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綜合樓的真相
房間內，趙玲玉閉眼躺在病床上，光潔緊緻的腹部被一台散發藍色螢光的機器照射著，
等白羽走進，她睜開眼，無聲拉下捲起的衣物蓋住露出的肚臍，她剛才以為敲門的是護士。
旁邊坐在椅子上的陸婉雲見此，放下手中的書打趣道：
「我說了，其他人可能不關心，但白羽同學肯定會過來看你的。」
趙玲玉面無表情，忍痛坐起身，將治療的設備直接移開。
陸婉雲淺笑下，打量一眼手錶，
「白羽同學，你應該也沒吃飯吧，我現在去餐廳，你想吃什麼？」
「不用了，我等會自己去。」白羽道。
「好吧，那勞煩伱照顧下趙玲玉同學，我先走了。」
陸婉雲站起身，將椅子讓給白羽，她知道趙玲玉有話要對白羽說。
「咔嚓」一聲，房門重新閉合，
白羽將藍色發圈和裝有白澤之星的盒子，一起遞向趙玲玉，「這是你的。」
趙玲玉眼眸微亮，接過藍色發圈戴在手上，然後收攏披散的頭髮，準備重新綁好，但以往熟練的動作，因為傷痛，現在變得格外費力，
白羽等待著，過了十多秒，趙玲玉才勉強紮好頭髮，等拿過白澤之星時，手指已經開始顫抖。
「謝謝。」趙玲玉沙啞著聲音道。
「不客氣，你的情況醫生怎麼說？」白羽不由問。
「很好。」
趙玲玉敷衍著雙腿垂向床邊，又開始穿鞋。
白羽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衛生間，轉向艱難的趙玲玉，「需要我喊其他人幫忙嗎？」
低頭繫鞋帶的趙玲玉的動作一滯，想到什麼，
「不用！」
她抬頭對白羽強調道，隨即，手下打了一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
白羽皺眉，將衛生間的門打開，然後準備暫時離開病房一陣，
但他剛走出兩步，後面穿好鞋的趙玲玉就追上了他。
「跟我來，我有話對你說。」
趙玲玉說話的同時，伸手將衛生間的門冷漠關上。
「.」
白羽第一次感受到兩個話少的人之間的麻煩，如果誰能多一句都不會這麼尷尬。
來到樓道，趙玲玉領著白羽徑直走向位於中央的電梯，等到了大廳，她看到韓瑩瑩和齊雨兩人，腳步一頓，
「我和白羽說幾句話。」她主動道。
以往她是不會解釋這些瑣事，但這次不一樣，或許她會改變白羽。
齊雨不敢回應，看向韓瑩瑩，
韓瑩瑩沒有任何疑慮，笑著點點頭，「嗯，請注意身體，希望你早日康復。」
「我會的。」
趙玲玉感受到韓瑩瑩的真誠，冰冷的神情有所動容，
之前，她一直以為韓瑩瑩占有欲很強，對白羽這支好股票都是死纏爛打，絕不放手。
現在想來是她狹隘了，韓瑩瑩就是眾多同齡女生中的特例。
「或許這就是白羽能心甘情願背後多一個小尾巴的原因吧。」
她想著進入電梯，按下樓層。
「你想帶我去哪？」白羽看到亮起的「11」層，這是最頂層。
「天台。」趙玲玉意味深長道。
一分鐘後，趙玲玉站在了被鐵絲網封閉的天台邊緣，
一陣秋風吹過，柔順的馬尾隨風飄揚，搖曳，但始終企及不到趙玲玉的臉龐，它被藍色發圈牢牢控制著，難以擺脫。
白羽在後方望著，再次開口：「到了，你想說什麼？」
來的路上，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他和趙玲玉能有交集的事物，其實很少，如果再加上趙玲玉在賽場上表現出的態度，那基本只剩下一個，
但真正的答案還是需要趙玲玉來公布。
趙玲玉俯視著已經走到餐廳的陸婉雲，在這樣高度下，對方的身影實在渺小，
她想到六年前曾經在同樣高度的趙玲瓏，深吸口氣：
「我其實很早之前見過你。」
白羽有些許心理準備，但一瞬間還是愣了下，接著腦海中出現了一句話：「你很幸運。」
「時間、地點。」他緊盯著趙玲玉的背影，期待正確的答案。
「六年前，月華私立女校，綜合樓，武道訓練室，當時，我也在！」
趙玲玉轉過身，「我看到了失去意識的你和我姐姐在一起。」
一個謎團解開，白羽走到趙玲玉身邊，趙玲玉的出現讓他免遭當場死亡，
但還有更多的謎團沒有答案，
比如：那之後為什麼趙玲瓏還會放過他呢？
趙玲瓏知道他的一切，也不需要本人出手，只要隨便找兩個底層的異武師，他和周玉蘭就會意外死亡。
還有，趙玲瓏的巴蛇魔裝從何而來？
拋開交給趙玲瓏的運輸難度不談，光是製造巴蛇魔裝都是天方夜譚，一個巴蛇組織根本不可能有那樣的實力，不然，聯邦武師管理局早就移平了。
「具體呢？她對你說了什麼？」白羽接著問。
「迷路的小孩好奇進入武道訓練室，她練習使用魔裝剛好失控了，不小心將你震暈，這是她給我的解釋，我也很天真的信了。」
說到這，趙玲玉自嘲的笑了下，
「但等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趙玲瓏確實是失控了，她第一次使用巴蛇魔裝，融合度太高，險些將武道訓練室毀掉，
而且連你的靠近都沒發現，在你看到她的巴蛇魔裝後，她當場就想殺死你。」
趙玲玉面向白羽，「職業武師考核前，我問你，學習武道是為了什麼，你說你學習武道是為了生存，你肯定是知道那天趙玲瓏的意圖，沒錯吧？」
白羽沉默著，回憶起那天的一切：
突然敞開的武道訓練室大門，內部如同炮彈轟擊過的慘烈環境，他被扼住咽喉的無力感。
又一個謎團解開，趙玲瓏為了實驗巴蛇魔裝，選擇了能遮蔽異獸力場波動的武道訓練室，而那天其他同校生都在上課，不巧的是跑去上廁所的他出現了。
「你不問為什麼我不舉報趙玲瓏嗎？我明明知道她是異武師。」白羽道。
「有用嗎？武師管理局的人抽一百次血趙玲瓏都是檢測正常，你看到的監控可以消除、可以「移花接木」，就憑你拿走的一顆紐扣？你能證明什麼？」
趙玲玉慘澹笑著，「她現在會被列為異武師，是因為我背著我母親的屍體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