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我現在才想問她是怎麼樣的人,倒不如說,我對自己的高中時期的人與事都不怎麼感冒,只感覺一晃眼就到了現在,小勇哥你剛才也說了我那時是個怎樣的人,哪怕現在你們想辦同學聚會,我都會有一種詫異跟恍惚的感覺,就是那種……
『啊?有必要搞同學聚會這種活動嘛?我跟你們又不是很熟』這樣的心理,所以我問溫涼以前是個啥樣的人,也是因為現在她是我旗下的藝人,能多了解一些都算是我對這段高中時光里為數不多感興趣的點了,實不相瞞,我跟溫涼拍戲的時候相處大半年,這種話題根本就沒聊過,主要還是我不在意這些,當初簽下她,跟她是不是我老同學,也沒太大關係。«-(¯`v´¯)-« 6➈丂𝕙Ǘ乂.ςⓄⓜ »-(¯`v´¯)-»
但現在既然同學聚會要湊一塊,有這種環境和氛圍,我不問問這些還能問啥呢?難道問那些同學在哪裡高就,每個月賺多少嗎?要不是這次是你跟婷婷攢的局,艾青也要去,我真的……嗐~」
賀天然也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小飲了一口,他對高中時的一些同學情誼真的看得很淡,跟薛勇這種在學校時哪裡都有朋友,混得很開的小霸王來說,兩人在積極性上根本沒得比。
「這麼說起來倒也是,不過賀導兒你說歸說,真到聚會那天,你可一定要去啊,你要不去,那麼這次同學聚會的樂趣直接少一半,我跟婷婷都特期待你的到場。」
薛勇先是贊同了一句,然後笑嘻嘻一臉欠打的表情。
賀天然睨了這個損友一眼,故意問道:「為啥呢?」
「臥槽你是明知故問呢嘛,誰能想到當初那個誰都瞧不上的宅男畢業之後考上了名校不說,還搖身一變成了山海集團的太子爺啊,光到這樣也就算了,誰叫你深藏不露呢?更可怕的是什麼,更可怕的是當初備受矚目的兩大校花,一個歸國後成了你女朋友,另一個,現在天天能在網上看見的女明星還成了你們公司的藝人,演的還是你家投資,你親自來拍的古裝劇!
賀導兒,你說要是聚會當晚攜著這兩個大美人出場會是個啥情景?
別人期不期待我就不說了,反正我光想想這場景,就是整個給期待爆了!」
薛勇越說越是興奮,說到興頭上是搖頭晃腦,賀天然見狀是輕笑了一聲,不由給他潑了盆冷水:
「婷婷在艾青肯定會去,而且當初她是班幹部,出國這幾年,一些同學也常有聯繫;至於溫涼嘛,去不去不好說,現在《心中野》剛播出,她忙著到處宣傳,上節目,天天都有通告在飛,別說你們了,我這個做老闆的這個月都還沒過她,同學聚會要是定在最近的話,她肯定是去不了了。」
「所以今天就是來討論這個時間問題的嘛~!婷婷的意思是,能有時間來的都儘量過來,熱鬧一些,而且溫涼有沒有空,還不是你這個老闆說的算。」
薛勇說完舉起酒杯跟賀天然碰了一個。
「話不能這麼說,現在公司藝人這塊,都是我媽在主理,要是我還要繼續管這些得忙死,最近韓國跟曰本分別有兩家電視台來談海外發行的,奈飛那邊也正在跟我接觸,不過他們野心很大,談的是除我們本土外,所有海外地區的播放權,現在我是天天跟這些人他們扯皮。♟☹ ❻9丂𝐡ยx.ςỖⓜ 🍮🎈」
薛勇不解地問道:「這也算是導演的工作?你不是光拍完不就好了麼?」
賀天然無奈地搖搖頭,「這確實不能算在導演的工作里,不過這是老闆的工作……」
無論是電影還是電視劇,海外發行絕對不容忽視的大頭,很多小眾的文藝片,製作幾百萬,最終票房可能在幾萬塊,但只要海外市場給力些,最終博個幾千萬甚至上億都有可能,而一些製作精良的劇集就更不用說了。
我國的古風題材劇集一直在東南亞這一片都很吃得開,最近幾年甚至在歐美那邊都打開了市場,所以不管是奈飛還是日韓兩家電視台,給《心中野》開出了價碼都是很喜人的。
在這裡插一句題外話,韓國的中華TV找來的時候,賀天然都有些意外,倒不是因為他們這麼早就找上門,是因為接下來聊的時候,他們說溫涼在韓國很有市場,知名度要比在國內高上許多許多,現在找過來除了看好這部劇集品質,也是因為戲裡有溫涼的出演。
賀天然聽完都愣了,問為啥?
他們說溫涼早前在大學時,演過一部叫《愛在玫瑰雕謝時》的文藝片,那部片子可是拿到威尼斯電影節最佳影片獎的,雖說那部片子的很多褒獎都是給到了導演,溫涼也就是在國內的金像獎上拿到了一個最佳新人,但在次年韓國的三小電影節,釜山、百想、青龍等電影節上,她可是統統獲得過影后的提名!
當然了,這也不排除在威尼斯獎光環的加持下,那部電影的導演本身就是朝鮮族,拍的也是發生在延邊與首爾的雙城愛情故事這種非常「正確」設定。
不過這三個提名,是實打實讓溫涼早年在韓國賺足了名氣,當時韓國人都稱她為「第二個湯唯」,要知道,湯唯可是在青龍獎上首位摘到過影后桂冠的外國人,這麼去稱呼溫涼,其實是很高的評價了,而且那還是她的第一部電影。
牆內開花牆外香這種事情在國內娛樂圈不算罕見,但這種具有權威官方認可的事跡,以演員身份出道,哪怕只是提名,在韓國等級分明的圈子裡,人氣也會維持得更為長久一些。
「嘖嘖,那這位老闆,我想問問溫涼不可能一年到頭都有工作,一天時間都抽不出來吧?真這樣那你還真是周扒皮轉世了。」
薛勇口中嘖嘖,調侃道。
「這不至於,但反正在《心中野》播出的這段時間應該是沒什麼機會了,有幾個要常駐的綜藝在找她談,等我有空把同學聚會的事兒跟她說說吧,來不來主要還不是要看人家的想法。」
「這倒是,但你老闆都開口了,她應該不會拒絕的哈。」
「這時候你不說我周扒皮了?」
「哈哈哈哈,我嘴賤我嘴賤,自罰一口,自罰一口。」
一部劇一天兩集,一周停播兩天,最多播一個月就播完了,同學會就是在定時間呢,只要人能來齊整,放到這個月,下個月倒也沒什麼所謂。
看薛勇自覺小飲了一口威士忌,賀天然環臂問道:
「嘶——薛勇,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對溫涼來不來這件事兒很積極啊?」
薛勇放下酒杯,賊眉鼠眼地搓著手:
「有嗎?很明顯嗎?」
「很明顯。」
「嗐……」一聲嘆氣後,薛勇擦了擦嘴邊的酒漬,說道:「我也是受人之託,幫忙多問幾嘴。」
賀天然一愣:「受人之託?誰呀?」
「張之凡。」
「張……張之凡?誰呀?」
薛勇見賀天然一臉茫然,不由是浮誇道:
「哇大哥,你是真的除了你們家曹艾青之外,當初的同學是一個都不記得了啊!張之凡,咱們學校的鋼琴王子,我們班班長,當初高三那年迎新晚會上跟溫涼表白被拒絕的那個!」
「喔……你是說他啊。」
對方說到這裡,賀天然終於才是有了點印象。(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