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寧靜,已是深夜。Google搜索
見陳秋的臉色逐漸的平穩,蘇婉兒和徐夢娢也放下心來,迷迷糊糊的趴在床邊睡著了。
半夜,蘇婉兒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下意識的摸了摸床上,卻發現空蕩蕩的,她定睛一看,不知何時躺在床上的陳秋竟然不見了。
蘇婉兒心神一顫,連忙推了推旁邊還在熟睡的徐夢娢。
徐夢娢睜開眼,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滿道:「怎麼了?」
蘇婉兒有些著急道:「小秋呢?」
徐夢娢還處於半睡半醒間,一臉茫然道:「小秋?什麼是小秋?」
蘇婉兒怒氣沖沖道:「睡睡睡,就知道睡!你師弟去哪了?」
「師弟?」徐夢娢一愣,緊跟著立馬回過神來,朝著床上望去,望著被子裡空空如也,她猛地一驚:「小秋呢?」
「我問你呢?小秋呢?你不是說你好好看著嗎?怎麼還睡著了?」
「我」徐夢娢委屈巴巴的:「我也不知道,我就那會太困了,想著眯一會。」
蘇婉兒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的兩點鐘,冷清月臨走前,特意囑咐,一定要看好陳秋。
現在倒好,因為睡了一覺把陳秋弄丟了,讓冷師姐知道的話,一定會很生氣的。
兩個人慌忙去找了整個院子,可奇怪的是,陳秋竟然真的不見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喬家,院內。
雖說已經是深夜的兩點半,但喬繼海依然沒有睡著。
令他所意外的是,那裁判竟然把他給供出來了,毫無疑問,喬家也直接失去了冠軍的資格。
也就是說,這一屆武者大會沒有冠軍產生!
為他捏肩捶背的女人提心弔膽的,因為喬繼海的臉色陰沉不定,他端著茶杯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忽然間,喬繼海猛地拿起茶杯,朝著地上砸去,「砰」的一聲巨響,杯子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他的手都溢出鮮血,可仍然死死的攥著一塊杯子碎片不肯鬆手,胸口也在因為竄著粗氣而劇烈起伏著,那雙眸子中,更是透著無窮的怒意。
女人嚇的嬌軀一顫,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這讓喬繼海有了發泄的對象,他轉頭望去,冷眸盯著那噤若寒蟬的女人,冷聲道:「誰讓你們停下的?」
女人回過神來,立馬上前想要繼續捏肩,可卻被喬繼海猛地掐住了脖子,他雙眸猩紅,咬牙切齒道:「我在問你,誰讓你停下的?」
強烈的窒息感讓女人頭暈目眩,本能的求生欲也讓她掙扎著,這引起了喬繼海的不滿,他怒道;「反抗我?你個賤女人竟敢反抗我?」
「知不知道誰給你吃,誰給你穿?能做我的狗,是你這輩子至高無上的榮譽,明白嗎?」
他攥著拳頭,一拳朝著女人的臉打去,可這時候,卻有一道身影赫然出現,擋在了他的面前。
這讓喬繼海猛地一愣,他怔怔的看著那張有些熟悉的臉,整個人都傻眼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著恐慌無比的喬繼海,那張臉的主人淡然一笑:「喬家主真是氣壞了啊,對著一個女人出氣,嘖嘖,我這輩子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了!」
說著,陳秋抓住了喬繼海懸在半空中的手,嗤笑道:「來,給自己一巴掌解解氣。」
「陳陳秋!」喬繼海不可置信,內心狂顫,整個人陷入了無與倫比的恐懼之中。
他猜的果真沒錯,這陳秋,竟然真的沒有死!
「讓喬家主失望了。」陳秋撇撇嘴道:「我沒有死,而且還活的好好的,是不是失望極了?但不得不說,你家炸彈爆炸威力還挺強的,要不是我躲閃及時,估計我真死了。」
一時之間,喬繼海真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內心的感受了。
此前,他一直都覺得陳秋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死掉,但也總抱著僥倖的心裡,不讓自己的神經如此緊繃,這兩天武者大會,他也忙的忘記了陳秋這茬子。
可當陳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喬繼海腦袋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是懵的。
「喬家主很怕我?」陳秋挑著眉頭,不悅道;「我有什麼可怕的,難不成,你偌大的喬家,還能怕我一個小小的陳秋不成?」
終於,喬繼海回過神來,他咬牙道:「竟然沒炸死你,確實令我很意外,不過,陳秋,你最好還是別得罪我了。」
「哦?」陳秋饒有興致道:「看來喬家主很有底氣。」
喬繼海漠然道:「如今,龍家的人已經來到江城,我喬家身為龍家至關重要的一顆棋子,你若敢對我動手,那龍家必然不會放過你,你不想死的那麼早的話,我勸你乖乖的離開,或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喬繼海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無論是他,還是這整個喬家,都不過是龍家這盤大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只不過,他很光榮,能為龍家當牛做馬,是多少人窮極一生都無法完成的事情。
這要是放在古代,他喬家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陳秋淡淡道:「你要是這麼說,那我更要殺你了,我正愁著找不到龍家的人呢。」
對於癲狂時刻的記憶,陳秋只有零星記憶,他只記得有個龍家的老者帶走了陰陽雙煞,但具體的細節,太過於模糊了,仔細想的話,腦袋就會十分的痛。
喬繼海一怔,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這時,院子的門被緩緩推開,一個女人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由瞳孔驟然一縮,尤其是看到陳秋時,手上的盤子更是直接摔在了地上,她驚愕的捂住嘴巴,後退一步,驚慌失措道:「陳陳秋!」
此人,正是顧溪!
這些天以來,顧溪都沉浸在巨大的欣喜之中,她任勞任怨的照顧喬家二公子喬墨,就是因為陳秋被炸死了。
顧家被陳秋害的家破人亡,她為了能報仇,嫁給了喬墨這個傻子,而喬繼海也答應他,一定會殺了陳秋為顧家報仇。
可現在,陳秋竟安然無恙的站在她面前,她所有的喜悅感都被一掃而空,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因為太恨陳秋而出現了幻覺。
「顧溪?」陳秋挑著眉頭,對這個女人有些印象,只是太久沒見,她也從當初那股輕狂冷傲中,多麼一份少婦的韻味。
聽到陳秋喊自己的名字,尤其是眼中不起波瀾,這更是讓顧溪眼神微動,她咬緊紅唇,鮮血的味道瀰漫口腔,死死的攥著拳頭,狠聲道:「你竟然沒死?」
一時間,仿佛是心中的信仰崩塌了一樣,顧溪渾身無力,失了魂一般,怔怔的凝視著陳秋。
為什麼,為什麼那場爆炸中沒能將陳秋這個可恨的傢伙給炸死?
為什麼他還能在自己面前活蹦亂跳的?還敢夜闖喬家對喬繼海下手?
為什麼喬繼海沒能幫自己殺了陳秋這個罪該萬死的狗東西?他明明答應自己的!
陳秋懶得搭理她,淡淡道:「嗯,讓你失望了。」
顧溪雙目猩紅,內心以及腦海被無窮的仇恨填滿,她咬緊牙關沖了過來,想要和陳秋拼命。
對於顧溪的不自量力,陳秋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她連武者都算不上,自己都不需動用內勁。
而且,自己今天來喬家是來找喬繼海的,所以,在顧溪一巴掌打過來的時候,陳秋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淡淡道:「你想幹什麼?送死?」
「我和你拼了!」顧溪怒不可遏,眼淚直流,她劇烈的掙扎著,想要動手。
陳秋有些不耐煩了,他沉聲道:「你別逼我動手。」
一旁的喬繼海冷聲道:「陳秋,你還記得你剛剛給我說的什麼嗎?你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了!」
顧溪畢竟是喬家的兒媳婦,喬繼海自然不會容忍陳秋動手。
可顧溪依然在不依不饒,她張牙舞爪的,鋒利的指甲直接抓在了陳秋的胳膊上,這也瞬間讓陳秋實在不耐煩了,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直接將她給打翻在地,鮮血直接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他嘆了口氣,聳聳肩無奈道:「可人終會成為自己最討厭的人,不是嗎?」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