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傅奧海在這些事上面,向來沒有任何問題,拆遷的賠償,都是按照國家規定的標準來的。」
只聽傅奧海他說道:「我還真不至於,在賠償款上動手腳,沒有那個必要。」
蘇洵一聽,感覺應該也是這樣子的,人家這種大公司,在華夏國的地產商裡面,都是頂級的存在了。
生意做的這麼大,一兩塊地在他們的眼中,什麼都不算其實。
怎麼想也感覺,傅奧海沒有必要去弄這種事情,是不是手底下的人自己乾的呢,傅奧海他並不知情。
這個時候旁邊的傅礪寒也開口了,只聽他說道:「這個人我是清楚的,三年前的事情,記憶猶新。」
「賠償的標準還真不低,基本上拿了錢的話,在江海能買房子,而且還能活的相當滋潤。」
一聽這話,蘇洵就知道是真的很可觀了,別的不說,江海的房價特別恐怖,全國絕大多數人在這裡,都買不起房子的。
能在江海無壓力的買房子,而且還能生活的滋潤,可見賠償款有多高了,怪不得人家都說,拆遷了之後,立馬就能走上人生的巔峰呢。
包括其他的地方也是一樣的,很多人都在等拆遷,有房子有錢,下半輩子可能就不能在忙碌了,還有比這更舒服的事情嗎,應該沒有了吧。
傅礪寒繼續說道:「大家也都很配合,這個過程中沒有出現什麼問題,那裡的人都巴不得趕緊簽合同然後拿錢呢。」
「唯獨就出了這麼一個釘子戶,就是不同意,為了訛錢,必須得給他兩千萬才行,就那一個破房子要兩千萬,你說這誰能答應他。」
蘇洵一聽頓時無語了,心說還有這麼貪得無厭的人,拆遷的確有那種分幾千萬的,但也就說說而已,真正的很少。
都是按照面積來的,你要是房子特別多,那肯定賠你的就多。
傅礪寒也說了,一個破房子而已,完全不值兩千萬,賠個幾百萬都相當不錯了。
換作是任何人,都不會同意的,因為這涉及的問題太多了。
他一個人如果成功的話,那其他人怎麼想,人都是貪婪的。
到時候大家有樣學樣,也都不同意了,非要提高價格,那就得多少錢了,拆這個地完全變成了賠本的生意,誰會去干呢。
所以想都不用想,不可能同意的,你讓蘇洵一個不怎麼懂的人,他也不會同意的。
因為蘇洵他知道人性,面對潑皮無賴千萬不能慣著,不然的話鐵定會得寸進尺。
傅奧海說道:「因為那個人,我們拖延了一段時間,也對他調查了一下,是個賭鬼,欠了好幾百萬,已經走投無路了,唯一的倚仗就是拆遷。」
怪不得獅子大開口呢,原來是被逼上了絕路,只有這麼一個翻身的手段了,所以他自然不會輕易屈服。
可以理解他那時候的心情,不過賭鬼不值得同情,完全是自己作死。
「我們也要趕進度,不可能因為他一個人整天拖著,那樣的話,每天都是損失,工程隊什麼的不幹活也算工資。」
傅奧海說道:「跟官府那邊取得了聯繫,這塊地將會開發成商業用地,將要建成一個商圈,在城市的規劃中很重要。」
「不可能因為他一個,就捨棄了整個規劃,直接下了命令,可以把這屋子給強行拆掉,錢按照標準賠他。」
說起這個可能有點沒道理了,那是人家的房子,人家要是不同意的話,你憑什麼拆?
但道理是這麼說,真要是做起來,是很難的,真要涉及到了一些重要的利益,誰會在乎你,在說又不是不給錢。
「動手那天,那個人肯定不同意,爬到了頂樓上,再次僵持了起來,他還弄了個煤氣罐威脅大家。」
「就因為這個煤氣罐,誰也不敢上,結果他自己作死,嚇唬別人的時候,打火機一下子真燒上去了,然後被煤氣罐爆炸給活活燒死,搶救都沒救回來。」
傅礪寒說了一下最終的情況。
「……………」
蘇洵聽的目瞪口呆的,心說還特麼有這種操作,看來老天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想制裁他。
煤氣罐如果打開的話,煤氣就會泄露出來,哪怕有一點火星,立馬也會被引爆,敢這麼玩,是真的不要命了。
「那這個人死了,怎麼能怪到你頭上呢?」蘇洵納悶。
傅奧海臉上的表情,分明也寫滿了納悶。
要說這件事的話,傅奧海也有一點責任,沒有跟他溝通好。
不過那種人明顯不跟你溝通,換作別的公司來,最後也是一樣的後果。
而且傅奧海手底下的事情太多了,這種事情,他又怎麼可能會親自過問呢,估計出了事之後,他才知道的。
在他眼中估計這也不是什麼事吧,當時可以說風平浪靜的,也沒什麼媒體敢報導,三年前的網絡也沒現在這麼發達。
一切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去了,反而那個人死了之後,相當於是一件好事,拆遷的工作,可以順利進行中。
能看出來這真不算什麼,傅奧海他自己剛才想了半天,愣是沒想到當年發生的這件事,還得提醒一下才行。
只聽傅奧海他說道:「說起這個,我就氣的很,這塊地拿下來,可以說給我虧慘了,是我為數不多做生意失敗的時候。」
「怎麼說?」
蘇洵有點奇怪,在江海這個地方只要能拿下一塊地,不管你幹什麼,一定是賺的,因為拿地太難了。
而且江海人口眾多,對於土地的需求,是比較大的。
傅奧海則說道:「那塊地有毛病,拆完了之後,還沒準備建設呢,就出了問題。」
「工人們在那裡,總會莫名其妙的遇到意外,甚至還有個工人喪命了,因為意外事故。」
「從那之後,沒人願意接這個工程了,我又換了幾個施工隊,上去了之後,一樣還是如此。」
「前前後後在上面浪費了一年多的時間,最後什麼用都沒有,只能荒蕪在那裡,在江海這更是一塊知名的不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