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我現在是打劫把東西交出來

  顏天琴畢竟是金丹巔峰,月見派弟子不敢輕舉妄動。

  但最近顏天琴的柔弱模樣,讓他們一個個覺得她軟弱可欺,嘴裡罵罵咧咧,沒句好話。

  「顏天琴,你這是要背叛門派嗎?恬不知恥!」黎豪喝道。

  「就是,天琴師叔,你們要點臉好嗎?」

  「黎師兄,別說了,她們兩個被葉辰那淫賊收拾得服服帖帖了。也不知道在床上是怎麼求饒的,早已經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寧心鄙夷道,全然忘記了自己是怎麼討好蕭逸楓的。

  「閉嘴!」顏天琴臉色一冷,一道道劍影迅速落下,在他們身上割出一道道傷口,而後架在他們脖子上,刺出些許血絲來。

  月見派的弟子沒想到顏天琴居然真的會對他們動手,紛紛啞巴了。

  而遠處,蕭逸楓與赫連宏才在水中激烈對戰著,赫連宏才是火屬性,在這水底實力大打折扣。

  而蕭逸楓則如魚得水,畢竟作為一個雜靈根,他雖然啥也不強,但也啥都不缺。

  赫連宏才被他黏住,一直拉不開距離。他是個傳統的修士,體魄雖然不弱,但哪裡是蕭逸楓這三教齊修怪物的對手。

  蕭逸楓對這可惡的老頭下手狠辣,招招往他臉上招呼,還下意識的用出了冷汐秋打自己時候的手段。

  怪不得冷汐秋打得這麼過癮,原來拳拳到肉打人是真的爽。

  自己的體魄並不弱,三教齊修,自己將來肉身上的成就沒準會比冷汐秋還要大,到時再按著那娘們暴打一頓!

  赫連宏才覺得自己憋屈無比,被一個小輩壓著打。一身本領發揮不出十分之一二。

  對方瘋子一樣,跟市井無賴一般,就揪著他身上要害打。他骨頭都被打碎了數道,渾身酸軟無力。

  他的真氣往往剛凝聚就被一拳打散,只能憋屈地當著沙包。最後癱軟如同死狗一般。

  蕭逸楓一腳重重地踢在他腹部,將他砸落在地。跟死狗一樣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他披頭散髮,狼狽地爬了起來,在地上咳血不止。

  蕭逸楓緩緩落了下來,冷聲對他說道:「老傢伙,剛剛不是很狂嗎?怎麼跟死狗一樣了?今天你們都得給我留在這裡。」

  「有話好好說!咳咳……」赫連宏才鼻青臉腫地艱難開口道:「是老夫有眼不識泰山,葉公子你就饒了我吧!」

  對面一群人如臨大敵,連師祖都落敗了,那還打什麼,一個個臉色蒼白。

  「饒了你?哼!傷我小美人,害我大美人傷心,我今日必殺你!」蕭逸楓冷聲道。

  「靈兒,天琴,救我啊!」赫連宏才連忙喊道。

  見兩女無動於衷,他居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一巴一巴地扇著自己耳光。

  「都是我的錯,我豬油蒙了心,我老糊塗,你們看在師兄和掌門的面子上,饒了我吧!」他老淚縱橫,醜陋不堪。

  這倒把蕭逸楓看愣了,自己倒是小看這老小子了,能屈能伸啊!

  他殺意反而更濃了,沒人比他了解這種人的危險性,一旦放走,後患無窮。

  正打算上去結果他時,顏天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蕭逸楓回身看去,只見顏天琴閉上眼睛,嘆了口氣說道:「還是為我月見派留下一點血脈吧。」

  「他們如此對你和靈兒,你還要留他們一條狗命不成?」蕭逸楓問道。

  「對啊,師父,他們都該死!」靈兒可沒那麼好脾氣。

  「畢竟我跟靈兒已經放棄了月見派了。他們如今算是我月見派唯一倖存下來的人,我不能讓月見派在我手上斷了傳承。」顏天琴黯然道。

  靈兒聞言也沉默下來,月見派是她爺爺,她父親的心血,她也是不忍如此傳承斷絕。

  畢竟她與顏天琴都不想再背負月見派了,眼前這些渣滓的確是月見派最後的人了。

  靈兒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葉辰,那就饒了他們吧!」

  「靈兒,天琴,我做這些都是為了門派啊!老夫一定痛改前非,好好振興我月見派。」赫連宏才連忙道。

  顏天琴收回劍光,冷聲道:「我與靈兒從此以後與月見派再無任何瓜葛,這月見派以後是死是活,也不關我們的事情!」

  「滾吧!」蕭逸楓冷聲道。

  對面九人死裡逃生,喜出望外,但蕭逸楓發現沒有幾人對顏天琴二人有感激之色。

  黎豪等人跑到赫連宏才身邊,扶起他,一行人便想離去。

  「慢著,你們就想這樣走了嗎?把掌門密令交出來。」蕭逸楓冷聲道。

  「這?這掌門密令乃是我月見派的象徵,不能丟失啊!而且你不是跟我做了交易了嗎?」赫連宏才還想討價還價。

  蕭逸楓淡淡笑道:「沒錯,我是跟你做了交易,但我現在是在打劫!打劫!把東西交出來!」

  靈兒對他們也大為不滿,聞言噗嗤一笑,只覺得爽快無比。

  這淫賊某種程度上還挺好的,畢竟惡人就要惡人磨。

  「天琴,這?」赫連宏才還想求顏天琴。

  顏天琴把臉一別,沒有多說,不再看他。

  見他還想再說些什麼,蕭逸楓眼神一冷說道:「看來你是不想離去了吧?」

  赫連宏才老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將掌門密令丟下,帶著弟子灰溜溜的就跑了。

  蕭逸楓伸手將掌門命令吸到手中,對顏天琴笑了笑說道:「美人這戲看得可還算滿意?」

  在顏天琴她們看不到的身後,他背後的影子分出一道黑霧遁入水中,緊跟赫連宏才他們而去。

  顏天琴只覺得這傢伙在嘲諷自己,黯然道:「我寧願從來沒看過這場戲。」

  蕭逸楓知道她是對這些人徹底失望透頂,連帶著對人生都懷疑起來了。

  他轉身看著臉還是紅彤彤,鼓起一片的靈兒,輕輕撫摸了上去,柔聲問道:「疼嗎?」

  「疼!」靈兒嘴一癟,小臉一垮。

  赫連宏才他們一走,她就再也撐不住了,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掉落。

  把顏天琴看得都揪心起來,正想上去安慰,卻見靈兒委屈巴巴地看著蕭逸楓,便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