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通天雖然收手,卻依舊向那年輕人抓去,年輕人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場內一化為多,四處飛去。
妖盜秋空!
蕭逸楓萬萬沒想到,居然會讓自己碰上了秋空剛好來盜竊這浩然天書的時候,真不知道是自己的幸運還是自己秋空的不幸。
「秋空,你若是不想死,就把那浩然天書丟給我。」蕭逸楓沖秋空喊道。
妖盜秋空心中大罵,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明明選在了無相寺的慧能聖僧參悟完剛走的時候,按理來說浩然天書短時間不會再取出。
自己才敢對這書動手,他花費了十幾年的時間潛伏在此做準備,一開始也無比順利,雖然危險異常,但卻成功取到了浩然天書。
眼看好日子就在前方,誰知道一開門,這他奶奶的,你們在這裡聚會呢?
秋空知道手中的浩然天書自己是保不住了,此地已經被布下的陣法困住,自己想脫困還真得靠眼前兩人。
他甩手一拋喝道:「白頭小子,給你!」
那浩然天書化作一道流光飛向蕭逸楓,他抬手一接,將浩然天書穩穩接住。
蕭逸楓沖柳寒煙道:「走!」
柳寒煙點頭,她敢留下自然是有把握能夠應付這些情況,只見她嬌喝一聲:「玄冰龍翔!鳳舞九天!」
柳寒煙以雪霽劍施展出玄冰龍翔,九條玄冰巨龍向四面八方撞去。
同時她身上一隻巨大的冰鳳張開雙翅,帶著兩人緊跟其後向天上飛去。
林天儒哪裡肯讓兩人這樣離去,他一槍甩下,長槍化作一條雪白巨龍,猙獰地向兩人飛去。
雪白的巨龍被九條冰龍撞毀,一條條冰龍四撞開去,將整個萬書樓給撞得搖晃起來,樓內燈火搖曳。
林天儒顧不得護住書籍,但其他長老卻分心了,特別是在有一位長老騰出手去抓秋空的情況下,陣法防禦鬆懈不少。
在沒有大乘期牽制柳寒煙的情況下,陣法瞬間被衝破,柳寒煙在九條冰龍的擁護下,撞破萬書樓往外飛去。
秋空這小子如同滑不溜秋的泥鰍一般,幾個閃爍間拉住了冰鳳的尾羽,大喊道:「仙子,帶我一程!」
蕭逸楓吐槽不已,仙子也是你叫的?他差點沒抬腳,把這小子給踹下去。
秋空看出來蕭逸楓對他的敵意,眼看後面一位位長老追來,他頭皮發麻,連忙道:「我有辦法逃離這裡,這的陣法我熟!」
蕭逸楓這才忍住把他踹下去的想法,雖然柳寒煙肯定能闖出去,但能省點事情,何樂不為?
秋空爬上了冰鳳上,見蕭逸楓眼神不善,連忙道:「先往東!那裡北帝府的陣法防禦最低。」
蕭逸楓沖柳寒煙道:「聽他的,這小子是妖盜秋空,有兩把刷子。」
柳寒煙點頭,在蕭逸楓的授意下,她以寒霧籠罩兩人,遮掩面容身形。
九條冰龍迅速撞破一道道陣紋,冰鳳展翅劃破天空,帶著三人迅速往外飛去。
林天儒哪裡甘心這樣功敗垂成,大喊道:「追!」
他手提長槍,帶著八位長老迅速追出去,同時啟動北帝府內的陣法和北帝城的陣法,打算強留柳寒煙。
雙方都默不作聲,閉口不提彼此的身份,一追一逃。
林天儒是還抱有僥倖,而蕭逸楓兩人一是不想公開身份,二是自己手上可是搶了北帝府的浩然天書,這說出去也不好聽。
柳寒煙駕馭著冰鳳,如流星一般瞬間飛離了北帝府,還沒有徹底激活的陣法根本沒辦法阻攔他。
林天儒暗恨,要不是柳寒煙擔憂這小子跟了下來,自己也不至於被打了個猝不及防,連府內陣法都沒徹底激活。
飛出北帝府,秋空迅速用手推算了起來,而後指著東方道:「往東方,那高樓處飛,那最容易突圍。」
蕭逸楓不由納悶,這小子也跟李道峰一樣能推演天機不成?不過想到這傢伙活蹦亂跳那麼久,想來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柳寒煙本來就無所謂往哪個方向飛,聞言毫不遲疑往秋空所指的方向飛起,抬手間將一道道阻攔而來的攻擊破去。
城內修士不明所以不敢露頭,天上那九條冰龍和恐怖的氣息,都足以讓他們望而止步。
而阻攔而來的長老和將領,根本不是柳寒煙的一合之將,連阻攔她片刻都做不到。
林天儒追在後面,啟動城內陣法,只要柳寒煙被陣法攔著,他就能追上,哪怕配合護城陣法,能將柳寒煙抓住都可以了。
卻不料,柳寒煙手中雪霽光華大亮,長劍一斬,九條冰龍匯聚成一桿長槍,如同流星一般重重的砸在城內的陣法之上。
本應堅不可摧的陣法卻一下子被打出個窟窿來,蕭逸楓哈哈大笑道:「北帝城也不過如此,這浩然天書我妖盜秋空就拿走了。北帝莫送了!」
秋空目瞪口呆,哪裡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明目張胆的將這鍋甩給了他。
雖然自己的確是想偷,但我沒得手啊!
「道友,你也忒不要臉了你!」秋空哭喪著臉道。
在蕭逸楓的哈哈大笑中,冰鳳一下子從中穿過,如脫籠之鳥一樣,飛入到滾滾的風雪中。
林天儒臉色難看,神識一掃之下,發現剛剛是城內一道道陣法之間的靈力輪換的時候。
此刻恰好是這個方位最虛弱的時候,因此才導致此處陣法如此脆弱,看來此人對城內的陣法頗有研究,才能迅速找到此處的破綻。
至於蕭逸楓最後的喊話,林天儒知道這是蕭逸楓在警告自己,若是不出聲,那今日出手的就是妖盜秋空。
若是出聲喊破身份,那就是與問天宗撕破臉皮,畢竟此事誰都沒有證據。
柳寒煙名義上還在閉關,你若說柳寒煙搶你的浩然天書,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
而對柳寒煙說,想說林天儒對她圖謀不軌,那也得拿出證據,所以這就是一場口水仗。
但林天儒失去了浩然天書是實打實的事情,這讓他極為氣憤。
他沒想到自己偷吃不著蝕把米,但他卻不願意就此放棄,咬牙繼續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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