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哪門子普通女子?」蕭逸楓無語道。
「我總不能找個凡人嫁了吧?」冷汐秋沒好氣道。
「好像也是,但這大可不必吧?」蕭逸楓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這段時間我感覺缺少感悟,大概就是因為我沒體驗過凡人的生活,你就說幫不幫我?」冷汐秋問道。
「行吧行吧,你別折騰我,怎麼都行!」
蕭逸楓無奈攤了攤手,而後繼續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反正他們過去還要一個月時間,這半個月,你就跟我一起當普通人唄。」冷汐秋笑道。
她興致勃勃笑道:「我們半個月內誰也不許靈力,一路往我的目的地走去,怎麼樣?」
蕭逸楓看著冷汐秋那讓人見之忘俗的容貌,呵呵一笑道:「我放棄,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冷汐秋不服氣道。
「就你這容貌,普通人?第一天你就會被人擄走,淪為別人禁臠了,還體驗毛線。」蕭逸楓沒好氣道。
真是一點也不動腦的傻女人,真當星辰領域的人都是啥大善人?
冷汐秋被潑了一盆冷水,揉了揉自己的臉道:「那我換個普通的樣子總可以了吧?」
蕭逸楓點頭道:「不行,作為普通人,你還想跋山涉水,那是不可能的。」
冷汐秋生氣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麼樣?」
蕭逸楓見她生氣,頓時慫了,猶豫了一會才道:「要不,我能用靈力,你不用?」
「反正是你體驗,又不是我體驗,我帶你一路過去唄?」
冷汐秋一手托腮,認真想了想才道:「行吧,那這段時間遇到什麼事,我可絕對不會出手。」
蕭逸楓點頭道:「可以!不過我得給你易容,畢竟雖然我不怕麻煩,但也不想惹麻煩。」
「沒問題!」冷汐秋爽快答應道。
兩人在城中找了一間客棧入住,而後蕭逸楓拿出一個面具給冷汐秋,笑道:「太上長老,我覺得這個更適合你。」
冷汐秋戴上面具,看著鏡子中面色蠟黃,滿臉坑坑窪窪、慘不忍睹的女人,不由臉一黑。
蕭逸楓倒是大為滿意道:「不錯不錯,你眼中的光芒再暗下去點,別那麼耀眼。」
「做不到!你不如乾脆戳瞎我算了?」冷汐秋氣呼呼道。
蕭逸楓無奈,只能又拿出一身寬大的衣服給她道:「你換上,順便把這個塞進去。」
他又拿點棉花之類遞給冷汐秋。
冷汐秋都懵了,錯愕道:「我這尺寸,還要塞?你是要找奶牛嗎?」
這是哪門子變態!
蕭逸楓看著她那鄙夷的樣子,無奈攤了攤手道:「誰叫你往那塞,我只是想你臃腫點。」
「別這樣出去,不然萬一遇到關上燈都一樣的變態呢?有備無患!」
冷汐秋無語道:「你怎麼不直接給我拿個麻包袋套著?」
蕭逸楓小聲嘀咕道:「我倒是挺想的,只是那樣怕是更惹眼。」
冷汐秋竟然無言以對,恨恨道:「那你還不出去,在這看我換衣服不成?」
蕭逸楓從善如流,麻利地走了出去,站在門外等著。
片刻後,裡面傳來冷汐秋無奈的聲音:「進來吧,不過你敢笑我,我就讓你從世界上消失。」
蕭逸楓點頭認真道:「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不論多好笑,我都不會笑的。」
冷汐秋這才打開門,生無可戀地看著他,眼中熠熠生輝的光芒此刻已經暗淡了。
她此刻臉上坑坑窪窪,面色蠟黃,嘴唇毫無光澤,一身粗衣麻布,身材臃腫。
她應該是在身上綁了不少棉花,硬生生把胸前的溝壑給填平了。
這導致她此刻就跟個水桶一樣,從上到下一條線,已經是個成熟的中年胖大媽了。
這讓蕭逸楓差點笑出聲來,還好憋住了。
「咳咳,造型很別致,再把頭髮弄一下,就差不多了。」
冷汐秋直接擺爛道:「我不會弄,不弄!」
「沒事,我會!」
蕭逸楓此刻善解人意,卻讓冷汐秋恨不得宰了他。
他拉著冷汐秋坐在梳妝檯前,看著她那一頭傾瀉而下,長到了腳跟的長髮,不由有些頭疼。
他握起那一縷縷如同黑色綢緞一般的長髮,不由感慨一聲,這頭髮還真是無敵了。
冷汐秋被他握著長發,心中不由有些異樣,有些坐立不安。
「我警告你,不許剪我頭髮,不然我跟你拼了。」
蕭逸楓頓時跟握著炸彈一樣,苦笑道:「行行行,我不剪你的,給你盤起來行了吧?」
冷汐秋不置可否,但蕭逸楓這才發現這是個大工程。
這頭髮也太多了吧?
他認真細緻地給冷汐秋梳著長發,細心地給她捋好,一縷縷盤好,動作輕柔又細緻,不敢造次。
冷汐秋靜靜坐在那,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情緒涌動。
她一生叱吒風雲,打小便在父親嚴厲教育下成長,不曾被人如此溫柔以待。
也不會有人想過這樣靠近她,她也不會允許。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體驗到了被人呵護的感覺,好像也不錯?
哼,這傢伙果然是個花花公子,連給女人梳頭髮都這麼細緻入微。
不過這傢伙的眼神怎麼越來越傷感,他想起了什麼?
蕭逸楓默默替她梳著長發,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蘇妙晴和柳寒煙。
但如今兩人與自己相隔甚遠,一個隔著無盡的山河,一個隔著生與死的距離。
「你在想什麼?」冷汐秋問道。
蕭逸楓自然不可能說自己在想其他女人,笑了笑道:「沒想什麼,只是覺得你頭髮很柔很順。」
說著他拿起一縷聞了聞,笑道:「還帶著股香氣。」
冷汐秋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道:「少動手動腳的!」
蕭逸楓看著她,詫異萬分,太上長老這是不好意思了?
不過他可不敢繼續調戲她,此刻冷汐秋估計在爆發邊緣了。
「今後我怎麼跟你相處?」蕭逸楓岔開話題,好奇問道。
「你怎麼對其他女子,就怎麼對我啊。」冷汐秋理所當然道。
「我對太上長老一向是奉若神明,哪敢冒犯?」蕭逸楓義正辭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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