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天月國平陽城裡,由於有宵禁,城內此刻萬物靜籟,只有更夫在那裡巡邏以及些許士兵。
城內的一處僻靜小宅院裡面,這是一間三室一廳的小院子。
此刻張天志與漁歌雨柔三人坐在院子裡面的石桌邊,三人正在閒聊著。
「哥,你沒事吧,那些無賴沒對你怎麼樣吧?」漁歌擔憂的看著張天志,而旁邊的雨柔也一臉憂心。
「沒事,幾個無賴能對我做什麼,好歹你哥也曾經是以一敵百的將軍。」張天志故作瀟灑的道,但他臉上此刻鼻青臉腫的。
原來幾人到了此地之後,便找個地方買下了一座院子,本想安分過日子。
卻不料張天志一個四十來歲的虛弱男人帶著兩個千嬌百媚的姑娘,又出手闊綽,引起了當地潑皮無賴的覬覦。
這些地痞流氓整天來此地騷擾他們,張天志氣不過便與他們動起了手,但他被吸了那麼多生命之力,身體虛弱哪是別人的對手。
「原本以為離開了王朝鬥爭就可以安安靜靜過日子,去不了這天下哪裡都是紛爭。」漁歌忍不住嘆的一口氣說道。
「要不實在不行我們過幾天再就搬走吧。」雨柔提議說道。
「哪裡都會有這種無賴,都怪我沒本事。我會儘快修煉蕭公子給我的功法的,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們兩個。」張天志堅定的說道。
雨柔臉色微紅,目光中滿是柔情的看著張天志,伸出只小巧玲瓏的玉手按在張天志的手上。
看著兩人含情脈脈的模樣,漁歌忍不住為他們開心,但目光中又露出些許黯然。
「漁歌妹子是想起了蕭公子嗎?既然你有心,為何不告訴他?反正他跟蘇仙子不是那種關係。」雨柔畢竟是女子,心思細膩,察覺到她的異樣,開口問道。
「嗯,也不知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一面。漁歌只是一個世俗女子,哪裡配得上他呢?」漁歌黯然道。
而且根據她的觀察,雖然蘇妙晴和蕭逸楓兩人解釋說不是那種關係,她卻看得出蘇妙晴對蕭逸楓的緊張。
「漁歌你實在沒有必要這樣妄自菲薄,像那天晚上的話不要再說了!」張天志一臉痛心道,那天晚上他躲在船艙內,聽得又是糾結又是心疼。
「哥,原來你偷聽我跟蕭公子講話啊!漁歌反正命不久矣了,在生命盡頭能找到喜歡的人已經是萬幸了。」
她幽幽嘆氣道:「漁歌一無所有,唯一有的就是這麼點姿色,可惜,蕭公子好像也看不上呢。」
雨柔聽得一頭霧水,張天志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
院子四周湧起無數的黑煙,裊裊升起的一縷縷黑煙將整個院落給包圍起來,不祥的氣息籠罩著周圍。
「先天寒冰絕脈,他雖然看不上,但本座卻頗感興趣。」一個冷咧的聲音傳來,找不到源頭。
張天志瞬間如臨大敵,站起來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四周,漁歌和雨柔兩女也嚇得花容失色。
只見無數黑煙匯聚到院子當中,凝聚成了一個一身穿黑金色長袍,銀白色長髮的年輕人,他周身籠罩在黑霧之中,臉上帶著個冰雕面具,看起來就相當的詭異。
此人自然是一路疾馳,趕來的蕭逸楓。劍靈分身的速度極快,他又是日夜趕路,花了一天不到就來到了。
「你是什麼人?藏頭露尾的,難道是纏綿閣的妖人?」張天志開口問道。
「天志太子放心,我不是纏綿閣的人,我跟他們是死對頭,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今我有一場大機緣要送給幾位,不知天志太子可有興趣。」那突然出現的男子笑道。
「有話就說!」張天志沒好氣道。
「我有辦法可以救治這位漁歌公主的怪病,並且讓她踏上修行之路,從此擺脫凡人的命運,而我也有一法可以讓天志太子你不僅將虧損的壽元給彌補回來,還能更進一步!」
他張開雙手,充滿誘惑的說道:「到時候不管是復國大業,還是天地逍遙都可以由天志太子你隨意取決,而這位姑娘你不用再擔心香消玉殞!從此長生路漫漫,盡可以找自己想要的伴侶。」
這幾句話瞬間擊中了兩人的內心深處,仿佛是魔鬼的誘惑一般,張天志說是放下,但雄圖偉業又哪是那麼容易放下的。
而漁歌的病更是他心中的牽掛,如今驟然聽到可以醫治好漁歌,怎能不讓人喜出望外。
「你想要從我們這裡得到什麼?你會這麼好心?」張天智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冷靜的問道。
「天志太子果然聰明。正所謂無利不起早,我看重的是漁歌公主對我的用處,而天志太子你只是個添頭。」蕭逸楓扮作的神秘男子笑道。
「不知這位仙師想要漁歌做些什麼呢?」漁歌開口問道。
「漁歌公主可聽說過爐鼎一說,我這有一套功法,恰巧是先天寒冰絕脈才可練的。此功法乃是一套爐鼎功法。修煉之人必須是處子之身,一旦被人所破身,一身功力將會全部歸於對方。」
他意味深長地看向漁歌說道:「公主可以憑藉此法徹底解除掉先天寒冰絕脈的問題。到時候你我各取所需,雖然你會變回凡人,卻也性命無憂。」
他這一番話說的十分直白。幾人都聽明白,他的意思是想借漁歌來突破瓶頸,要的乃是漁歌的身子。
漁歌臉色微白,她沒想到對方竟然打的是這種主意。
「邪魔妖人,果然沒安好心。」張天志怒喝道。
「天志太子為何如此惱怒?你之前不也想利用漁歌公主去換取你們國家的安寧嗎?怎麼如今卻變得大義凜然起來?我所做的跟你所做的並無什麼區別,甚至更為公平。」
蕭逸楓毫不客氣地戳破他的之前的想法,大笑了起來。
聞言張天志臉色蒼白,嘴唇微動卻沒有任何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