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應該有所明悟,我們的融合是不可逆轉的,因為我們本來就是一體。」雲冰璇淡然道。
初墨心中一沉,修煉了宿命訣後,她的確有這種明悟,自己與她的確是一個人。
這讓她有些驚慌,她問道:「那我現在的記憶呢?」
雲冰璇知道她的擔心,解釋道:「你放心,這一世記憶還會存在,只是回憶起前塵往事罷了。」
「到時候我們到底是雲冰璇還是初墨,就看我們到時候怎麼想了。畢竟這一世對我們太短暫了。」
初墨鬆了一口氣,而後問道:「既然有如此多的神魂在外,你到底是怎麼一種存在。」
她無法在自己體內找到任何一絲其餘的神魂氣息,但云冰璇卻不斷與她說話。
雲冰璇似乎也有些不確定道:「大概是你神魂中甦醒的記憶吧,但你不接受我,所以我也無法與你融為一體。」
初墨最近也的確發現自己性情有些改變,比如對墨建白等人的跪拜,她竟然有些理所當然。
但她還是冷聲道:「我不會接受一份來歷不明的記憶的。」
雲冰璇坦白道:「雖然現在我們以你為主導,但隨著神魂的補全,你行事會越來越趨近於我們過去。」
「哪怕你不接受,最後神魂完整,你我不可避免會融為一體的,你只是延長了這個時間罷了。」
初墨淡淡道:「哪怕如此,我也只會是初墨,而不是雲冰璇。」
雲冰璇無所謂笑道:「只要你也是雲冰璇,這就夠了。你也不用那麼抗拒,神魂的完整不全是壞事。」
「神魂補全的時候,屬於我們的氣運也會盡數回歸,你再改變未來就不會受到這麼嚴重的反噬了。」
「在這個靈氣稀薄,大道殘缺的時代。只要些許時日,我們會重新站在眾生之巔。不過在這個規則不完整的時代,成仙倒是有點麻煩。」
初墨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成仙?」
「成仙?不,我不想成仙,但我想長生。」雲冰璇否認道。
「長生?為什麼?」初墨問道。
「因為我在要這塵世等一個人,我有預感,這一世他會歸來,也許他早已經回來了。」雲冰璇有些出神道。
「等誰?他對你很重要嗎?」初墨繼續打聽道。
「等你恢復記憶的時候,你就知道了。」雲冰璇卻沒有繼續多說。
她徹底地沉寂了下去,但初墨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
她隱隱有種預感,自己與雲冰璇的融合的確不可避免,或者說自己的甦醒無法逆轉。
到時候她還是她嗎?
她不由有些迷茫,但哪怕如此,她也不想放棄,會嘗試各種方法阻止過去的自己甦醒。
蕭逸楓一行回到了明陽城,他讓向天歌等人找人修復戰艦,他和錢長老等人則去找柳寒煙匯報情況。
枯燥無味的匯報結束後,柳寒煙讓眾人先退下,她有事要找蕭逸楓。
等眾人離去後,柳寒煙冷冷看著蕭逸楓,問道:「為什麼不捏碎同心佩。」
「遠水救不了近火,所以我打算趁亂帶她們躲入輪迴仙府之中。」蕭逸楓老實道。
柳寒煙冷哼一聲,有些生氣地問道:「輪迴玉佩呢?一旦被毀,你讓我怎麼救你!」
她在赤霄教那次進入輪迴仙府的時候就知道了輪迴仙府的弊端。
一旦玉佩被毀,可能就得等二十多年後輪迴仙府主動開啟了。
「我打算先甩開他們,再躲進去的。」蕭逸楓無奈道。
他總不能暴露分身的存在,只能如此解釋了。
柳寒煙看樣子氣得不輕,冷冰冰地問道:「那你怎麼會陷入了重圍之中?」
蕭逸楓頓時無言以對,見柳寒煙氣呼呼的樣子,連忙笑道:「寒煙,你別生氣。下次我絕不會再這樣了。」
柳寒煙冷哼一聲,側過臉去沒有理會他。
蕭逸楓有幾分過意不去,緩緩靠近她,將她摟入懷中柔聲道:「我錯了,下次不管什麼情況,我都第一時間聯繫你。」
柳寒煙沒有抗拒他的親密舉動,而是微微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你說過,我們要在一起的,有什麼事要一起分擔。」
蕭逸楓鄭重點頭道:「我知道了,這次讓娘子你擔心了。」
他一臉溫柔地吻了上去,柳寒煙沒有躲避,閉上了眼睛,伸手環抱住他。
她心中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會讓他外出危險的地方了,就當自己的獨斷專行吧。
自此之後,蕭逸楓發現柳寒煙還真沒怎麼安排他外出執行任務。
除非是那種在她一兩個時辰之內能趕到的地方,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又心中暖洋洋的。
時間就這樣悠悠而過,一晃又是五年過去。
星辰聖殿由於本就人手比較稀缺,準備又不充足。
在缺少了小星辰山這種神器以後,雖然有著射神弩的彌補,但整體來說威力還是略遜於小星辰山。
而且妖族的妖兵長途跋涉而來,供應調度上根本就跟不上,導致星辰聖殿的進攻一再受阻。
正道這邊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由於本土作戰,供給線跟得上。
再加上反應及時,源源不斷的弟子從各門各派調遣而來,穩住陣地以後將星辰聖殿打得節節敗退。
正道這邊的大乘高手人數並不比星辰聖殿少,反而更加占據數量優勢。
而且魔道大多都是烏合之眾,除了精銳部隊以外,其他的紀律性都極差。
往往一旦出現潰敗的情況,則會兵敗如山倒,跑得比誰都還快。
如果不是破軍的軍事才能極高,指揮有度,魔道恐怕早已經敗北。
但即便如此,魔道的形勢依舊稱不上太好,別提擴張了,只能據守不出。
而眼看星辰聖殿情況不對,妖族那邊又開始退縮了。
雖然以龍夢為首的主戰派依舊持續向星辰聖殿增兵,但其餘強族則有退縮跡象,派遣而來的都是些炮灰。
這讓星辰聖殿在正面戰場上壓力越來越大,眼看就要兵敗如山倒了。
但姚若嫣卻還是穩若泰山的樣子,這讓蕭逸楓不由猜測,她是否還有什麼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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