙說道。
「說說你的理由。」
張浩淡淡的說道。
老六聞言卻苦笑了一聲,隨口說道:
「先生,哪裡還用什麼理由?在盜墓這一行混久了,誰沒聽過摸金校尉的大名?
這東西是穿山甲的骨片,只有摸金校尉才帶著它,而且泡製防腐的手段非常特殊,早就已經失傳了,只有在摸金門裡才會傳承。」
有傳承的盜墓賊?
張浩若有所思的看著屍體。
雖然對方已經死了,但他還是從屍體上,得到了一些線索。
對方雖然死於他的手下,但明顯是一個死了多時的屍體。
活人身上的血液是流動的,而死人體內的血液,普遍已經凝固。
這具屍體雖然還會動,但驅使他動的並不是血肉,而是這地下墓穴中的某種詭異之物。
「先生,這張照片應該和他的身世有關,不過看照片的年代,恐怕至少是五六十年以前了。」
老六撓了撓頭,沒有找到更多的線索。
屍體上可能還有些線索,但在張浩的狂轟亂炸之下,早就不復存在了。
而張浩也沒有太在乎這件事。
一具屍體而已,毀了也就毀了,大不了再重新找一個。
這個盜墓賊有些來歷,但就算再有來歷的盜墓賊,也不可能獨自行動。
不是張浩瞧不起摸金校尉,而是這個墓穴的位置,在地下幾十米深,憑藉一兩個人,根本不可能挖到這麼深的距離。
普通人哪怕用盡吃奶的力氣,也就挖三四米的深度。
土地一旦夯實之後,地下四五米就已經不可能再依靠人力挖掘了。
單人挖掘是有極限的。
挖穿幾十米的墓穴,怎麼都得一個機械化小隊才能辦到!
而他們這一路下來,何曾見到過一個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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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我的身邊,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准離開我身邊兩米。」
張浩冷冷的說道。
聽聞此言,老六心中一驚,用力點了點頭,緊張無比的跟在張浩身旁,生怕跟丟了。
他這輩子雖然沒有賺到多少錢,但是卻有很多經驗。
進入墓穴之中,運氣好的話,一次麻煩都不會遇到,但運氣差往往會麻煩不斷,直到被坑死在地道之中。
仿佛印證了張浩所言。
接下來的道路之中,張浩又遇到了三個身形詭異的屍體。
而這些人的身上,都帶著摸金校尉的穿山甲護符。
因為有了先前的經驗,張浩這一次沒把他們都殺光,而是僅僅封住了他們的行動能力。
老六將三具屍體全部檢查了一遍,又發現了一個問題。
「先生,說來也怪,這些人應該是來自於同一個組織。
您瞧,這三人身上的制服雖然年代久遠,已經破爛不堪,但放在當年那個年代,大多數人連吃飽飯都辦不到,他們的衣服卻能夠防火,防腐蝕,價值恐怕不低。」
老六拿著一個布片拽了拽,經過幾十年的腐蝕,這塊布片已經沒什麼任性了,輕易就被他撕扯開來。
衣服上有很多痕跡,比如鮮血。
但幾十年的時間,一塊布料還能夠保持完整的狀態,本身就已經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幾十年前的某一天,一個全副武裝的特殊盜墓小隊來到了此地,他們有沒有找到寶貝?
老六浮想聯翩,忍不住看向四周。
「你在找什麼?」
張浩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道。
聽聞此言,老六指了指某個方向,小心翼翼的說道:
「先生,這裡一定有很多寶貝!或許被挖出來了,也或許沒挖出來,但如果他們找到了寶貝,死傷又如此慘重,肯定無法全部帶走,如果咱們發現,豈不是發財了?」
他乾裂的嘴唇上,似乎帶著一點血絲。
老六挨著石壁,開始摸索。
石壁之上凹凸不平,有些地方更是如同嶙峋的倒刺一般,然而老六卻不顧痛苦,不斷的摸索四周,終於在某塊石壁凹下去的地方,發現了什麼。
只見他用力一按,石壁忽然發出了一聲悶響,原本閉合的石壁,忽然列出了一條縫隙,隨即緩緩開啟了一道師門。
老六見狀,大喜過望,用力捂住嘴巴,生怕尖叫出聲。
張浩在旁看著,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知道此地有古怪,但也只是覺得這裡有可能有埋伏,哪曾想到這石壁上竟然還有一個暗格。
「先生,這裡面一定有寶貝,咱們快進去吧,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發現。」
老六激動的說道,抓起張浩的手,剛想走入石門之中,不遠處的黑暗中,忽然響起了一聲冷笑。
「老六,我看你是越來越不知死活了,老大養了你十幾年,你才剛有了新主人,轉頭就忘了老大的恩情?」
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老六身體猛然呆在原地,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他小心翼翼的回過身去,望著黑暗的通道走廊,心中驚恐不已。
這墓穴之中六條通道,這傢伙怎麼偏偏走自己這條通道?
這傢伙是誰呀?
張浩若有所思的回頭望去,只見一名面色陰沉的男子走在通道之中,身後跟著三名手下,每一個人的手裡,都拿著一把尖刀。
他們手中的尖刀非常有特點,像是殺豬專用。
張浩若有所思的看著當前一人,發現此人的身上竟充滿了殺氣。
而最讓他感到疑惑的,分明是此人的雙眼
不知為何,張浩忽然產生了一種感覺,這個人似乎是個死人。
他眼中的殺氣太過濃郁,濃郁到幾乎掩蓋了自己的生機。
這個人到底經歷過什麼?
「張先生,我家老大尊敬你,但請你自己有點分寸,我們家的狗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們自己家。」
老七悠悠的說道,一步步來到老六的面前。
老六身體不斷發顫,驚恐不已的看著老七,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把尖刀。
老七是隊伍中的行刑官,只要他覺得誰有問題,就可以隨便殺人,不需要有任何審問過程。
而老大也願意放權給他。
自己在隊伍中十幾年,親眼見過老七殺掉無數人。
「老七,你怎麼來了?」
老六腦子瘋狂轉動,沒話找話,根本不敢回應老七的話。
老七撇了一眼打開的石門,猛然抬手,一拳拍在了老六臉上。
砰的一聲,老六重重倒在地上,臉色痛苦無比。
鮮血從他嘴角散出來,卻不敢對老七有半句怨言。
對於老七而言,殺人只不過是家常便飯,打人反倒是少數。
老七拿起刀子緩緩蹲在地上,似乎在思考捅進去的位置。
但就在這時,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隨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他是我的人,你打兩下就算了,再動手就有些過分了。」
聽聞此言,老七頓時冷哼了一聲,反手握住張浩的手,用力一轉,與此同時,手中的尖刀猛然刺向張浩。
他早就想試試張浩的手段了。
之前在地上的時候,他來不及和張浩動手,現在是地下。
老大不在跟前,就算他殺了張浩,老大也不會發現。
砰的一聲。
老七的手才剛剛發力,手中的刀還沒來得及掉轉刀頭,卻覺得肩膀之上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千斤巨力瞬間壓下。
老七隻覺得自己肩膀骨頭髮出了一聲哀鳴,險些要撕裂,隨即重重摔倒在地,左臉狠狠砸在了地面之上。
噗的一聲。
老氣口吐鮮血,身體如同被重型火車壓過一般,幾乎壓死!
「不要對我再出手,否則我會把你的骨頭一點點敲碎,然後把你砌進石壁里。」
張浩淡淡的說道,隨後扶起老六,走近了石門之內。
老七掙扎著爬起來,只覺得渾身骨頭幾乎都碎了。
三個手下急忙上前攙扶,然而臉上卻充滿了驚恐之色,根本不敢出手。
「老大,你沒事吧?」
而直到此時他們才敢出生,但也僅僅只是說了兩句不痛不癢的話而已。
老七死死盯著張浩的背景,眼中的殺意無限。
這個張浩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