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祭祀開始

  「看來今天是沒有機會充電了。Google搜索」

  許瀟站在自己的房間裡,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嘆了口氣。

  他之前確實在網上查過一些根據星象判斷次日天氣的諺語,但是那些東西說到底也只是經驗之談,並不是十分準確,往往都是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以後,才能事後諸葛亮一樣做出判斷。所以,能夠讓「第二天」天氣晴朗的晴天娃娃,對這種情況是束手無策的。

  沒過一會兒,淅淅瀝瀝的雨水就開始下了起來。

  在這種天氣下,許瀟也沒辦法外出,在把掛在外面晾曬著的衣服取回來掛到屋子裡面以後,就留在房間裡等待。

  拉伸了一下身體,又做了幾組伏地挺身和仰臥起坐以後,他就百無聊賴地坐在窗前,一邊研究著調動[勾玉手鍊]中蘊含著的法力的方法,一邊時不時往外瞥上一眼,觀察著天色的變化。

  一直到下午,這場雨才停下來,但天色還是一片陰沉。

  太陽也被濃重的烏雲遮掩著,遲遲沒有露面的意思。

  這時候,白川龍馬過來把許瀟喊了出去,又從村子裡叫了幾個幫忙的人過來,開始布置祭祀前的各項事宜。

  需要做的事情還是蠻多的。

  比如寶物殿內的那些三味線、尺八、太鼓都要搬出來擦洗乾淨,依次試音。明天祭祀的時候,這些樂器會被用到,演奏出用來取悅神明的曲子;還有神轎也要搬出來,到時候可能會有奉神遊行的環節……

  被白川龍馬叫來的那幾個人,基本上都是二三十歲的男女青年,其中包括上一次體驗中被白川龍馬找過來,看守在神社的鳥居旁邊防止許瀟偷偷離開的那兩個人。

  這兩個傢伙對白川龍馬的態度明顯很尊敬,有種唯命是從的味道,而這種態度,顯然不是光靠給錢就能激發出來的。

  「所以……是因為那位狐神?」

  「這群傢伙好像是真的相信它的存在……」

  許瀟自己是從小生活在華國,接受了唯物主義教育的,所以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尊敬的心理——當然,相信還是相信的,畢竟唯物主義不等於無神論,在確認超自然現象確實存在的情況下,再說什麼不存在,就屬於自己騙自己了。

  而這些古代的村民,因為沒受過什麼教育,思想愚昧,對神明的敬畏心理根深蒂固。連帶著對身為「神明的使者」的白川龍馬和許瀟,也有著同樣的敬畏心理,說話做事的事情明顯把姿態放的很低,甚至有點接近於奴隸在面對主人時的表現。

  不過也是,某種意義上來說,白川神社在白溪鄉的確掌握著生殺予奪的權利。

  對此,許瀟也不便多說什麼,只是按照腦海中那些關於祭祀的那些信息,在旁邊指揮著這幾個人往來搬運物品。

  這些都是比較繁重的體力活,沒必要由他自己來做。

  在這個過程中,許瀟也試著把那支尺八拿過來,擦去灰塵,隨便吹了幾下。

  他在上上學的時候,報過樂器方面的興趣班,學過一點塤和橫笛,而這一類樂器的吹奏樂李基本上都是相通的,彼此間區別不大,所以這時候,許瀟吹出的音色居然還很沉穩。

  因為不想引人注意,許瀟隨便吹了一小會兒,就把尺八放到一邊,然後將視線投向了神社一側的小黑屋。

  被選中為祭品的白川櫻,就在那裡。

  別看現在的白川神社內,一片和和氣氣的景象,但明天那場以平息水患為目的的「狐神祭」,絕對不是像動漫中那場隨便唱唱歌跳跳舞就可以安然度過的,而是要見血的。並且見血的對象不是牲畜,正是那些由抽籤決定的「祭品」。

  作為主祭巫女的許瀟,需要在祭祀上,以御神刀殺死白川櫻,從而讓她的靈魂得到「淨化」和「解放」,投入神明的懷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樣的祭祀與河伯娶親、活人殉葬、乃至人柱等等行為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愚昧落後的產物。哪怕這個世界是真的有神明的,也是一樣,因為需要用不諳世事的孩童的鮮血,來祭祀的神明,必然是居心叵測的邪神。供奉這樣的存在,就算能夠獲得一點庇護,也無異於抱薪救火,與虎謀皮。

  所以,許瀟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履行自己的職責。

  他只是還沒想好,要怎麼把白川櫻救下來。

  在祭祀開始之前直接把人離走,當然是最簡單的,但那樣一來,之後的27天要如何度過,就是一個很頭疼的問題了。許瀟上次抽取到的壓縮餅乾已經在皮卡多城消耗完了,如果帶著白川櫻離開,他連兩個人吃飯的問題都沒辦法解決,更不用說去哪裡睡覺了。

  就算現在是五六月份的初夏,山間的溫度也是很低的,在外面露宿一晚,不被凍死也得個重感冒。

  在反覆斟酌以後,許瀟終於打定主意,準備先走一步看一步,首先確認一下祭祀上究竟會發生什麼,尤其是那隻狐神是否會出現。

  如果真到了事不可為的時候,再臨時找機會救走白川櫻也不遲。

  他這幾天一直表現的很聽話,想來白川龍馬也預料不到,他會在心裡早早做好了破壞祭祀的打算。

  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

  白川龍馬等人還沒有忙完事情,已經打起了燈籠。

  而許瀟則是在提前放了假,允許他回到房間內先行休息,養精蓄銳,等待明天的祭祀到來。

  在準備入睡前,許瀟把[晴天娃娃]提取了出來,掛在自己房間的屋檐下房,默默念叨了幾句後,才回到床上蓋上被子,然後合上雙眼慢慢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

  次日,艷陽高照。

  許瀟一早六七點鐘的時候就爬起來,把陽炎玉放在窗台上充電,自己則是在旁邊又做了幾組拉伸動作,活動了一下四肢和脖頸,算是戰鬥前最後的熱身準備。

  再過一會兒,白溪鄉的村民們就陸續從各自的居所聚集過來。

  作為祭品的白川櫻,也終於被允許從小黑屋內帶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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