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五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自己獨創的絕技,這個小青年怎麼會?
而且從他施展的速度來看,比自己的還快。
這怎麼可能啊!
裴五覺得自己三觀都要碎了,他創出了這式武技後,便一直藏著掖著,不肯交給裴家人。
就連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裴遠志,也只是教了半手,留了半手,沒有全部教完。
因為這是他獨步武道界的秘訣。
雖然只是凝液四層,但卻能和凝液五層戰成平手,靠的就是這衝擊波。
他不是裴家人,只是一個孤兒,被裴家收留養大,他害怕自己老了打不動了,裴家人不待見他,所以才一直不肯教。
如果自己真到了動不了的那天,裴家人依然對他好,那麼他可以教出來,如果對他不好,那麼這式武技他便準備帶進棺材。
可萬萬沒想到,在這裡居然碰到了能和自己施展相同武技的人。
這讓裴五感到匪夷所思,太特麼離譜了啊。
雖然不排出也有其他武者能自創真氣壓縮,但秦楓無論是起手式,還是旋風,亦或者是氣息都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這讓他疑惑無比,想不通為什麼對面會這招。
「還打不打?」
秦楓見對面停下來,也沒有急於出手,一副高人風範。
聽到秦楓的聲音,裴五回過神來,雙眼緊緊的盯著秦楓,沉聲道:「你這式武技從那裡學來的?」
秦楓道:「從你那裡啊。」
裴五一愣,還沒有說話,裴遠志便開口了。
「五叔這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是不是認識,在這裡給我演雙簧,你教他居然不教我,你還是裴家人嗎!」
裴遠志臉色有些漲紅,他一直想讓裴五教他這招,這樣他就有越級而戰的資本,但求了幾次,裴五也只教了他一半,導致他現在都還不會。
現在陡然見到秦楓施展相同的招式,由不得他不懷疑啊。
「少爺,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怎麼可能會教給他。」
裴五趕緊解釋,心裡罵娘,這特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那你解釋解釋,為什麼他會你的獨門武技。」
裴遠志盯著裴五,心裡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這門壓縮真氣的武技有多難練他知道,沒有十年八年的根本就施展不出來。
對面那小子施展時無比的順暢,一看就是練習了無數次,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秦楓的氣勢,動作都和裴五一模一樣。
突然他想起一事,「你老是鬼鬼祟祟的出去,後來家族裡有人說你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和外面一個寡婦好上了,他是不是就是你的私生子!!」
裴五臉皮抽搐了一下,自己秘密和寡婦好上的事,他一直做得很隱秘,沒想到裴家的人居然知道。
「少爺,我沒有私生子,我真的不知道這小子怎麼會我的絕技。」
裴五現在真是鬱悶到了極點,看向秦楓喝道:「小子,你別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教你這麼武技了。」
「你沒教,我怎麼會?」秦楓笑嘻嘻的道,能給這兩人添堵他非常樂意。
「你麻痹的!」
裴五急了,自己本來就解釋不清了,秦楓還要在這裡火上澆油,讓他怒火中燒,身形一動便向著秦楓衝去。
今天唯有將這小子擒下,嚴刑逼供才能還自己的清白。
秦楓不躲不閃,硬受裴五這一拳。
呯。
拳頭砸在秦楓身上的同時,反彈力道讓裴五的拳也打在了自己胸膛上。
秦楓趁機補上一腳,將裴五踹飛了出去。
噗!
人在口中,裴五便狂噴鮮血,砸在地上連地板都龜裂了。
受了雙倍的反彈力道,又被秦楓踹了一腳,裴五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他臉色慘白,氣息絮亂,整個人都顯得虛弱無比。
裴遠志嚇了一跳,根本就沒想到秦楓這麼快便將裴五解決了,而且下手還這麼重。
「你還要替何家出頭嗎?」
秦楓拍了拍胸口上的灰塵,看著裴遠志問道。
裴遠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來本是為何家撐腰的,現在卻被對方威脅,他想放點狠話,又不敢。
連裴遠志都打不過,他這個凝液一層就更菜。
好氣哦~
「你叫什麼名字,今日之辱我裴遠志記下了,來日必登門拜訪。」
「秦楓。」
報了名號後,秦楓又看向何德華「還針對王家嗎?」
「不敢了,不敢了。」
何德華那裡還敢針對王家,連裴五都不是秦楓的對手,他一個世俗家族又怎麼抗衡。
就在這時,遠處有警鈴聲響起。
秦楓皺了皺眉,這裡是帝都,天子腳下,武裝力量一定非常強大,根本不是江北可比。
他不想惹麻煩,對何德華道:「外面那些警察你打發,我再警告你一遍,如果再來找王家的麻煩,就別怪我不客氣,滾吧!」
何德華如蒙大赦,帶著五十多名打手灰溜溜的跑了。
裴遠志也背起裴五幾個起落便已遠去。
一直躲在大廳內的王家人見秦楓解決了何家,頓時都喜笑顏開。
幾人趕緊將秦楓迎了進來。
「哎呀,我就說秦楓身手不凡,一定可以化解這次危機,這不,連何家都灰溜溜的跑了。」
「不錯,不錯,見到秦楓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們的救星來了,果然如此啊,這下好了,何家不會找我們麻煩了。」
「秦楓,我叫陳欣,是你的歌迷,可不可以給我簽個名啊。」
「……」
眾人七嘴八舌將秦楓圍在中間,讚美的話不要錢一般的向外冒,完全忘了他們之前是怎麼說秦楓的了。
「都給我閉嘴,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都給我走,看到你們都心煩。」
王學義忍不住了,開口轟人。
王建國一家,王建梅一家這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以後打定主意要多巴結老二一家,有了秦楓這樣強大的靠山,老二一家肯定會發達的,到時候他們作為親戚也能跟著吃肉。
「秦小友,讓你見笑了。」
大廳內安靜下來後,王學義苦笑了一下,心裡很是慚愧,居然生出了這樣的兒女,即便他已經看慣了人生百態,但真當發生在自己家人身上時,還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