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極端的顧溪

  「蘇婉兒,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或許是情緒壓抑了太久,顧溪說這話時,渾身都在微微的發顫,就連說起話來,聲音都顫抖,那雙美眸中,也含著淚光。【記住本站域名】

  這麼長時間以來,顧溪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報仇,她對陳秋的恨每一天都愈發的強烈,她曾經將喬家視為自己的救命稻草,期待著能為自己報仇雪恨,可沒想到,連喬繼海這樣的狠人都敗在了陳秋的手上,後來,等到喬墨恢復智商,卻也被陳秋痛打一頓。

  顧溪快瘋了,她對陳秋恨之入骨,一想到陳秋還好端端的活著,她內心就極其的痛苦。

  現在,她終於等到機會了,那陳秋很是狡猾,抓不到也殺不死,但現在,有蘇婉兒在這,自己可以折磨蘇婉兒啊!把她殺了,那陳秋豈不是也能體驗自己的滋味了?

  想到這裡,顧溪心裡就痛快多了。

  蘇婉兒皺著眉頭:「顧溪,我沒有得罪你吧?」

  「你是沒有得罪我。」顧溪眼神陰冷,沉聲道:「可是,陳秋得罪我了,你是陳秋的人,我找不到他,只能找你報仇。」

  說著,顧溪從腰間直接拿出了一把匕首,昏暗的燈光下,那匕首寒光綻放極其的駭人。

  這瞬間讓局勢緊張起來,蘇婉兒連連後退,直至毫無退路,她道:「你冷靜點顧溪。」

  「冷靜?」顧溪雙眼通紅,攥著匕首的她看起來相當可怕:「當初你怎麼不勸陳秋冷靜點?他殺人是對的,我殺人就是錯的嗎?」

  蘇婉兒很是恐慌:「可是,明明是你們顧家招惹他在先。」

  「所以,我顧家就得家破人亡。」顧溪聲音都在顫抖,情緒也變得異常激動:「我就要為了報仇嫁到喬家,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每天活著對我而言都是一種折磨,你理解那種滋味嗎?如果你是我,你會原諒陳秋嗎?」

  「你不會!依你蘇婉兒的性格,你會做的比我殘忍多了。」

  這世間,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正與邪?

  站在陳秋的角度,為歐陽家人報仇理所應當。

  可站在顧溪的角度,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地位,甚至連自己都失去了,她想要報仇,蘇婉兒確實沒有資格勸她。

  蘇婉兒一時之間無言以對,她緊張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我要殺了你。」顧溪咬牙切齒,美眸腥紅滾燙:「我要讓陳秋生不如死!」

  她攥著匕首,朝著蘇婉兒的心口扎了下來,這下得蘇婉兒連忙躲閃,畢竟,她也是學過寒冰掌的,掌握著最基本的防身技巧。

  但顧溪也不是好惹的,自從加入喬家後,她就開始耳濡目染地接受練武,雖說天賦不高,可顧溪學得很刻苦,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做點什麼,現在,她的機會也終於來了。

  只要能殺死蘇婉兒,那陳秋一定會痛苦!

  這個房間很小,兩個女人的針鋒相對也就此開始,顧溪畢竟學的時間不長,想要一時半會抓住蘇婉兒也不是簡單的事。

  可沒一會的功夫,蘇婉兒就有些撐不住了,她這些天基本都沒吃什麼東西,體力很差,躲閃的時候也幾乎都是身體的本能,好幾次險些都被那匕首扎到。

  「你冷靜些!」蘇婉兒忍無可忍,直接用盡全力推了一把顧溪,將她給推到了牆上:「陳秋沒有殺你爺爺,更沒有殺顧青,可你殺了我,陳秋不會放過你的。」

  陳秋確實沒有殺顧溪的爺爺,那是他在看到顧家落魄後,一時半會難以接受才去世的,而顧青,也是想不開,現在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對待這件事上,其實陳秋做得足夠仁慈了。

  上頭的顧溪根本顧不上那麼多,她咬緊牙關,目眥欲裂道:「可沒有陳秋,我爺爺不會死,我弟弟也不會失蹤!我死又如何?只要能讓陳秋痛苦,哪怕讓我死一百次,一千次我也願意!」

  說罷,她再次攥著匕首沖了過來,這讓蘇婉兒臉色蒼白,想要凝聚體內的內勁,但卻壓根沒了精力。

  對方畢竟有利器,正面對抗不是明智的選擇,所以蘇婉兒只能被動地躲。

  但沒一會的功夫,體內僅剩的一些體力也全被耗盡了,她徹底沒了精力,癱坐在地上大喘粗氣,臉色慘白,額頭上更是冒著密密麻麻的汗水,整個人都透支了。

  「跑啊,接著跑啊。」顧溪冷冷一笑:「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看你怎麼跑。」

  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用譏諷的眼神俯視著蘇婉兒:「安靜點,我會給你個痛快的。」

  「顧溪!」蘇婉兒怒道:「你來殺我,喬墨和喬羽知道嗎?他們肯定不會允許的。」

  蘇婉兒很清楚自己的地位,自己是為了引誘陳秋現身,在陳秋沒有出現之前,那自己就絕不能死,所以,蘇婉兒想要通過喬家二兄弟來威懾顧溪。

  可是,顧溪壓根不管不顧,她滿腦子都想著讓蘇婉兒死,至於喬墨和喬羽會不會發火,一切都得等到殺完蘇婉兒再說。

  更何況,喬墨很喜歡自己,即便是生氣,也頂多是訓斥自己一頓,大不了,就是一死,在顧溪極端的思想里,她認為自己和蘇婉兒換命是值得的。

  顧溪沉聲道:「我連活著都不怕,你覺得,還有什麼值得我怕的?」

  對顧溪而言,從小養尊處優的她過慣了人上人的生活,自從來到喬家後,她覺得自己豬狗不如,尤其是喬墨還沒有恢復智商的那段時間,她簡直生不如死,哪怕是那幾個給喬繼海捏肩捶背的侍女,都可以肆無忌憚地在背後議論她,很多次晚上她都想一了百了,可一想到陳秋還活著,她又堅定了活下去的信念。

  最痛苦的並不是死亡,而是活著。

  顧溪並不喜歡喬墨,她從小到大對愛情的憧憬都是很美好的,所以,即便是在喬墨恢復智商後,她仍然並不喜歡他,只能算是有些好感,但顧溪很清楚,那份好感並不是愛情,而是自己在無盡黑暗的深淵裡,喬墨順勢伸出的一隻手。

  嫁給一個自己本就不喜歡的人,這對顧溪而言本就是一種極其殘酷的折磨,更何況,還要背負著那滔天的仇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現在,她想做的,只有報完仇,然後結束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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