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終於找到偷車賊了(5k)
「那屍體你就隨便處理吧,不,等一下!」
阮清紗忽然想起沈誠喜歡摸屍體的癖好:「這傢伙是男的還是女的?你不會對屍體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我準備在他臉上貼上你的照片,然後帶回去摸個夠。」
「姓沈的我警告你,你要是敢這麼做,我們倆就絕交。」
「絕交是什麼體位?」
「你現在就買一張機票,坐明天九點半的飛機到州府來,我手把手教你是什麼體位。」
「一上來就用手幫我,不太好吧?」
兩人插科打諢了幾句後,阮清紗的語氣才變得認真起來:「生命法庭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妖魔血清與他們有關,在聯邦各地都有活動的跡象,而且在政府內……」
說到這裡,她忽然冷笑一聲。
不用挑明,看過李克敵記憶的沈誠就知道,生命法庭肯定與聯邦政府內某些人聯繫緊密。
說不定生命法庭就是一個黑手套的定位。
「總之,你接下來要小心一點,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放心吧,作為一個星海遊俠,就算他們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他們的,這叫寇可往,吾亦可往。」
沈誠嘴裡說的漂亮話話,然後叮囑一句:「伱也小心一點,他們既然敢來找我,肯定也會去找你。」
「呵呵,你不會以為我是第一次阻止妖魔血清的實驗吧?」
阮清紗也不甘示弱:「我巴不得他們來找我,正好省去我找他們的功夫。」
兩人表面上是相互關心,實際上是相互不服氣。
又聊了幾句後,沈誠忽然說道:「過段時間我會去州府,你幫我安排一下。」
「真的?」
阮清紗有些驚訝,然後哈的一下笑出來:「你小子還說你不怕,這不是嚇到要來投奔我了嗎?」
沈誠冷靜的反駁:「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怕你被生命法庭的人套麻袋,所以專門趕去州府保護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慫就說,我是不會嘲笑你的。」
「既然你都這麼說,那為了證明我不慫,我就不去了。」
「別呀,你快過來吧,我什麼都給你準備好。」
「你求我呀。」
「我求你快點滾過來。」
兩人相互攻擊了一會,然後才結束通話。
某間臥室中。
身穿睡衣的阮清紗放下手機,然後從床上一躍而起,臉上帶著笑,在房間裡來回走動著。
對於沈誠要來州府的事情,她感到很興奮,腦海中已經在考慮著該怎麼好好的「招待」他。
上次在河邊那場不分勝負的戰鬥,她可是一直都很不服氣,回來後好幾天沒睡著。
至於生命法庭的威脅,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她又不是第一次被生命法庭襲擊。
另一邊,沈誠掛斷通話後,也接到了天旋星給他發來的簡訊。
天璇星的回覆跟阮清紗差不多,她也對這個生命法庭這個神秘組織不了解,只知道妖魔血清和化魔藥都是這個組織開發出來的東西。
收起手機後,沈誠又看了一眼光頭的屍體,心裡不免有些可惜。
本來他是不打算殺死光頭的,而是希望光頭把他死亡的假消息帶回去,這樣就可以短暫擺脫生命法庭的針對,可最後還是功虧一簣了。
思索間,沈誠抬起頭,環顧四周的高樓大廈。
也不知道那個將自己的行蹤告訴給光頭的魔術師,是不是就在附近偷看。
他懷疑剛才光頭突然解開認知修改,大概率是有人在暗中幫助他。
可惜,沈誠現在最強的偵查能力就是惡鬼面具的感知,如果連惡鬼面具都感知不到敵人,那他也沒轍了。
「糟糕。」
沈誠才發現手裡提著的宵夜要涼掉了,家裡還有兩隻嗷嗷待哺的鳥類在等著呢。
他抬手使出熱龍之火,將光頭的屍體燒成灰燼,順便給兩份宵夜加熱一下。
在沈誠離開後,輕微的聲音忽然響起,就像是皮鞋不斷踩在地上發出的動靜。
就在馬路對面的長椅上,一個魔術師打扮的女人坐在上面,翹著二郎腿。
穿著長靴的一隻腳,正在不斷敲擊著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好像是突然出現的,又好像是一直都坐在這裡,全程旁觀馬路對面的戰鬥。
瞥了一眼光頭屍體被焚燒後殘留的灰燼,魔術師一臉晦氣:「什麼生命法庭的超凡殺手,我連幫著你兩次,竟然還這麼菜,吔屎啦。」
要不是她中途幫光頭解開認知修改,那光頭說不定就要把沈誠給帶回到生命法庭的據點去了。
可惜了,菜就是死菜,怎麼也扶不起來。
魔術師又看向沈誠離去的方向,用手指點著尖俏的下巴,眼中浮現出一抹疑惑。
「除了感覺很敏銳之外,也沒什麼特殊的嘛。」
她那個妹妹雖然愛玩,但實際上眼高於頂,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被她看上。
而她的妹妹對沈誠竟然這麼上心,不惜在太陵市潛伏許久,也要偽裝身份接近他。
這讓魔術師感到深深的好奇,於是今晚就來試探一下沈誠。
而試探的結果卻讓她有點失望,沈誠雖然表現出來一些奇特的地方,比如掌握了諸多能力,但是這並不能成為吸引一個小丑的理由。
無論是小丑還是魔術師,亦或者是舞者,對於假面舞會這群人來說,唯一能夠吸引他們的地方,那就是有趣。
而且不是普通的有趣,必須是足夠的有趣才行。
在假面舞會的諸多小丑中,她妹妹也是屬於天賦獨一檔的強大,連她這個姐姐都是自愧不如。
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對沈誠這麼上心。
這小子也該慶幸自己是魔術師,而不是喜歡愚弄他人命運的舞者。
否則的話,他現在回家,就只會看到那兩個小姑娘被虐殺的屍體了。
「算了,喜歡玩就讓她玩吧,誰叫我是關心妹妹的好姐姐呢?」
魔術師放棄試探沈誠,雙手一撐,從長椅上跳起來,在空中變成一隻白色的鴿子,撲騰撲騰的飛向遠方。
……
紅湖公園。
對沈誠來說是一個難忘的地方,他在這裡跟很多人打過交道,也發生過很多事。
這個地方雖然藏污納垢,但不得不說是一塊風水寶地,也難怪富人們會在這裡新建各種莊園和別墅。
甚至在公園內更偏僻的地方,還有一處陵園,不過陵園並不接待普通的客人,只接待富人們的親屬。
杜海靜就將蕭青雀的養父葬在了這裡。
不過不是在陵園中,而是在距離陵園更遠的一處山頂上。
這裡人跡罕至,而且又是私人領域,再過個一兩百年也不會被開發。
山頂上風清水秀,一般人根本爬不上來,而且視野開闊,能夠眺望整個公園,的確是一塊埋人的好地方。
沈誠帶著蕭青雀和燕秋荔,站在一個墳墓前。
這個墳就是杜海靜親手給蕭青雀養父修建的,雖然並不奢華,但一磚一石都帶有她的心意。
沈誠已經將杜海靜的骨灰埋了進去,讓這對生前假冒的夫妻,死後終於能夠真正的在一起。
旁邊再挖個坑,給杜天鳴留著。
蕭青雀站在墳前,低著頭一聲不吭。
她被變成吸血鬼後,父親的屍體也不見了,本來以為是被杜海靜隨手丟棄,沒想到被她悄悄葬在了這裡。
現在看著這個墳,想到父母都躺在裡面,她的內心有些哀傷,往日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記憶,又浮上心頭。
而燕秋荔之所以會在這裡,倒不是跟過來湊熱鬧,而是她的師傅裴穆也埋在附近。
正好和蕭青雀的父母做個伴,沒事可以嘮嘮嗑,交流一下育兒心得,不用太寂寞。
祭拜之後,三人開始焚燒帶來的紙錢。
除了紙錢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紙制祭品,每個人帶的東西都不同。
沈誠帶的是普通的冰箱電視手機之類,燕秋荔帶的是各種占卜用品,專門燒給她的師傅,讓他老人家在下面也能重操舊業。
唯有蕭青雀比較特殊,燒的是麻將。
燕秋荔忍不住提醒她:「青雀姐,三缺一呀,你燒這個下去,我師傅和叔叔阿姨要怎麼打?」
還不如燒一副撲克牌下去,讓他們三沒事可以鬥鬥地主。
「你以為我作為打牌界的超新星,沒有考慮到這種情況嗎?」
蕭青雀從身後掏出來一個紙人:「三缺一,那就燒一個下去陪他們打唄。」
在打牌這件事上面,她一向都是這麼細心。
除了麻將和假人之外,蕭青雀甚至還燒了撲克牌,輪盤,老虎機等等東西。
這些紙製品裡面,甚至還包括一本書。
沈誠瞥了一眼書名,心神一震,脫口而出:「你連這個都燒?就不怕你爹媽半夜回來給你一巴掌?」
這不就是蕭青雀那本小黃文的實體書嗎?
你可真是一個帶孝女啊,竟然把自己寫的小黃文燒給父母,就這麼怕他們在下面無聊嗎?
就算他們不無聊,恐怕也沒辦法再給你造個妹妹出來。
蕭青雀看了一眼火堆里的書,雙眼瞪得像銅鈴:「臥槽,我的書怎麼會在這?」
「不是你要燒的?」
「不是啊,這是我讀者給我郵寄過來的,忙起來就不知道丟在哪了,竟然跟紙錢混在一起。」
「額……青雀姐姐。」
燕秋荔忽然舉起手,小聲說道:「是我不小心放進去的,我之前翻開看了一眼,發現是不好的書,就隨手一放。」
沈誠和蕭青雀齊齊扭頭看著她。
燕秋荔臉紅紅的低下頭,然後又抬起頭來,雙眼閃爍著旺盛的求知慾:「青雀姐,這本書是你寫的嗎?」
「……」
蕭青雀忽然雙手捂著臉衝出去,往懸崖下一跳。
隱約間,還能聽到她發出悲鳴的慘叫聲。
有什麼比被自己純良小姐妹發現自己在網上寫小黃文更社死的事?
那還不如乾脆跳崖自盡算了。
雖然知道蕭青雀不會死,但燕秋荔還是被她這個操作給驚呆了。
姐姐,用得著反應這麼激烈嗎?
其實我也是你的粉絲啊!
「沈哥哥……」
「別管她。」
沈誠帶著燕秋荔重新祭拜一下,然後特意找來許多石頭壓在附近,這主要是防止周圍雜草叢生,把兩個墳給淹沒了。
離開的時候,燕秋荔依依不捨的回頭看,因為接下來她要跟著沈誠離開太陵市前往州府,不知道以後什麼時候還能再回來。
沈誠本來只想帶著蕭青雀一個人去的,但是就這樣把未成年的燕秋荔一個人丟在太陵市,似乎也不太好。
於是就問了一下她的意見,要不要跟自己去州府。
沒想到裴穆早就替燕秋荔安排好了,悄悄在州府替她買了一間商鋪,讓她去州府獨自生活。
燕秋荔因為捨不得離開沈誠和蕭青雀,所以才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
現在知道沈誠和蕭青雀要去州府,她當然求之不得,甚至還邀請沈誠和蕭青雀繼續在她家住下。
這件事,也讓沈誠在心裡嘲笑了一下裴穆。
臨死前還一直強調著讓自己不要照顧燕秋荔,結果到頭來,燕秋荔還不是得跟著他一起去州府,還要跟著他一起住。
不過轉念一想,裴穆這種玄學大佬,難道會看不到這種用猜就能猜到的未來嗎?
更大的可能是,他早就預判到這種事避免不了,而他臨死前說的那些讓沈誠不要照顧燕秋荔的話,實際上是在警告沈誠,不要對燕秋荔下手。
只能說裴穆真的是想太多,沈誠對未成年的燕秋荔根本就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又怎麼可能對她下手。
還不如擔心一下,燕秋荔會不會被蕭青雀這個喜歡打牌而且還喜歡寫小黃文的摸魚佬給帶歪吧。
乘坐蕭青雀掐出來的巨鷹,三人從紅湖公園返回市區。
現在是下午,買的飛機票是明天早上,今晚需要好好收拾一下行李。
沈誠和蕭青雀沒有什麼可收拾的,畢竟他們已經連續搬過幾次家了,一些沒用的東西也早就已經拋棄掉,隨時可以提桶跑路。
燕秋荔不一樣,店裡的家當太多了,而且她去了州府還要開占卜店,很多專業的物品都得帶上。
沈誠讓蕭青雀留下來陪著燕秋荔收拾行李,自己來到附近的地下停車場,準備把跑車用運輸公司送到州府去。
畢竟這輛車是阮清紗送給他的,不能隨便賣掉,只能一起帶到州府去。
只是當沈誠來到了地下停車場時,看到屬於自己的車位上,空空如也,只留下兩道輪胎印,就像兩行血淚。
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呵呵呵呵……」
十幾秒後,低著頭的沈誠,發出了宛如來自地獄惡鬼一般的笑聲。
惡鬼面具瞬間出現在他的臉上。
「滾出來!」
他夾雜著怒火的爆喝聲,就像衝擊波一樣,在地下停車場中一掃而過。
啪啪啪!
大量車輛的車窗玻璃都震碎了,警報聲此起彼伏響個不停。
沈誠充滿殺意的雙眸環顧四周,感知能力擴大到極限,想要將那個該死的偷車賊找出來。
大意了!
阮清紗把車送給他後,他還警惕過一段時間,但是後面為了對付王穆和其他敵人,對這件事就沒怎麼放在心上,而且那偷車賊也一直沒有出現。
結果,等到現在他要離開太陵市,就給他來這一出。
這下子怎麼跟阮清紗交代?
惡鬼面具的感知什麼都沒有找到,沈誠掏出了手機,查看他在車上安裝的針孔攝像頭拍攝的視頻。
可惜和上次一樣,什麼也沒有拍到。
他又去了停車場的監控室,在他的催眠寫,管理人員調出最近幾天的監控記錄。
果不其然,監控記錄神秘消失,被人為刪除了。
沈誠實在是不理解,這個偷車賊究竟是何方神聖,怎麼每一次都能神出鬼沒的偷走自己的車。
有這種實力去幹什麼不能發財,為什麼偏偏一定要針對自己?
等一下!
沈誠腦海中忽然有一道亮光閃過。
神秘莫測,還有故意針對自己,這兩個關鍵讓沈誠想起了一個可疑對象——魔術師。
自己跟假面舞會可從來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但生命法庭那個光頭能夠找到自己,是魔術師將情報告訴給他。
這也就意味著,這個魔術師不僅時刻掌握著自己的行蹤,而且還在暗中針對自己。
這他媽不就跟偷車賊對上了?
而且,沈誠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偷車賊要一直針對自己。
如果是有仇的話,就不應該用偷車這種不疼不癢的方式來報復。
如果沒有仇的話,那幹嘛一直偷自己的車,難道只是看自己不順眼?
而偷車賊是魔術師,那這一切都能解釋得通。
作為歡愉能力者,天生的樂子人,他們做任何事唯一的目的就是找樂子。
所以就算那個魔術師與自己沒有仇,也極有可能因為找樂子而針對自己。
比如不停的偷自己的車,看自己無能狂怒的跳腳,這何嘗不是一種樂子?
「魔術師是吧?喜歡偷我車是吧?」
沈誠嘴角一歪,臉上露出了一抹幾乎崩壞的獰笑。
「最好別讓我抓住你,不然我一定要把你塞到排氣管道裡面去,然後找幾個像三哥一樣的變態來跟你交流一下,這一定非常有樂子!」
「你給我等著!」
……
阿嚏!
坐在飛機上的魔術師,忽然打了個噴嚏。
像她這種人,連生病都不會,更不可能無緣無故打噴嚏。
而無故打噴嚏有一種玄學上的解讀,意味著可能有人在暗中提及你,或者是談論你。
「究竟是誰在惦記著我呢?」
魔術師揉了揉鼻子,扭頭看向窗外的雲層,臉上浮現出思索的表情。
「難道是我那可愛的妹妹,捨不得我這個姐姐離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