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呼吸一樣的本能
「趙玲玉還在堅持，「燕歸巢」還沒結束，她要用出第四招！」
「白羽也用武技提升了狀態，準備硬扛到底！」
「看來兩人下一招就要決勝負了，要是趙玲玉無法重創白羽，身體更強的白羽肯定贏了。」
觀眾席上，一年級D班同學興奮討論著局勢，
身處其中的齊雨憂心忡忡著，雙手十指交叉，在心中暗自祈禱，白羽不要再受傷。
這時，一直在旁邊吃零食的韓瑩瑩，也停下了嘴巴，
不過，她不只是因為白羽的傷勢，
還有受傷後的白羽給她的感覺和平日有些不同，就像冬日暖陽和夏天烈陽的區別。
「和趙玲玉待在一起更加開心嗎？」
她還在想原因，剛才在和她們班主任閒聊的一個三年級的學姐，來到了她的身邊。
「韓瑩瑩同學是吧，這是一份學校餐廳食物口味和窗口服務的調查問卷，
你們老師說，你最能代表D班同學的意見，你可以幫忙填寫一下嗎？」
戴著黑色長筒手套的美貌女生笑盈盈說著將一個冊子遞向韓瑩瑩。
韓瑩瑩接過點點頭，認真道：「可以的，學姐。」
「那麻煩伱了，等全部填完交給你們班長就好。」
女生說完本想再閒聊幾句，但掃到擂台上的情況只能放棄，這次時機不合適。
「再見，韓瑩瑩同學，你很可愛，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吃飯。」她擺擺手。
「好的，學姐再見。」韓瑩瑩禮貌道。
齊雨望著女生高挑的背影，自信的步調，低聲羨慕道：「好漂亮，好有氣質的學姐啊。」
同樣的類型，她想到了A班的陸婉雲，但這個學姐更完美、更自然，各方面都是。
「嗯，我也是第一次見。」
韓瑩瑩嗅嗅殘留的香味記住人，接著她視線轉向擂台：
在十幾秒的短暫沉寂後，此時白羽和趙玲玉的氣勢與力量已經達到巔峰，
整個場館也迅速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待雙方的最後碰撞。
擂台邊緣，白羽注視著已經準備好「翱翔」的趙玲玉，拳頭緊握，努力壓抑要上揚的嘴角，
趙玲玉可以踢他四腳，他只需要一拳，一拳就足以致命。
另一邊，趙玲玉看到要「猛撲」的白羽，氣沉丹田，
她很自信自己的武技，白羽絕對揮不出一拳，她這一擊不會給白羽任何機會。
血獅與飛燕，肉體與武技，下一眨眼，兩道身影跨越相隔幾十步的距離相交，
「啪啪」的音爆聲隨後在他們背後響起，兩人的速度都已經達到音速。
趙玲玉第四次的出招仍然詭異、急速，沒有聲音，看不清動作，無法規避，
白羽泛著細密血絲的瞳孔劇烈收縮下，勉強捕捉到趙玲玉的幾根髮絲，猛然出拳，
現在的他已經適應了趙玲玉的攻擊，也轉變了之前保護對方的思路，
他不打算再防守，即便趙玲玉的「燕歸巢」會先一步落到他的身上。
趙玲玉面對白羽的拳頭，眼神一變，白羽竟然突破極限找到了她，
但她並沒有因此轉攻為守，她要跟隨白羽突然變化的意圖，以傷換傷！
磅礴的壓力湧向白羽的肩膀，白羽預想到了骨折的下場，而他慢半拍的拳頭也沖向趙玲玉，這一拳會擊中什麼部位，他並不清楚，但產生的結果只有一個。
「你的執著會殺死你！」
「我早就已經是死人了！」
兩人一拳一腳，一往無前！
就在即將接觸的一瞬間，內心一直在讀秒的余小薇出現，用「雲手」接住了趙玲玉的攻擊，
一分鐘雖然還沒結束，但她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兩人拼死拼活。
腿風掠過，白羽安然無恙，但白羽的拳頭還沒停下，余小薇又伸出左手去抓，
剛接觸余小薇就感覺不對，拳頭上面蘊含的強大力量，完全超越了她的想像，而左手也不是她的慣用手，
沒等她反應，拳頭就突破了已經了她的攔截，她小小的手掌根本沒有握住白羽的手腕。
「糟了！」余小薇驚恐著。
原本沖向趙玲玉胸口的拳頭，受她影響滑向了趙玲玉的面門，
拳風呼嘯，在對面的趙玲玉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趙玲玉沒有閉眼，坦然面對。
在此期間，白羽也是恍然意識到哪裡不對，他想停下，但這一拳完全超出了他自身的控制力。
「啪！」一聲細響，藍色發圈收縮下高高飛起，
趙玲玉腦後驕傲的馬尾掙脫，瀑布般絲滑的長髮四散，但身軀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她面前三厘米的位置，白羽的拳頭穩穩停下，拳頭之後是另一隻青筋緊繃的縴手。
閃現登台的秦英拿捏住白羽的手腕，皺眉望了白羽一眼，她能理解為什麼余小薇會失手了。
「就這樣吧。」她冷聲說著鬆開手，「你們兩個下周有空一起來我辦公室一趟。」
她對兩人的表現滿意，也很不滿意。
見此，心有餘悸的余小薇長鬆口氣，她的大意差點鑄成大錯，好在還有秦英盯著。
她掃了一眼力場穩定度，宣布比賽結果：
「勝者，一年級A班白羽。」
場館裡響起一陣歡呼和掌聲，雖然多數人還是雲裡霧裡，但能讓兩個老師出手阻攔，足以印證趙玲玉和白羽最後一擊的強度，
錢濤更是在前排大聲吶喊，「我宣布這是歷屆以來最強的校隊對決！」
不過，白羽作為勝者臉上沒有一點動容，反而有些沉鬱，他望著手腕處的青色指印，長嘆口氣，轉身去撿落地的藍色發圈。
天賦是呼吸一樣的本能存在，他只要稍微放鬆下警惕就會被本能控制，
剛才他無意識中，就被【微笑殺手】的戰鬥本能就影響了他的大腦，即便他還沒有完全「微笑」，只是內心愉悅，
這種情況下，他是更強了，能發揮出這具身體的極限能力，但也變得更有攻擊性，就像一台殺戮機器，他自己都難以控制，
如果他要面對的是生死相搏的敵人，這是好事，但對自己的朋友則是一場災難。
「沒事吧？」他將發圈遞向手捂腹部的趙玲玉。
趙玲玉搖搖頭，想伸手去接，但剛動彈一下，就劇烈咳嗽起來，
她捂住嘴，血液順著手掌滴落到地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