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自己只有死路一條後,龍長松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他目呲欲裂,惡狠狠的眼神死死的鎖著陳秋:「陳秋,得罪龍家,你不得好死!會有人替我報仇!」
陳秋眼神淡然,平靜道:「希望吧。Google搜索」
說罷,陳秋緩緩抬起手,內勁迸發,一股寒氣順著龍長松的天靈蓋直衝體內,再次被寒意所覆蓋,龍長松痛不欲生,整個人如被冰凍住一樣,身體都僵硬了。
他眼神恐懼,感覺到生命在緩緩的流逝著,那種深邃的無力感讓龍長松情緒崩潰卻又無能為力。
他睜大了眼睛,怨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陳秋,沉淪在無法自拔的寒冷中,逐漸的死去
不知過了多久,龍長松癱倒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是冰渣子,再也沒有了生息。
陳秋視若無睹,踏過龍長松的屍體,望向他的手下,這幫人萬念俱灰,他們知道,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五分鐘後,陳秋和冷清月走出別墅。
氣氛有些凝固,片刻後,冷清月微微蹙眉:「現在的,讓我有些陌生。」
陳秋釋然一笑,雙手負在身後,回頭望了眼別墅:「沒什麼不好的,他是個禍端,留著他,永遠無法睡的踏實。」
冷清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陳秋說的確實很對,只要龍長松活著,那她們每天都會提心弔膽。
只是陳秋太殘酷了,他可以輕鬆的殺死龍長松,但他卻沒有,而是用寒冰掌慢慢的折磨對方,讓他沉淪在無盡的寒冷中緩緩死去,讓他清醒並痛苦的感受著生命一點點的流逝。
望著陳秋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冷清月怎麼也無法將當初在龍鳴山跟在自己身後嚷嚷著要抱抱的跟屁蟲聯想到一起。
從什麼時候,開始戴起這張面具的呢?
而這張面具下,陳秋隱藏的,究竟是怎樣的人格呢?
一直以來冷清月都不願讓陳秋涉世過深,不想讓他體驗人間嫉惡,只願讓他無憂無慮的成長,永遠活在七位師姐溫暖的搖籃中,只是為何,現在看起來陳秋的城府那麼深呢?他似乎很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所浮現的,臉上的任何色彩,都是對方想看到的。
這還是自己那個嘴貧的小師弟嗎?
冷清月蹙眉搖頭,示意自己不要多想,她不知真正的陳秋是怎樣的,但只要他能安然無恙就好。
「走吧。」冷清月嘆了口氣。
「嗯。」陳秋點點頭,走了幾步腳步卻戛然而止。
冷清月也停了下來,看向陳秋,見他皺眉,不由問道:「怎麼了?」
陳秋眯起眼睛:「我忽然想起來,別墅里還有人!」
「還有人?」冷清月一愣:「不應該啊,地下娛樂室被我打昏的也都被你清理乾淨了,怎麼還會有人?」
陳秋轉頭望向別墅,在二樓的房間,一張嫵媚的臉正滿臉驚恐的望著陳秋,在察覺到陳秋的目光後,她迅速的收回腦袋。
陳秋若有所思,輕笑道:「可能是我多慮了師姐,最近總是提心弔膽的,後遺症吧」
冷清月捧著陳秋的臉,憂愁道:「你啊,就該好好休息,沒必要給自己那麼大的負擔。」
感受著對方手掌的溫暖,陳秋心裡暖洋洋的,輕笑道:「好,過段時間會給自己放個假的,師姐,你先過去,我有點事。」
冷清月心神一顫,急忙道:「你有什麼事?」
陳秋臉一紅,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個剛才太緊張了,現在憋的難受,有點想放水。」
原來是虛驚一場,冷清月舒了口氣,埋怨道:「我還以為你又想幹什麼呢去吧去吧,我先去路邊攔車。」
陳秋重新回到了別墅,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此刻正站在別墅內,見陳秋走來,他微微彎腰,沙啞的聲音響起:「少爺。」
陳秋點了點頭,淡然道:「人呢?」
影指了指裡面的一個房間:「在裡面了。」
走入房間,一個穿著旗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正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陳秋走到她面前,平靜的目光注視著她。
這女人,正是之前被龍長松抓住的那個。
女人恐懼極了,她在暗處目睹了那一切,對於陳秋的恐怖手段心有餘悸。
「別殺我!別殺我!」女人嬌軀發顫,抱著自己凌亂的頭髮,哽咽道:「我,我可以幫你,我什麼都會,求求你,別殺我。」
她近乎崩潰,精神遭受著巨大的折磨,她深知,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陳秋連殺那麼多人,豈能放過她一個?
望著很可憐的女人,陳秋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最開始確實動了殺心,畢竟,一個人只有死了才能永遠的閉嘴。
「少爺。」影站在一旁,察覺出了陳秋的不忍,低聲道:「要不你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
言外之意,他可以殺死這個女人。
陳秋微微蹙眉,望著那情緒崩潰痛哭流涕的女人沉默了許久,最終,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離開江城吧!找個很遠的地方,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了!」
旋即,他望向影:「你來處理下,把這幾日,所有有關她的監控刪除掉,我要她從未來過這棟別墅,更從未與龍長松接觸過。」
影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頭道:「好,我明白了!」
離開別墅後,陳秋和冷清月趕回蘇家,只是到了蘇家,陳秋並沒有下車,而是讓冷清月自己回去了。
下了車的冷清月有些懵,愕然道:「你不跟我回去嗎?」
陳秋哭笑不得;「我給葉家惹了那麼大的麻煩,總要登門道歉,你先回去吧,我去見葉老一面就回來。」
冷清月略作思索,武道協會的事鬧的確實沸沸揚揚,若不是自己刻意的封鎖消息外傳,恐怕早已滿城皆知了,而葉家也算是受害者。
冷清月嘆了口氣:「你一晚沒休息,不如好好睡一覺再去。」
「算了。」陳秋苦澀道:「現在去吧。」
見陳秋如此執著,冷清月也不再相勸,只能目送著車子離開。
車內,陳秋無比的疲憊,整個人甚至是癱坐在后座,尤其是眼睛發乾發澀,深沉的倦意令他臉色也有些滄桑,在武者大會的時候,自己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當時只有一點意識,也顧不上那麼多,因此也給葉家蒙羞,這次來,也是特意給葉家登門道歉,順便對外界宣布下自己還活著的消息。
迷迷糊糊中,陳秋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開車的司機見陳秋睡著,不由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可有著強烈警惕的陳秋猛然睜開眼,那雙眸子中散發著冰冷的寒氣和殺意,讓司機猛然一滯,下意識的向後挪動身子。
陳秋看了眼窗外,已經到了葉國榮所在的小區門口,也不知這一路睡了有多久,但勉強恢復了些精力。
在給司機說了聲抱歉後,陳秋便結帳下車。
清風拂過,讓陳秋的神智愈發的清醒,他閉上眼沉醉的深呼吸,整個人神清氣爽。
等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一張臉不知何時早已出現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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