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蘇洵在場的話,一定會笑出聲來,心說你們算個球呀,憑什麼把你們洛家放在眼中,還真把自己當做一回事了。
對於蘇洵來說,的確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甚至洛神依那邊,都沒有想過這件事。
她都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世問題,自然不會想那麼多,上次的刺殺事件,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個意外呢。
不過在洛家人的眼中,就不這麼看了,洛神依的存在,就是他們洛家的污點。
能夠放她還活著,就已經非常的不錯了,結果她還一直來江海轉悠,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大家在不同的立場上,想法自然是不同的,比如說蘇洵就不這麼認為。
他覺得洛家未免也太裝逼了,這麼大的江海,又不是你們家的。憑什麼就不能來了,我還非得在這裡轉悠呢,你來咬我呀?
「這個野種,簡直是欺人太甚,完全不把我們洛家放在眼中,如果不給她點教訓的話,怕是以為我們洛家,拿他沒什麼辦法了。」
「上次沒殺掉她,估計反而讓她有恃無恐了,覺得我們沒法對付她。」
洛家的這群人,七嘴八舌地說了好幾句。
反正他們這一次的意見,竟然出奇的一致,那就是要把洛神依給弄死。
不把洛神依弄死的話,洛家的人咽不下這口氣,當年那件事,就是洛家心頭上的一根刺。
哪怕這麼多年已經過去了,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忘記這件事。
要是再被其他世家的人給知道了,他們洛家的臉面,該往什麼地方擱呢,簡直就沒臉見人了。
洛千楓這個時候,內心沒有什麼波動,受過傷的人,總歸是會成長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殺洛神依這件事,他是不會再摻和了,因為給他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陰影。
更別提他現在的這個實力,家族裡也不會派他出手的,所以他安靜的當一個看客就好了。
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殺那個女人並不難,她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家族裡隨便哪個人去了,都能殺死她。」
「真正的難度是蘇洵,想要殺她的話,必須得過蘇洵那一關,那個小子的實力太恐怖了,誰知道他現在有多強。」
洛千楓提醒道:「別忘記了,薛家的那個薛無量,上次可是被他給弄死了。」
就說了這麼多,洛千楓作為一個頭腦冷靜下來的人,他只是想提醒大家一下而已,不要真的上頭了。
想殺洛神依,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
洛家在場的這些人,也陷入了沉默中,的確上次薛無量的屍體,他們可是親眼看到的,被蘇洵扔在了他們的家門口。
薛無量的實力,眾人心中有數,那可是假丹境中期的,放在任何一個世家中,都是當之無愧的高手。
結果卻死在了蘇洵的手中,讓人久久不能平靜。
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性,薛無量不是被蘇洵給殺的,而是蘇洵背後的大人物,比如他的師傅之類的。
這個大家更加願意相信,可能性也稍微大一點。
不過不管是哪種可能性,都讓人覺得,蘇洵真的不好惹呀,哪怕是堂堂的世家,現在好像也得忌憚他了。
洛家的老嫗卻說道:「別管那個小子,直接殺那個野種,誰能保證他們倆,整天就在一起?」
「找個他們不在一起的時候,偷偷下手把她殺了就是,也當是給那個小子一點警示,別以為上次誣陷我們洛家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蘇洵挑撥離間的事情,早就已經被戳穿了,這不是什麼秘密。
洛家的人被他給玩弄了一下,甚至差點跟薛家幹起來了,洛家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要不是忌憚蘇洵背後真有什麼人物的話,估計洛家的人,真的要去找他麻煩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可是那個女人死了之後,蘇洵肯定會來找我們麻煩,對於我們洛家來說,這未必是一件好事吧,可能是個大麻煩。」
立馬有個上了年紀的老者開口說道,一看這個老頭就知道是個挺聰明的人。
老嫗也不傻,她自然想到了這一點,便說道:「把薛家給拉著一起,藉口去找蘇洵麻煩,先把那個女人給殺了再說。」
「到時候要找的話,也是找我們兩家,有了幫手,哪怕他背後的人再厲害,我們也不用害怕什麼。」
不少人眼皮子跳了一下,心說老嫗這可真是夠陰險的呀,直接把薛家的人給拉上了船,把他們跟洛家綁定在一起,回頭有了什麼事,大家一起扛。
「薛家的人,能答應嗎?」
老嫗則說道:「他們憑什麼不答應,薛家的長老都被蘇洵給弄死了一個,你以為薛家心裡就不想著報復?」
「只不過他們因為薛無量的死,一時間也驚疑不定的,心裡拿不準一個主意,所以便一直沒有動手呢。」
「如果我們拉著他們一起,他們的心中也會多了不少的底氣,絕對會答應的,其實現在這個時候,聯手才是最好的選擇。」
大家一聽,覺得還是挺有道理的,這種事情,看來還是老嫗看的比較明白。
只聽老嫗他說道:「現在就去,派個人馬上去薛家,跟他們商量這件事,一家派一個高手,去找麻煩。」
「別透露那個野種的身份,回頭找到了她,直接滅殺掉,就說是蘇洵的女人,死不足惜。」
「然後可以去假裝找蘇洵,找到了就干,找不到的話就算了,薛家那邊也能有個交代。」
很明顯這是不想讓洛神依的事情,被薛家的人給知道了,不然的話當年的往事抖出來,就相當的難受了。
「是……」
洛家的一個人,立馬出去,前往了薛家,按照指示來辦事。
很快的,兩家便已經達成了協議,今晚立馬就動手。
跟想的一樣,薛家的人,也咽不下這口氣,想把蘇洵給做了。
不過因為心中還是有點忌憚,所以一時半會兒的沒動手。
不然的話兩條人命都折損在了蘇洵的身上,這誰能忍得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