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國君看上去五六十歲,臉頰枯瘦,一副酒色掏空的模樣。
他左側坐著一個盛裝打扮的女子,看上去只有四十來歲。倒是長得跟月兒有幾分相似,從如今可以看得出年輕時候的風華絕代。
而右側卻坐了一個二八年華的妖媚女子,她衣著暴露,媚眼如絲,一雙狐媚的眼睛,正直勾勾盯著蕭逸楓,居然當著滿朝文武面沖蕭逸楓大拋媚眼。
見著老國君一副色眯眯地的盯著蘇妙晴,兩人都略感厭惡。
這時候他旁邊的皇后用手輕輕碰了他一下,低聲提醒道:「陛下。」
他才如夢初醒般,乾笑兩聲,樂呵呵的說道:「仙子快坐,快請兩位小仙師入座。」
底下的太監急忙應了一聲,引著蘇妙晴和蕭逸楓兩人在右側第三席入座。
兩人入座以後,那皇上緩緩開口說道:「兩位問天宗高徒的到來讓本皇倍感榮幸。寡人卻不曾聽說這問天宗。國師,不知道這問天宗比我國百越教如何?」
他目光看向下方的席中的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這人蕭逸楓一入門就發現了,居然是個金丹期的修士。
「哈哈,陛下開玩笑了,問天宗乃中土大宗,我百越教不如遠已。」那國師乃修行之人,自然知道問天宗的厲害,打了個哈哈道。
「國師過謙了,修道之人不講究這些。」蕭逸楓笑道。
那國師見蕭逸楓如此識趣,略微沖蕭逸楓一點頭。
這時候坐在右側首席的青年男子起身向蘇妙晴道:「在下淵海國太子代雲。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如蘇仙子這般的絕色佳人,這一杯我敬仙子。」
蘇妙晴看了他一眼見他與那老皇帝有幾分相似。雖看上去英明神武的樣子卻腳步虛浮,心中惡感倍升。
「師姐不勝酒力,這一杯我替她喝。」蕭逸楓緩緩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知道兩位仙師與我那妹子什麼關係?此次前來所為何事?」代雲太子開口道,只是眼睛卻一直在蘇妙晴身上游離。
「我們與月兒乃是好友關係,此次前來特意為月兒送信回來給皇后娘娘。」
蕭逸楓說著從儲物戒中取出月兒的信物,旁邊早有機靈的太監等在一旁,接過信物,呈了上去。
「沒想到我那月兒在問天宗內還有兩位這等好友。倒是勞煩兩位相送一程。」那皇后倒是落落大方的說道。
「小事一件,無須掛齒。」蕭逸楓笑道。
「剛才我看兩位進來時。天龍國太子和漁歌公主好像與兩位認識。不知道幾位是什麼關係呢?」那皇上倒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回稟陛下,我們乃是在來路上與這蕭公子與蘇仙子相遇,說起來我們能來到此地,還多虧了這兩位仗義出手。沒想到這麼快又能與兩位相見。」張天志率先道。
「如此說來幾位倒是有緣,寡人本以為漁歌公主已經是天上地下難找的絕色,沒想到還能遇到蘇仙子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絕色仙子,倒是讓寡人大開眼界。此生不虛啊。」
那皇帝開懷大笑道。
「陛下謬讚了。漁歌乃是蒲柳之姿,哪敢跟蘇仙子相提並論。」漁歌淡淡開口道。
「公主過謙了。既然貴國有意與我國和親。公主為何不肯摘下那面紗呢?」那皇帝色眯眯的說道。
「正是,公主一看就是傾國傾城,為何不摘下面紗一看,難道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無緣一睹仙容?」那代雲太子跟著附和道。
其他人仿佛紛紛附和,以那幾位年輕的王子最為過分。
漁歌面露難色,看了看張天志。
「呵呵,本宮看這漁歌公主沒準有什麼難言之隱,太子和諸位王子還是不要逼迫了。」
老皇帝旁邊的狐媚女子開口道,話雖然如此,話語裡面的惡意卻再明顯不過。
「這可不行,我想沒有哪個兄弟想娶個醜八怪吧?估計都想找像蘇仙子這般的天仙一般的人物。」代雲太子大笑道,又回過身看向蘇妙晴。
蘇妙晴本來見他們為難漁歌,臉色本就難看,又見他還敢色眯眯看著自己,氣的差點拍桌而起。
「既然諸位盛情難卻,那漁歌就獻醜了。」漁歌長嘆一聲,緩緩摘下了面紗,露出絕世的容顏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她所吸引,沒想到這漁歌公主長得一點也不醜,五官柔和,偏圓的臉蛋,柔柔弱弱地讓人想捧手心呵護。
單論容顏,只比蘇妙晴遜色幾分,氣質也缺了點出塵之氣。
「漁歌公主果然絕色!代雲剛剛失禮了,本王府中尚缺一位側妃,公主可以考慮考慮。」代雲太子一見漁歌這樣,立馬態度大變。
「大哥,你不要跟我搶,我至今還沒婚配呢!」次席的一個瘦弱男子開口道。
其他王子都爭先恐後起來,一瞬間倒是讓人覺得異常滑稽。
「都閉嘴!成何體統!」老皇帝怒喝一聲,而後道:「人家漁歌公主是前來和親的,自然是嫁與寡人成為妃子。」
「正是,陛下英明神武,正值壯年,如今後宮空缺,本宮都感覺吃不消了!」那狐媚的女子嬌滴滴說道,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模樣。
老皇帝也頗為受用的樣子,倒是皇后臉色微冷,似乎頗為不喜。
那幾位皇子哪敢跟老皇帝搶人,只得稱是,底下的文武百官奉贊皇帝英明。
蕭逸楓和蘇妙晴一臉愕然,都感覺三觀被刷新了,這一家子,貴圈真亂。
這淵海國有這樣的皇帝和文武百官,何愁不滅國?難怪月兒除了自己母后,其他人一概不提。
張天志雖不喜那皇帝的色眯眯眼神,聽到他說可以和親,還是起身問道:「那不知我國與鄰國之事?」
「哈哈哈哈,今天乃是大好日子,我們先不要說這些煞風景的。喝酒奏樂。今天我們只談風月,不論國事。」卻沒想到那看上去色令智昏的皇帝,居然還知道此事不宜輕下決論,避而不談。
張天志只好納悶的坐回原位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