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陸葉,你說。」
軍區一間辦公室內,一個穿著軍服的中年人敲著桌子,怒氣沖沖的喝問道。
而在他桌子的前面,站的正是之前和牧不骸在一起的那兩名教官。
「我…我也不知道啊。」
被稱為陸葉的教官一臉委屈,指了指一旁的戲精教官,道。
「我就看到老何跟那小子要啤酒,結果那小子就突然暈倒了。」
「老陸!我怎麼得罪你了?有你這麼解釋的麼?!」
「哦,好啊,當個教官,還找人家學生要啤酒喝,厲害了你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小子這麼厲害啊。」
中年男人一邊用指關節敲著桌子,冷笑著看著那名戲精教官。
「不不不是這樣的,長官你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你現在就給我去禁閉室,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滾!」
看著一臉幽怨盯著自己出去的老何,陸葉站直了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從頭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葉不敢在耍寶,原原本本的把當時發生的,甚至幾人的對話全都重複了一遍。
「也就是說,那小子沒有絲毫預兆,直接暈了過去?」
中年男人手指敲著桌面,沉思片刻開口問道。
「那隻契約獸呢?」
「跟他主人一起也暈過去了,我們找過軍醫問過了,那隻契約獸沒什麼異常。」
「人呢,人有什麼異常?軍醫說了他為什麼昏迷沒有?」
「人?人不是累的麼,還用軍醫看啊?」
陸葉愣愣的反問,一臉大智慧的模樣。
「你...。」
中年男人氣急,捂著腦袋朝著陸葉揮了揮手。
「算了,你也去禁閉室給我待著,沒我允許不許出來,滾吧,滾吧。」
而這場鬧劇,牧不骸並不知情,此刻的他正躺在軍區醫務室的床上,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正拿著一些專業的儀器在他身上來回檢查著。
「黃大夫,這孩子什麼毛病?」
見為首的大夫停了下來,陳教官皺著眉,上前一步詢問。
「他的身體沒什麼異常,各項指標都十分的正常。」
那白衣大夫皺著眉,看著手中儀器上的各項指數,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但他的腦部神經現在十分活躍,我不建議強行喚醒這小子,可能會對他的大腦造成損傷。」
「也就是說讓這小子自然醒唄。」
陳教官轉頭看向身後正給阿草檢查的羅校醫,笑道。
「羅姐,我軍區的軍醫你還不信啊,那隻契約獸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暈倒或許是受他主人的影響。」
「是沒什麼問題。」
羅校醫笑著收回了手,她一直想看看這隻契約獸的身體結構,但真的看了之後,發現自己的疑問似乎更多了一點。
「讓這小子在這繼續睡吧。」
帶到一眾人離開了醫務室後,原本趴在地上的阿草雙眼猛地亮起了紅光,而後一個魚打挺便在地上站了起來。
走到了剛剛陳教官站的位置,學著他的樣子,挺直了腰板,雙手在胸前環抱著盯著床上的牧不骸。
它才沒暈,它只是學著自己主子的樣子裝暈而已。
它又不是自己那廢物主人,億點點精神力暴漲的衝擊就受不了,它可以將多出來的精神力凝聚成精神碎片,才不會被精神力直接沖暈過去。
話說回來,阿草抬起了一隻手,上面有著淡淡的暗金色光芒閃爍。
它吸收了太多暗鴉的命識,再加上那隻勉強算是領主級凶獸的變異命識,此刻體內暗鴉命識的已經達到了這身體能容納的極限。
換句話說,在消耗掉這些命識前,它已經無法在吞噬其他的命識了。
命識,阿草雖然無法解釋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但自從進化成了詭異稻草人之時,它就已經完全理解了。
雖然不太貼切,但說白了,命識只是因果的一種,一種掌管著生命進化可能性的奇特力量。
阿草看向手中凝聚的暗鴉命識,閃著紅色光芒的雙眼中流露出一種渴望。
這種渴望來自於詭異系的本能。
畢竟詭異系基本上都是精神體,喜歡以這種可能性為食。
朝著床上躺著的牧不骸看了看,阿草臉上閃過一絲人性化的糾結。
它現在有兩種選擇,一種是任憑自己詭異系的命識吞掉這份暗鴉命識,這樣的話,不但可以強化自己詭異系技能(詭影迷蹤,意識侵染),運氣好的話還能覺醒新的詭異系技能。
第二種就是不吞噬這份暗鴉命識,順應這份已經快要溢出來的命識誘導自己進行進化,那樣的話就會獲得一次血脈進化的機會,由於是暗鴉的命識作為主導,或許會長出翅膀和鳥喙也說不定。
阿草歪著腦袋,用它那不存在的腦子思考了半天。
如果是自己主子的話,估計會選擇後者吧,畢竟那可是血脈進化的機會啊,不但會大幅度提升各項身體數值,甚至有一定機會能夠提升品級。
想到這裡,阿草不再猶豫,張開大嘴便將拿著暗鴉命識的手整個塞了進去。
它才不要長出鳥喙和翅膀,那樣一點都不像是個人了。
要是主子不問,它就不說,問的話藉口它也想好了。
反正它服從度不高,愛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