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金煞開天（二合一）

  十分鐘後，第二輪校隊選拔賽正式開始。

  白羽第一個對手是和他同住17層的一年級生，而之後剩下的六個對手全都是二年級生。

  【一念之間進度+4%，當前：64%/100%】

  「抱歉了。」

  第一場，不到一秒結束，白羽對剛剛從擂台下起身的同齡人道。

  「沒事，實力差距如此。」

  對方也很坦然，擺手笑著，「杜龍應該慶幸沒和你一組，不然肯定接受不了這樣的差距。」

  「大概吧。」白羽道。

  杜龍和趙玲玉一組，到時候遭受的打擊，絕對不會比對上他來得小。

  回到休息區，白羽靜靜等待起接下來的比賽，

  按照之前的情況，此時，錢濤肯定會交代很多話給接下來要對上他的二年級學生，

  但這次沒有，錢濤似乎不再對這些人抱有希望，只是簡單叮囑了一句。

  第二場，白羽對上了和他同期成為職業武師的二年級男生，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對方沒有被動防守，而是選擇主動進攻。

  黃髮男生蹬腿起身，「影躍」、「月刃」、「雷震」、三種武技節點巧妙串聯，最後自上向下衝擊！

  「密武技·殘月絕影！」

  一輪白色弧光在空中划過，「嗡嗡」的空氣炸裂聲在武道訓練室迴響，

  觀眾席上的二年級生皺眉之餘，也是面露喜色，這才是他們二年級該有的水平，之前白羽第一輪遇到的都是混子！

  擂台邊緣充當裁判的武道老師也是暗自點頭，無論成敗，能用這樣水準的武技，都可以說表現不錯。

  下一瞬，「砰！」一聲悶響，剛升起的月光隕落，飛出擂台，白羽「躍影」落地，收起「鋼拳」。

  「勝者，一年A班白羽！」

  裁判老師面無表情的宣判，二年級生的武技是很強，但動作對白羽來說太慢了，全身都是破綻，這樣結果他完全不意外。

  錢濤一眾人同樣也很淡定，與觀眾席上的驚喜歡呼的一年級，尷尬失意的二年級，格格不入，

  他們已經對白羽實力有了一定的判斷和認知——至少兩倍以上同段位武師的戰鬥力。

  比賽繼續進行，第三場、第四場、第五場在白羽擊敗四個二年級的對手後，

  他也知道錢濤大概說了什麼內容——進攻，瘋狂進攻，變著花樣進攻！

  不過，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用，相反，這讓他贏的更輕鬆，更快，

  這些二年級生主動進攻會露出更多的破綻，而他的眼力和反應可以輕而易舉地抓住機會，後發制人。

  【一念之間進度+20%，當前：84%/100%】

  擂台上又一個的身影被擊飛到場外，台下的觀眾席也從最初驚嘆，變得習以為常，

  五場，五個二年級學生都沒有撐過一秒，這些人的實力在白羽面前都用不出第二招，主動進攻完全無效，

  現在他們只期待最後的重頭戲，白羽對張琦，只有張琦或許可堪一戰。

  不久後，第六場即將開始，現場前來觀賽的人越來越多，擂台四周的觀眾席後方黑壓壓站了一群，

  其中不僅有各年級的學生，還有眾多老師，白羽認識的陳風，還有餘小薇、熱血男等人也都在，他們同樣關注這場比賽。

  在此期間，錢濤也拿著平板對張琦著重講解起來，張琦越聽臉色也越是凝重，視線還時不時瞥向白羽這邊。

  「以白羽的能力，你想贏，全力發揮下，最多只有這一次的機會，你必須要抓住。」錢濤嚴肅道。

  上周周五回家前，他覺得張琦會和白羽五五開的局面，雙方各有優勢，現在他只能說，張琦有贏得機會。

  「好，我知道了。」

  張琦緊握下拳頭，小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他要贏，必須無限放大自己的優勢。

  「那去吧。」

  一陣「張琦加油！」的聲音中，張琦深吸口氣，登上擂台。

  另一邊，白羽登台，一年級A班眾人也是吶喊助威。

  「小余，怎麼說，伱比較看好誰？」陳風笑問。

  余小薇回想到白羽在武技課上的表現，還有前不久，白羽私下底請她指導的新武技，信誓旦旦道：

  「當然是白羽啊。」

  「你們呢？」陳風又轉向A班的其他科任老師。

  「白羽可是為數不多能跟上我熱血節奏的學生，一定會堅持到最後！」熱血男喊著豎起大拇指！

  「我沒有收集雙方的數據，但白羽對戰鬥理論的實踐，比大部分二年級生都強。」眼鏡男道。

  周圍的二年級老師聽著心中有些不爽，白羽的實力確實有目共睹但，

  但張琦也不是吃素的，有錢濤的輔助，張琦對白羽的勝率至少能翻一倍。

  幾人說著，擂台上白羽和張琦也已經準備好，裁判左右看了下確認，舉起手：

  「第二輪選拔，一年級A班白羽對二年級C班張琦，比賽開始。」

  哨響，張琦踏步主動出擊！

  但和之前那些二年級生不同的是，張琦更加穩健，所用武技也是樸實無華。

  抵進，勢大力沉的「鋼拳」砸向白羽的胸口，

  白羽順勢就要用「震山」反制，

  但不等他腳下的動作，張琦似乎早已經預判，瞬間化拳為掌——震心！

  沉重的鋼鐵枷鎖解除，速度驟然提升，白羽的「震山」已經來不及！

  白羽眼神銳利，頓時也是反應過來，為什麼前面二年級那些學生要白送。

  他是人，是人就會有習慣，他本能找到的最佳應對方式，被錢濤用數據模型預測了出來，接著五個實例加以驗證，最後張琦實踐，

  張琦現在也確實做到了，第一次面對這樣的計算，即便是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為了完成【一念之間】，還是有些大意了，不過，這也是一次實驗的機會，韓瑩瑩正好也在。」

  白羽屏住呼吸。

  擂台下二年級的武道班老師望著，身形、氣勢，隱隱拔高了一截，

  以張琦的力量，白羽吃了這一下「震心」後，戰鬥力絕對會大打折扣，勝利的天平在朝他們傾斜。

  錢濤一眾人緊張注視著，也期待「震心」之後白羽的狀態，這決定了他們的後續設計。

  不過，一年級A班的各老師依舊穩坐釣魚台，

  或許張琦能拿到先機，但只憑一招就想重創白羽，是不太現實的，要結束比賽還為時過早。

  大部分一、二年級的學生判斷不了張琦和白羽之間細節，

  但他們看到了錢濤已經站起來的身影，錢濤激動，說明局勢很緊張。

  賽前一直默默為白羽加油的齊雨見此，已經暗自祈禱起來，而韓瑩瑩目光炯炯，也少有集中起注意力，

  白羽的呼吸停滯，聚集氣息，她知道白羽要用對自身有風險的那一招了，她要認真觀察。

  擂台中，「震心」即將拍到白羽的胸口，張琦已經在想接下來的劇本，他要怎麼贏受了傷的白羽。

  忽然，他掃到了白羽左手指尖的小動作，像是要打指響，可錢濤給他資料中，根本沒有記錄這樣的武技。

  「新武技嗎？但再怎麼樣都不可能有我快！」

  張琦自信著，「震心」抵達白羽的胸口，而白羽的動作也正好完成，

  「啪！」

  清脆的指響傳遍全場，無形的波動從白羽的指尖定點釋放，

  張琦剛觸及到白羽胸口的手掌，急速遠離，整個身軀像是被高速行駛的大貨車撞擊，剎那間就飛出了十幾米，最後落到擂台外。

  幾乎沒有任何預兆，一切發生的太快，觀賽的大部分人還在發愣，裁判再次吹哨，即便他自己也是被白羽這個指響震撼到。

  「勝者，白羽！」

  全場一片寂靜之後，陳風和A班的老師帶頭，觀眾席上才響起了連串掌聲和歡呼聲。

  「精彩！我就知道白羽高冷的外表中藏著熱血的靈魂，擂台也是一點都不慫！」

  熱血男老師「啪啪」的掌聲蓋過了周圍所有人。

  「小余，這是你教白羽的？」陳風挑眉問。

  白羽的剛才表現遠遠超乎了他們的預期，但他也要多問一句余小薇。

  「不是，我可沒那個膽子，但後面打指響的武技，有我的功勞。」余小薇拍著小手驕傲道。

  「那就好。」陳風點頭肯定，「不過，他既然已經會了，也能用出，你也可以考慮教授。」

  「嗯，我知道了。」余小薇重重點頭，普通的武技，她也有教煩了。

  旁邊，二年級的一眾老師面面相覷著，臉上寫滿不可思議，

  他們看到了什麼，白羽竟然能做到用肺部氣息加速武技，還是在如此緊張的實戰中，

  白羽這樣的天賦和勇氣，實在讓他們汗顏。

  要知道，和內臟有關的武技學習難度和練習成本都很高，而擂台上一旦失誤，大概率就會進醫院。

  觀眾席前排的錢濤，短暫震驚之後，重新坐下，隨即落寞一笑。

  他想到了武道交流賽錄像中北風武館的教練，現在他很能理解對方當時的感受，

  當他拼盡全力打破一扇木門後，卻發現背後還有一道鐵門，而鐵門也不是終點，這種無力感，簡直絕望。

  落到擂台下的張琦緩過氣，回想著剛才的一幕，手掌發顫，他從沒見過如此快的武技發動速度，比眨眼還快。

  「白羽學弟，剛才你那招叫什麼？」他站起身不禁問。

  「金煞·開天。」白羽回應。

  如果是在來白澤武高之前，面對錢濤的設計，他百分百會中招，武技慢一步，就是慢一步，他也改變不了，

  而且他的身體強度，也無法做到用手指使用「震山」的升級版「開天」。

  但現在不同，他學會五煞了，可以用其中之一的金煞，可以強行略過人體節點和波段，提升武技發動的速度，

  雙屬性也達到二十三點了，在老師的指導下，能實現之前很多難以承受的武技創新。

  而錢濤還在用以前的數據衡量他，或者說，數據更新的速度，沒有超過他變強的速度。

  「我記住了。」

  張琦盯著白羽左手紫紅的大拇指和中指。

  A1教室的比賽結束，A班同學，還有錢濤一眾人，知道白羽要和韓瑩瑩、齊雨一起，簡單說了幾句就各自走了，幾個老師也遠遠朝白羽點點頭離開，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

  白羽自己想去看看趙玲玉的比賽，但不巧是，他還沒走到，第二輪趙玲玉的全勝消息，就已經傳了過來。

  「那我們先去吃飯吧，第三輪的名單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整理好。」

  白羽說著準備去餐廳，這時，韓瑩瑩忽然捧起了他的左手：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大拇指和中指指甲縫已經滲出了絲絲鮮血。

  沒等白羽說「沒事」，心疼的韓瑩瑩直接將張大嘴巴，將白羽的大拇指塞了進去，等取出，血跡消失，只剩下亮晶晶口水。

  白羽無奈、溫暖之餘，感覺也是有些奇妙、興奮，

  韓瑩瑩再怎麼出格，和他關係再好，本質也是可愛少女，他的男性本能很難將其忽視。

  齊雨在一旁目不轉睛的望著，小臉微紅，咽了下口水，同時又再次羨慕起韓瑩瑩的行動力。

  「你要嗎？味道還不錯。」

  韓瑩瑩似乎聽到的齊雨心聲，將剩下的中指放到齊雨面前。

  「我我.」

  齊雨微怔，面紅耳赤著就準備拒絕，她不敢吃手指，擔憂自己做不好，但又不想放棄難得這次機會，猶豫之下，她從口袋拿出了衛生紙。

  「用這個可以嗎？」她小心翼翼問白羽。

  「我自己來吧。」

  白羽拿過衛生紙，將手指上的血跡和口水擦乾淨，最後捏成一團，塞進了韓瑩瑩的口袋，

  這是他對韓瑩瑩的懲罰，莫名其妙的整這些么蛾子，他們在公眾場合，他不想「白羽」這個名字前面加上變態之類的字眼。

  在餐廳吃完午飯，三人閒逛一會，下午1點教務處準時發出了第三輪的晉級名單，以及對陣表：

  「一年級A班白羽VS一年級A班趙玲玉。」

  白羽忽略其他對手的名字，一瞬間就找到了他想要的。

  第三輪只剩下十個人，每人隨機六個不同對手，他和趙玲玉對上，並不是小概率事件，

  但也難說不是校方的刻意安排，他和趙玲玉都是各自的第六個對手，也是整個選拔賽的最後一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