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捨棄自我的戰鬥機器
武道是什麼？
武道是開發力量，使用力量。
武師磨練武技就是為了將開發出的肉體精神力量，發揮到極致，
但從來沒有武師能百分百發揮出自身的力量，
原因也很簡單，
武師是人，在使用武技過程中難免會受到情緒、記憶等等無關的因素干擾，不可能完美發揮，
而且武技本身就是一把有精度限定的刻度尺，做不到距離理論上的「1」，
武技等級高低的劃分就是0.9、0.99、0.999的區別，這就是它們能發揮的極限。
兩者累加之下，
大部分武師都只能發揮出自身力量的50%，少部分精英武師可以達到60%，
白羽在正常情況下，可以達到75%，這是他能控制的極限，
而受到戰鬥本能驅使的他，對自身力量的應用，能達到恐怖的95%以上！
那種狀態下的他，捨棄情感、捨棄自我、捨棄與戰鬥無關的一切，
大腦只會接收感官提供的戰鬥信息，執行最佳的殺戮指令，極度殘酷、冷血，幾乎和人形機器沒有兩樣。
「可以輕鬆追鷹擒蛇，完全超越了主觀下狀態的我。」
白羽品味著剛才感覺，嘗試去掌握，
記憶碎片中的他和現在的他，看似只有20%的差距，
但戰鬥力完全就是雲泥之別，四分零二的紀錄與七分零二的紀錄也足以說明一切。
忽然，一股靈魂深處的寒意侵入大腦，他喜歡的一段段記憶開始模糊，他珍重的一個個名字開始消失，強與弱，威脅與否的戰鬥思維開始主導了一切。
「不行！」
他深吸口氣，回憶到纜車上水果味的吻，雜念湧入大腦，強行終止，重歸自我。
「【微笑殺手】帶來的戰鬥本能提升，強是強，可惜不分敵我，不受主觀控制，期間大部分記憶也會遺忘，還是得謹慎使用。」
白羽輕撫下冰涼的額頭，走向一旁的臥室，
幾個小時的虛擬訓練，精神力消耗太多，他確實累了，需要休息一會。
下午五點多，白羽按照蘇沁所說，避開還在蹲守他的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輝耀大廈，回到白澤武高，
但當天他並沒有見到同樣請假的趙玲玉，
一天後，周四，戴著藍色發圈的趙玲玉來到了學校。
不過，等神采奕奕的趙玲玉從別人嘴裡知道白羽的的紀錄後，舉止變得奇怪起來，
她上著課，偶爾會回頭看白羽一下，
「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她在好奇和面子之間搖擺。
早上最後一節結束，陸婉雲走到後排喊住了白羽。
「白羽同學，你上了本地武師論壇的熱搜，關於你的紀錄。」
說到一半，她看向同樣準備離開的趙玲玉，「是壞消息。」
白羽雖然還沒看，但等陸婉雲說到「熱搜」和「紀錄」，就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最近這兩天，天海市的武師圈子都在討論「輝耀大神」創造的新紀錄，
絕大數不認識「輝耀大神」的職業武師都覺得這不可能，紀錄有問題，
現在上了熱搜，肯定是有號召力的人發話，公開質疑了。
他打開手機，進入本地論壇，第一眼就看到了紅到發黑的詞條：赤紅公開質疑輝耀大神紀錄作弊。
點進去之後，第一條就是「赤紅」的小作文。
內容大概是說，「窮途末路」的紀錄難度很高，他作為職業聯賽的一流選手嘗試了很多次，都沒進入四分鐘，
接著陰陽怪氣輝耀大神的七分零二秒紀錄「太強了」，是下一個趙玲瓏，未來的武聖，要大力培養。
最後暗示輝耀大神是和輝耀虛擬訓練專區，聯合作弊，營銷熱度。
小作文下的評論除了粉絲和路人跟風外，
還有「雷電」以及其他和神話集團有關職業選手，
他們下場轉發評論，話里話外意思也很統一——紀錄不可能，輝耀大神在作弊。
白羽看完還沒說話，座位前面的趙玲玉臉色冷了下來，手機鎖屏，
「你不要回應，交給我處理。」
說完，趙玲玉快步離開了教室。
其他人可能多少會質疑「七分零二」紀錄的真實性，但她是最不可能的人之一。
「就讓趙玲玉同學處理吧，神話集團一直都想要輝耀虛擬訓練區的超腦，這次借題發揮罷了，你出面只會更加麻煩。」陸婉雲也是道。
「我知道了。」白羽點點頭。
他出面，到最後一定是「你不自證你就是作弊」的經典輿論，如果趙玲玉能解決，他確實沒必要理會。
出了教室，和韓瑩瑩來到餐廳，白羽感受到了資訊時代的傳播速度，
三個年級的學生都在討論這件事，等看到他，一部分也會露出複雜的目光。
外面的人可能不清楚「輝耀大神」背後的本尊，但學校里的很多人知道白羽是「輝耀大神」，
這兩天，新紀錄的消息傳到學校，也有人感覺太誇張了，只是沒人敢直白去質疑白羽，
現在「赤紅」一眾高手發話，他們一方面相信這些人的權威和名頭，另一方面又覺得白羽不可能是那種人，有些矛盾。
「可能榜單出點問題吧？」
「我覺得是和白羽有合作的虛擬訓練室在暗中動了手段，白羽不知情被騙了。」
「應該是，白羽的實力咱們都清楚，沒必要弄虛作假。」
種種猜測在私底下蔓延，但更多的人是打招呼，出聲支持。
「副班長，沒事，我們都相信你，你別有負擔。」一年級A班的同學道。
「學弟，不用理「赤紅」他們，他們這群喜歡抱團的酸狗，就是喜歡搞事，之前，趙玲瓏在職業聯賽首秀五戰全勝，也是各種被懷疑，賊噁心。」
二、三年級熟悉白羽的錢濤、張琦眾人吃著飯也是湊了過來。
「那個.白羽，我也相信伱。」
從上周二起一直避著他的齊雨，也出現了，
她鼓起勇氣牽住白羽的手，韓瑩瑩在另一邊牽著白羽的左手。
白羽感受到手心的溫度，望著面前食堂送的異獸肉，微微嘆口氣，
所以他要怎麼吃飯？
總之，白澤武高的人大部分都還是選擇相信白羽，他們見識過白羽的種種表現，即便這樣的紀錄已經超出了常識，
只是網絡上，局面完全不一樣，「輝耀大神」已經從被質疑，變成了確鑿的作弊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