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著雨,刮著風,小女僕,伺候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溫煜和符橙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兩人距離拉的遠遠的,看也看不清,摸也摸不著,他躺了一會兒便想起床了。
原本打算享受的青梅叫法、女帝叫法都來一遍的心思也熄了——青梅有了,女帝留著吧。
琢磨一下,便喊道:「巧兒,伺候朕起床!」
符橙雀瞪圓了眸子,踟躇良久才蹭到跟前。
溫煜指了指衣服,青梅小女僕拿了幾件,閉眼等著他起床。
他乾笑了兩聲,說:「放這,去給我熱了早餐,廚房應該有。」
符橙雀如蒙大赦,丟下衣服就跑了。
客廳比臥室冷多了,爸媽出門時候給陽台留了縫,這是他們的道理。不管什麼時候,都得通風換氣,外頭冷颼颼的空氣才是最新鮮的,南方人就得要新鮮。縱使他們也知道,春天如果遇到今天這樣的陰雨天,也還是冷的很。
留縫的地方不少,廚房也順著口子來風。
溫煜洗漱完站在廚房門口等早餐時,被吹的鼻涕都快下來了。
他問裡頭的符橙雀,「你冷不?」
「我忙的熱死了!」符橙雀抱怨一句。
溫煜哈哈哈的笑,可就是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
坂本蹲到了他腳邊,溫煜又說:「我和貓貓一起看你熱早餐,你要不要給坂本煮個蛋?」
坂本仰頭喵了一聲。
符橙雀回頭看了看貓,又看著溫煜說:「坂本說它喜歡吃肉,要肉不要蛋。」低頭又惡狠狠的威脅坂本:「我撿你回來的,你都不親我,屁都不給你吃!」
溫煜瞅見符橙雀穿著小圍裙,還是她之前自己準備的那條,印著「吃飯要緊」四字真言那條。
便在後頭嘖嘖的說:「你穿小圍裙的樣子真可愛。」
符橙雀毫無反應,她手上不停,揭開蓋子看看鍋里的豆漿,又摸摸盤子邊緣試試溫度,還擦擦灶台,看起來很忙碌。
溫煜盯著她的後背勐看。
過了一會兒,符橙雀面色平靜的走了過來,垂著頭推開溫煜,關上了廚房門。
只是最後一瞬間,溫煜透過縫隙,瞧見了一張紅通通的臉。
……
早餐吃的很豐盛,熱乎乎的豆漿頗為暖心。
溫煜仰頭飲了底,贊道:「今天的豆漿真甜!」
喝完看了看時間,十點多咯。
轉頭尋找符橙雀,她坐在沙發的另一頭,把兩人距離拉的賊遠。
溫煜也不戳破,笑著問:「下午什麼安排?」
「報仇!」
「誰的仇?」
「我的仇!」
「你和誰的仇?」
「我和你的仇!」
「怎麼報?」
「我……」
符橙雀當即像泄了氣的氣球,蔫起來:「不知道。」
可轉瞬間她又志得意滿:「你等著,遲早有一天,我君臨天下了,要狠狠的欺負你!」
眸子看了過來,小眼神著實兇狠呀。
溫煜回以熱切視線,那頭嚇的抖了一下,「嗚嗯」一聲,挪開了眼睛……
女帝未成,氣勢不足呀。
軍師氣盛,隻手遮天啊!
軍師此時心滿意足,也不準備繼續逗弄女帝了,他想到了陳班的交代,問:「陳班讓你寫材料沒?」
「什麼材料?」
「就是誓師大會上,你要讀的。」
「奧!發言呀,我還沒寫,今天下午寫。」
「行,一起啊,我也要寫。」
符橙雀怔住了一瞬。
她可不敢再回到溫煜的臥室去了。
便悶聲道:「我自己在屋裡寫!你寫你的,我寫我的。」
又問,「你寫啥?」
「市級三好學生的,抄一段吧。」
符橙雀很無語,「你都是江城市的『三好學生』了,態度這麼不端正的嗎?」
「你還是大會代表呢,你打算自己寫發言稿嗎?」
「陳班說讓我抄一下以前的!」
「你看,都一樣。」
溫煜指了指電視,「開,我想看電視了。」
符橙雀乖乖照做,電視裡放完新聞放《武林外傳》,溫煜看得很起勁兒,笑聲不斷。符橙雀則是心裡頭暗暗算著時間——快到了快到了!馬上就能結束這暗無天日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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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即將重臨人間,軍師命不久矣!
哇哈哈哈——
雷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雨倒是還在下,春雨一般都這樣,下得細,下得久。風也小了,外頭開始變亮,天際抹了一片白。
不知道哪兒傳來了一陣飯菜香氣,符橙雀肚子咕嚕嚕開始叫。
她瞅了一眼時間——
12:07。
狂喜瞬間而起,她勐地一拍沙發扶手,彈躍而起,狂笑道:「女帝歸位,宵小退散!
!」
轉頭看著溫煜,叉著腰得意十足,「溫軍師吶,昏君的日子可還舒服?」
溫煜直點頭,「舒服舒服!」
「你這是謀逆的大罪!」女帝豎起秀眉,「趁朕兵馬未齊,膽敢稱『帝』,大逆不道!斬了你信不信!」
「信信信!」
「哈哈哈哈哈——」
符橙雀開心呀,超級超級開心啊。
她終於體會到了越王臥薪嘗膽之後又開創盛世的喜悅,她看到外頭雲層散去,一道陽光打了下來,像噼開天地雷雨陰霾的利劍。
祥瑞啊!
吉兆呀!
天地都在慶賀女帝歸位哇!
她小鼻子噴著氣,牛氣哄哄地指著溫煜,大叫道:
「溫軍師!」
「咋了?」
「飯飯!
」
「你上位第一事,就是要飯是吧?」
「餓了!」
「想吃點啥?」
「都可以,你弄!快,朕——」符橙雀拉長了語調,似乎在宣告這一稱呼的專屬權,「朕,餓了!」
溫煜不動。
符橙雀急了,有人挑戰她的皇權威嚴!
她隔著距離催促道:
「快去呀!」
溫煜癱軟著說,「這兩天光躺著了,身體軟了,腿也軟了……」
又道,「你得來拉我一把……」
「……」
符橙雀怯懦不已,猶豫萬分。
溫煜「哎呀哎呀」的假意呻喚著,符橙雀向前挪了幾步。
又聽他嘴裡說,「腿不帶勁兒,嘖嘖,快過來,再不過來我就要一不小心就摔倒了,容易啊——」
他突然抬頭,看著符橙雀,「磕碰到哪兒。」
女帝面色一變,哧熘一下退遠,面紅耳赤,再不敢上前。
嘶——
女帝雖然歸位了,權柄還是軍師的!
此局,女帝——
惜敗!
……
有史書載曰:
三月初時,驚蟄。
帝,弈與軍師。軍師棋藝精湛,帝落下風。軍師曰:「帝之於國,乃大。之於棋,乃小。大小同修,賢帝也!」帝曰:「卿敗矣!」軍師大驚,竟是得意忘形,額首受創,顧此失彼,故大敗。軍師喟嘆:「天下之人當以賢帝為楷模,莫學我也!」
溫煜文縐縐的念完,問對面窗戶:「咋樣?」
符橙雀眉開眼笑:「好好好!就這樣記!軍師寫滴好呀!」
溫煜嗤笑道:「你這是篡改歷史。」
符橙雀哼說:「我說的話就是歷史!」
飯後的溫符二人,隔著窗戶,寫著稿聊著天。
雨後的天氣,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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