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洵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腳看的時候,武雷就知道了,這個小子一定不懷好意。
只聽蘇洵說道:「華夏男足的呀,那可真是厲害了,今年應該還去踢世界盃了吧?」
剛才不是故意的,但現在就是了,蘇洵把聲音說的很大,這樣才能達到嘲諷的效果。
世界盃的時候,也就幾個月前的時間,那時候全民狂歡,蘇洵也跟著看了幾場球,壓根就沒有華夏隊的事。
要是能進世界盃的話,不管踢成什麼樣子,只怕大家都高興的不行,然而他們就是不爭氣,你氣死了都沒辦法。
說他們是一群垃圾,都抬舉他們了,估計垃圾桶里的垃圾,都要表示不斷的抗議呢。
蘇洵也不是那種嘴賤的人,你態度好好的,大家回頭在球場上決一勝負不就行了,蘇洵保證一句話都不會說。
偏偏這傢伙裝逼呀,非搞的自己跟大爺一樣,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蘇洵肯定不答應了。
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所以直接出言嘲諷。
「來自武雷的怨恨值+45。」
一時間大家臉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體育學院那邊。
他們感覺請來了一個大明星,結果卻被這麼嘲諷,面子上實在是過不去呀。
但蔣武在一邊卻樂壞了,這個人本來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一聽蘇洵想嘲諷,他也跟著配合。
只聽蔣武大聲說道:「進個屁的世界盃,也不知多少年沒進了,連屁大點的小國家都踢不過,看著我胃疼。」
蔣武的嗓門本來就大,他這麼一吼,這下子好了,大家全都能聽到了,場面一副十分尷尬。
蘇洵繼續說道:「怎麼會沒進世界盃呢,咱們華夏隊不是有姚名嗎,聽說踢球挺厲害的呀。」
「噗——」
本來兩個人跟唱雙簧一樣,你一句話我一句的,互相配合。
但蔣武這下子是真忍不住了,沒繃住直接笑噴了出來。
心說這蘇洵實在是太壞了吧,大家都知道,人家姚名個子那麼高,是打籃球的,蘇洵不可能不知道,他擺明了是在嘲諷。
而且這嘲諷的效果,好像還特別不錯,直接把武雷給氣的,一張臉完全黑了下去,看起來相當的難受。
「哼,一會兒球場上見,不跟你廢話!」
武雷其實是無力反駁,沒辦法,華夏男足的成績實在是太臭了。
他在國家隊的表現,也實在是拿不出手,所以真沒什麼好說的。
以他的名氣,去哪普通的人看到了他,不是各種追捧跟崇拜,結果今天卻被各種嘲諷。
身為一個名人,這是他沒法接受的事情。
所以此時在他眼中,蘇洵的嘴臉,實在是可惡,他就等著一會兒比賽開始了,然後吊打蘇洵呢。
身為武雷的堂弟,武昊見自己哥哥被嘲諷,也是說不出的生氣。
他嘲諷道:「只會嘴上逼逼嗎,告訴你,我哥來參加了比賽,假如剛才賠率還是一比一的話,那麼現在就已經傾斜了,等你輸了之後,別哭!」
這傢伙明顯就經常的賭球,其實賠率就是勝率的意思,賠率低的就代表勝率高點,他的意思是,有他哥在,蘇洵他們今天輸定了。
蘇洵卻嗤之以鼻,可以說相當的不屑了,想贏他,哪有這麼輕鬆,你把整個國家隊拽過來,蘇洵可能一個人,還真不好贏。
畢竟人家再菜也是職業的,在一起配合起來,蘇洵靠單打獨鬥肯定不行。
但你就一個人,在這裡裝什麼呢,一會兒怕是能把你虐的無法呼吸。
李雪曼一個女孩子,不太懂這些東西,問道:「賠率是什麼意思?」
「那是賭球狗的一種說法而已,比如說華夏隊去參加了世界盃,奪得世界盃的賠率是一賠一百。」
「意思就是說,你壓中了的話,就會獲得一百倍的回報,比如說你壓了一百萬華夏隊奪冠,然後……」
蘇洵舉了一個例子。
李雪曼還沒等蘇洵把話說完呢,她大概就明白了,興奮地說道:「我知道了,然後我那一百萬就變成了一個億對嗎?」
「然後你那一百萬就沒了。」蘇洵看了他一眼。
李雪曼:「…………」
大家算是聽出來了,這個小子又是在赤裸裸的嘲諷呀,實在太不給面子了。
武雷從來沒有這麼氣過,這小子是真的可恨呀。
已經暗自在心中決定了,等比賽開始,一定得把他踢哭才行,讓他嘴賤!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這下子大家可真是,都卯足了一口氣,想把對方給幹掉。
不少人也都看出了空氣中四處飛濺的火花,反而沒幾個人去在意,武雷他又不是學生,憑什麼去上場比賽。
反倒是大家都想看一下,蘇洵在職業球員面前,到底有什麼本事能發揮出來。
比賽開始後,體育學院那邊,率先發球。
他們的戰術意圖也非常的明顯,幾個配合,直接就把球傳給了前場的武雷的。
傳球的人是武昊,兄弟兩個配合的明顯還可以,從這幾個配合來看,蘇洵他們班這邊,是比不上的。
不過也無所謂的,蘇洵一看武雷拿球,自己便趕緊的貼了上去。
因為他知道,這個人肯定要跟自己單幹了,他要發泄心頭的惡氣,所以只要把他給盯好了就行。
大家明顯都看出來了,這兩個人要1V1了,場面似乎非常的刺激。
武雷的腳下功夫還是挺不錯的,這也在意料之中,他最基本的實力肯定有一些,不然的話也沒法進國家隊。
腳步在不停的變化,似乎想通過假動作把蘇洵給晃過去。
「花里胡哨!」
蘇洵最看不慣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在他眼中,這個技術就是小兒科而已。
任憑他怎麼變化,蘇洵還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完全沒有被騙了的意思。
蘇洵開口了:「你就這兩下子嗎?」
「如果就這兩下子的話,你還是算了,看我的吧!」
說完了之後,蘇洵直接出腳,將球給斷了下來,隨即一個轉身,帶球開始狂奔,在陽光下一騎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