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師尊,品嘗情蠱的滋味吧(求訂閱)
細雨濛濛,紙傘搖曳。
在這如詩如畫般的湖畔。
卻突然多出了一位貌比西子的女子。
身穿狐衾,手撐紙傘。
就這麼悠然地等待著他們,
這幅畫面本身就很詭異。
三人的身子頓時一頓,定定看向花憐月,本就惶恐的眼裡儘是驚疑不定。
「你是誰?」
陳泰來這老匹夫沉聲詢問。
下意識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眉頭一皺,便躲到了自己兒子陳歡身後。
陳歡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眉頭一皺,同樣躲到了自己兒子陳恆身後。
陳恆……
躲無可躲,只能內心暗罵。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滄瀾宗必須得滅,這就是挑釁血雨教的下場。」
「血雨教?」
陳泰來眯起眼睛,驟然驚呼道。
「你是那血雨魔尊的四徒弟,紅塵蠱,花憐月?」
「看來你認出我了。」
花憐月咳嗽一聲,嘴角帶血。
陳泰來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仿佛跟吞了臭氣熏天的絲襪一樣。
「真沒想到,竟然是血雨教親自出手了。也就是說,我們爺父孫三人的紅線蠱,是伱種的?」
「沒錯,的確是我。本以為只會讓你這老匹夫中蠱,沒想到你們三個都中了招。能給我解釋一下,你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嗎?」
「無他!沒忍住!」
這一次,不等陳泰來開口,孫子陳恆倒是率先回答了,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仿佛他剛才說的,本就是正常的。
想到血雨教那恐怖的名聲,他內心難免有些忐忑,深吸口氣,望向身後的父親陳歡,陳歡也看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又幾乎是同時開口道。
「父親,這魔頭太過危險。我這就去搬救兵,你留在此地多撐一會兒。」
「兒子,這魔頭太過危險。我這就去搬救兵,你留在此地多撐一會兒。」
「……」
只能說,不愧是父子。
連說話那冠冕堂皇,義正言辭的語氣都一模一樣,除了稱呼之外,幾乎一字不差。
可謂父慈子孝。
兩人沉默了片刻,各自掏出武器,同時對準花憐月。
那由於疼痛而扭曲的臉頰,儘是警惕。
風雨瀟瀟。
眼見那撐傘的女子越走越近。
兩人身上罡風蕩漾。
猛地向花憐月衝去,結果,剛沖了沒兩步,陳歡便一腳踹向自己的兒子,而他則想借著這股力道逃遁。
結果陳恆也抱著同樣的心思。
就這樣,轟的一聲。
兩人齊齊後退。
陳恆一口血吐了出來,陳歡也臉色蒼白。
「孽子!」
「你竟敢對為父動手,果真是大逆不道。」
陳歡目眥欲裂,憤怒咆哮著。
陳恆則冷笑道。
「得了吧老匹夫,這麼多年了,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只不過是我哥罷了。正好,老爺子在這兒,可以向老爺子證明。」
說著,他扭身看向陳泰來。
下一刻便當場怔住……
人呢?那麼大的人跑哪兒去了?
他名義上的爺爺?
真正的父親,竟然就這麼逃之夭夭,棄他們於不顧了?
該死……
動作竟然這麼快!
比他還快一步。
兄弟倆互相對視一眼,沒有任何的猶豫,起身便向風雨中逃去。
結果下一刻……
花憐月一搖紙傘,紅線蠱當場發作,讓兩人的身子一頓,緊接著,無數的雨水從紙傘的邊緣划過,猶如一把刀,穿過了兩人的喉嚨。
讓兩人化為冰冷的屍體,當場死去。
臨死前還盯著陳泰來的方向。
滿心不甘。
只願陳泰來這老匹夫同樣慘死。
……
風雨中,陳泰來瘋狂奔襲著。
夜幕如紗,煙雨濛濛。
他已經能夠聞到身後的血腥氣了,但卻完全不在乎。
不就是兩個兒子嗎?死了就死了。
反正他今年不過是古稀之年,大不了以後再生就是了。
開枝散葉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只要他逃出這裡,逃出滄瀾宗,早晚會報仇雪恨,把今日失去的一切,都給奪回來。
念及至此,他的眸子中閃爍著濃重的癲狂,眉心,紫金光芒閃爍。
對抗著紅線蠱。
眾所周知,花憐月修行的是紅塵訣。
所以才會終日待在春情坊那種紅塵氣息最為濃重的場所。
而這紅線蠱,則取自於紅塵氣息中的欲。
只要一旦進入人的身體。
此人越貪戀美色,紅線蠱就越強。
他陳泰來能夠撐到現在,已經算是極為難得了,要不是自身是法身境,說不定早就慘死當場。
「該死的賤人,你給我等著!」
「還有血雨教,終有一日,我會把你們全部覆滅的。」
陳泰來咬牙切齒,眼看著就要逃離出去。
前方卻突然走出了一道身影。
還是那把紙傘,還是那病弱的身姿,不是別人,正是花憐月
「陳宗主不必再逃了,既然我已經到了此地,那便已經將四周封鎖。」
「你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
「你!」
陳泰來頓住腳步,看著那道身影,滿目癲狂道。
「花憐月,你再怎麼說也只不過是大宗師境界罷了,真以為能夠殺了我?殺一個法身境界的強者?」
「那就試試吧。」
花憐月面無表情,將紙傘給扔下,隨後,手腕一抖。
叮鈴鈴!
那根紅色的絲線,竟發出了鈴鐺一般的聲音。
聲音剛剛響起。
陳泰來眉心的紅線蠱,便開始瘋狂動盪起來。吞噬著他身上的紫金色罡風。
讓他的氣息頓時變得衰弱了許多。
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身子發軟,腦海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幾乎崩潰,馬上就要承受不住了。
但哪怕如此,他卻依舊咬著牙,身上罡風蕩漾,最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法身,法身看起來很微弱。
但在這朦朧細雨里,已經是極為強大的存在了。
修行者,每隔一個境界都隔著一座山。
哪怕他這法身再怎麼微弱。
滅掉對方也是易如反掌。
「給我死!」
他瘋狂咆哮著,歇斯底里,一步便衝到了花憐月面前。
拳頭落下,身後的巨大法身同樣揮拳,向花憐月砸去,眼看著就要砸到花憐月身上,將面前的賤人給砸成粉碎。
但不知為何,他只看到了對方冰冷的目光,手腕上那一條紅色的絲線,也早已消失無蹤。
雨下的很密,很快!
不!
那已經不再是雨了!
而是漫天的紅線。
沾染著一層層的雨絲。
鋒利,冰冷。
而他就這麼直接撞了上去。
無數紅線從他的身上穿過,當場便將他的法身給切成了粉碎。
而他也重重砸在了地上,目光暗淡,瞳孔中的生命之火逐漸熄滅。
當場死去。
臨死之前,只看到了那道站立在風雨里的單薄身影,緩緩撿起了雨傘。
「一葉法身,也配稱為強者?」
「真正的強者,只有他!」
花憐月低喃著,那雙桃花眼似乎又看到了那道偉岸磅礴的身影。
暴虐,冷漠。
將一枚蠱蟲,直接塞入了她的嘴裡。
「此為情蠱,需從小培養,本尊再傳你紅塵訣!於紅塵中吸收氣息,滋養情蠱。等到情蠱煉成的那天,你便可踏入法身境,成為本尊的人傀。」
冷漠的聲音,還在耳邊迴蕩著。
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年,她也沒有半分遺忘。
依舊記得血雨魔尊那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以及無數個日夜,被情蠱折磨的痛苦。
黑夜裡,她緩緩睜開眼睛,眺望著遠方,似乎已經穿越了千山萬水,看到了血雨教,看到了那該死的魔頭。
「師尊!」
「你讓我培育的情蠱,我已經培育成功了。」
「情蠱,專門滋生欲望。」
「而你,我的好師尊,一個被稱為色帝的存在,卻不能人道。」
「再等等,等二師妹的計劃大成,等我能殺你的那天,必定將情蠱塞入你的身體。」
「讓你被慾火焚燒,偏偏又無能為力。」
「那時候,一定會很精彩。」
花憐月呢喃著,滿眼殺機。
而此時,一隻紅色的蠱蟲從葉泰來的屍體中鑽了出來,翅膀一揮,便飛到了她的指尖。
緊接著,她的手指里也鑽出了一隻蠱蟲,一隻七彩蠱,散發著冷冽的光輝,見到紅色蠱蟲後。
七彩蠱猛地張開嘴巴,狠狠一啃。
直接將紅色蠱蟲給啃成了粉碎。
當場吞噬。
隨後,七彩蠱身上的光芒越發明亮,在雨裡面待了會兒,才鑽入花憐月的身體。
而在花憐月的身後,一尊法相若有若無,不斷扭曲變形著。
這個剛剛踏入天榜,被人稱為魔尊五大徒弟中最弱的存在,竟然不知何時已經踏入了法身境。
但偏偏號稱能夠算盡天下,排列各大榜單的神算閣,卻一無所知。
很快,法身融入虛空,一陣風吹來,花憐月又咳嗽了兩聲,臉色蒼白。
她定定看向滄瀾島,看著那整個島嶼逐漸被火光覆蓋,依舊是面無表情。
天下男人,皆可殺!
春情坊收留的都是天下可憐女子。
這些年來,她看到過太多的渣男。
就比如滄瀾宗這些人,名為正道,背地裡還幹著拐賣人口的生意,簡直人人可殺。
幸虧自己五姐妹從小被那魔頭養大,飽受折磨,對男人防備至極。
定然不會被那些花言巧語的男人給欺騙。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她甚至應該感謝那魔頭。
雨還在下,花憐月撐著紙傘,很快便回到了畫船上,剛剛上船的一剎那。
嗡嗡!
懷裡的通訊玉石便震顫起來。
她拿起一看,發現是大師姐發過來的。
「四師妹,我有個故友,好像和她的師尊糾纏不清,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的師尊,擁抱了她,吻了她。」
「她明明對師尊有著很深的恨意,卻又有些期待,欣喜。」
「我身為朋友,真的很擔心。」
「你說,我這故友究竟該如何是好?」
今晚最少還有章3k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