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洵才進來的時候,他們父子倆還在那裡爭辯呢,便已經用救世之瞳看了一下,傅奧海的確沒什麼毛病。
他的身體各種指標,都蠻正常的,甚至這個人連一些暗疾都沒有,說明他平時會經常體檢,對自己身體保養的,相當不錯。
一般人的身體,多少會有一些問題,但他真是什麼問題都沒有。
蘇洵也沒有什麼意外,跟他之前猜測的差不多。
現在這年頭,有什麼病的話,醫院的專業設備,很容易便能夠檢查出來了。
也會有一些很奇怪的病,可能一時間沒法確診的,不過那種可能性相當的小。
果然傅奧海是沒什麼病的,跟之前的洛神依情況很像,他現在的問題,出在了精神上面。
也就是說,他的確被邪物給沾染上了,導致人的精神高度緊張中,每天休息不好,閉上眼睛腦海中仿佛便出現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多虧了傅奧海這個人的意志力還是比較強大的,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沒法撐這麼多天。
哪怕沒什麼病,被整天這麼搞下去,估計距離有病,也不遠了。
「嗯?」
傅奧海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詫異。
蘇洵跟他兒子才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這麼一個大活人,哪能看不見呢。
表面上看起來,這個年輕人似乎不像個醫生,不過傅奧海也不會看輕蘇洵。
他也明白,自己兒子帶回來的人,不會簡單。
自己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他還能不清楚嗎,雖然對他當警察很不滿,不過他兒子的能力,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不會輕易被別人騙到。
跟傅礪寒爭執起來後,也沒想太多,誰知蘇洵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現場頓時安靜起來,兩個人的目光,也被蘇洵吸引。
傅奧海他直接便說道:「你看看,我說的沒錯吧,人家醫生都這麼說了。」
「你不是說帶回來的是神醫嗎,既然神醫都這麼說了,我怎麼可能還有病呢,跟你說了多少次,就是不信。」
感覺這傅奧海被自己兒子給弄的,整個人都已經不太好了。
好不容易抓住個機會,便立馬的喋喋不休,瘋狂的在說。
傅礪寒臉上的神情,有那麼一絲錯愕。
打臉呀,他竟然被蘇洵給打臉了,而且還是他帶回來的人,生氣倒不至於,但傅礪寒真是搞不懂。
「我爸他不是生病,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傅礪寒不解地問了一句。
蘇洵則說道:「你父親說的沒錯,他被人給算計了,動了一些手腳!」
「你能看出來?」
傅奧海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許多,蘇洵的這句話,讓他開始正視這個年輕人,能看出不對勁,那就證明了他的不簡單。
只不過傅奧海也是個老江湖了,心裡想的東西太多,一般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他也想到了,蘇洵可能是在忽悠,類似於算命先生。
那些人忽悠的根據是什麼呢,就是一個套路,在跟你聊天的時候,通過一些旁敲側擊,來獲取有效信息。
再加上他們經驗豐富,對這些信息分析一下,便能夠說個大差不差。
明明說的都是一些廢話,你卻覺得,這個人真的好神呀,基本上大家都會有這種感覺。
所以傅奧海很精明,他一句話都不說,讓蘇洵他沒法去推斷。
擺明了一副要聽蘇洵繼續說下去的樣子,如果蘇洵再說幾句的話,他怕是很快的判斷出,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奈何蘇洵的本事,實際上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完全輪不到他來測試。
只聽蘇洵輕描淡寫說道:「白天倒還好,到了晚上的時候,便有不對勁的感覺了吧。」
「總覺得房間中,不自覺地有陣陣陰風略過,而且耳畔響起了悽慘的悲鳴聲,甚至閉上眼睛,就有惡鬼朝你張牙舞爪的撲來。」
傅礪寒的身上,雞皮疙瘩已經起來了,他發覺蘇洵有去寫恐怖小說的潛質呀。
隨便說個幾句,他腦海中竟然就已經有畫面感了,你別說,還真挺恐怖的。
大哥,我們是來看病的呀,你是不是跑偏了呢?
傅礪寒正想著,該怎麼開口把蘇洵拉回來的時候,他老子臉上的神情已經頗為震驚了。
看向蘇洵的眼神,更是久久的不能平靜,讓人驚駭不已。
「你怎麼知道的?」
這話一說出來,傅奧海就後悔了,這相當於不打自招,自己變相的承認了蘇洵剛才所說的一切。
從談判的角度來說,這種說話的方式,會讓自己陷入一個極其不利的局面中。
不過剛才他實在是太震撼了,所以才會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沒法控制住自己。
這種情況在傅奧海的身上,已經許久未出現過了。
傅礪寒的表情,也不太對勁了,不是吧,看自己老子這個反應,剛才蘇洵所說的一切,都中了?
傅奧海一直在盯著蘇洵看,想看出點什麼來。
結果他發現這個小子,實在是沉穩了,讓人完全沒法看穿,臉上掛著的那種淡定自若的神色,讓傅奧海都自愧不如。
最終他只能無奈地問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些細節方面的東西,他連自己兒子都沒說過,沒人知道。
不存在蘇洵從傅礪寒口中得知的這種情況,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自然是看出來的。」
蘇洵的口氣,聽起來還是很隨意,讓傅礪寒都懵逼了。
心說有那麼簡單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呢。
傅奧海算是有點服氣了,大概的判斷一下,這個年輕人,有點本事,具體怎麼樣,還得再看看。
只聽傅奧海他說道:「既然如此,不知你可有解決的辦法,如果能解決,我傅某人,定有重謝。」
不愧是首富呀,說話的口氣就是不一樣,蘇洵聽他說「重謝」的時候,腦海中都出現了無數的錢財畫面。
看到這個人,你不自覺的就能想到錢。
蘇洵他卻沒什麼神情變化,不見任何激動之色,淡淡說道:「解決的辦法自然有,而且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