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煙看著他,眼帘低垂輕聲道:「墨兒還不一定能……」
蕭逸楓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寒煙,我不會放開你的手。永遠不會!」
「如果你無法作出選擇,不願意傷害初墨,你就當我強迫你的吧。」
他拉開她的手,深深地吻了下去,柳寒煙無力地捶了他幾下,就認命了。
也許自己跟他前來這邊,早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自己的確捨不得他。
如他所說,就當自己是被迫作出選擇的吧。
她輕輕地回應著蕭逸楓,手抱在他身後,有些迷離又沉醉。
就在一吻結束後,她突然發現自己被蕭逸楓攔腰抱了起來,往房間走去。
柳寒煙嚇了一跳,這個她雖然前世早熟悉了,但今生還是第一次遭遇。
這傢伙難道想對自己做那事不成?
她驚慌失措地抓住蕭逸楓問道:「你想做什麼?」
蕭逸楓笑了笑把她抱回房間,放到床上,而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看著如同受驚小鹿一樣的柳寒煙,他溫柔笑道:「你放心,沒明媒正娶你過門,我不會碰你的。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柳寒煙放下心來,這傢伙真是的,哪有你這樣聊天的!
兩人躺在床上,相視無言,過了好一會,柳寒煙才幽幽問道:「你真想娶我嗎?」
「想,做夢都想!」蕭逸楓看著柳寒煙的眼睛認真道。
「墨兒她……」柳寒煙遲疑道。
蕭逸楓道:「如果她無法恢復記憶,我會告訴她真相,她會理解的。我認定了你就不會放手。」
「不管多久,千年百年,海枯石爛,我都會等你,直到你能下定決心跟我一起的那天。」
他握住柳寒煙的手,捧在手心中道:「我希望你也能如此,寒煙,不要再折磨我們彼此了。」
「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什麼要顧慮那麼多呢?不管將來有多少困難,我們一起克服,好嗎?」
柳寒煙回想起前世今生的種種,有些觸動,她用力握緊蕭逸楓的手,仿佛從中汲取力量。
她閉上眼睛,再睜眼的時候已經下定了決心。
她眼神溫柔,認真而堅定道:「好,只要你不放手,我也不會鬆手的。」
蕭逸楓終於放下心來,將她摟入懷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如同印下了一個誓言蓋章。
他滿心歡喜道:「如果功法九轉以後初墨師姐都無法恢復記憶,我會跟她說清楚一切。」
「到時候我就公布我們之間的關係,光明正大跟你在一起。以後出門他們都得繞著我走。」
「為什麼?」柳寒煙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妻子是大乘期大佬啊,有娘子你在,我還不橫著走?」蕭逸楓笑道。
柳寒煙哭笑不得,而後幽幽道:「你如果真打定了主意要這樣做,我也不攔你。」
「但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這會影響到你的前途與未來,與我一起你失去的可能更多。」
蕭逸楓堅定道:「我不在意,有你足矣,能跟你在一起,再多艱難坎坷,我也不怕。」
柳寒煙輕輕嗯了一聲道:「不過哪怕你拒絕了與初墨的婚事,我也希望你不要過早暴露我們的關係。」
「這對你不是一件好事,你現在需要的是時間,等你足夠強了,我們之間的身份就不再是阻礙了。」
蕭逸楓遲疑問道:「這會不會委屈了你?我豈不是很久才能娶你過門?」
柳寒煙冷笑道:「怕我受委屈你就努力點修煉!少忙著拈花惹草,我就謝天謝地了。」
蕭逸楓尷尬一笑道:「好,娘子,我一定努力修煉,爭取早日光明正大跟你站在一塊。」
柳寒煙感覺到這傢伙開始不安分了,頓時危機感大生。
她理智回歸,警惕地盯著蕭逸楓道:「好了,話說完了,可以從我被窩出去了嗎?」
蕭逸楓捂著頭誇張地叫了起來道:「哎呀呀,怎麼突然頭痛欲裂,一定是剛剛被凍太久了。」
「不行,腿也抽筋了,全身無力,看來今天是動彈不得了,娘子你收留我吧。」
柳寒煙看著他這拙劣的表演,無言以對。
上一世那個殺伐果斷,霸氣側漏,不時有些憂傷氣息的七殺魔君呢?
重生這些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們無涯殿的風水是不是有點問題?
你們到底是怎麼把一個霸氣冷傲的魔君變成如今拈花惹草的二貨的?
柳寒煙起身一邊掀開被子一邊道:「你走不了,我走還不行嗎?」
蕭逸楓連忙攔下她道:「娘子,我最近壓力有點大,好久沒睡安穩覺了,我就抱著你,保證不亂動!」
柳寒煙知道這傢伙一向容易陷入焦慮和想太多的情況。
由於有上一世的記憶,她對兩人同床共枕不是很抗拒,所以終究還是沒忍心離開。
她冷哼一聲,直接把雪霽掛床頭,才重新鑽入被窩裡面,轉過身子去背對著他。
「我這把雪霽重新鍛造以後還沒染過血,希望你不是第一個祭劍的!」
蕭逸楓哭笑不得,但看著這個朝思暮想的身影,他還是忍不住靠近了過去。
兩人靠得很近,他嗅著她熟悉的香味,看著她跟以往有些不同的樣子。
蕭逸楓突然笑道:「娘子,你變小了真不習慣。」
「嫌棄了?」柳寒煙半回過頭,殺氣騰騰問道。
「沒有沒有,小一點也挺可愛的。」蕭逸楓連忙道。
「睡你的,少胡思亂想!再不睡就踢你下去。」柳寒煙沒好氣道。
蕭逸楓忙道:「睡!我這就睡!」
他說到做到,聞著柳寒煙身上的香氣,很容易就睡著了。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柳寒煙身上會有這股讓自己心神安寧的力量。
迷迷糊糊中他覺得自己似乎將柳寒煙整個人摟進了懷中,習慣性地找了個放手的柔軟地方。
第二天一早,蕭逸楓起床的時候,發現柳寒煙還在沉沉睡著,而自己手上似乎有點不對勁。
蕭逸楓條件反射捏了捏,有些驚訝。
娘子,小看你了啊!
但他很快回過神來,看著床頭寒氣四溢的雪霽,頓時覺得自己可能要跟手說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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