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瘋狂病嬌,把師尊化為奴隸?

  雨還在落,打在雨傘上,發出啪啪的聲響,是那般沉悶,那般蕭瑟。🎄☝ ❻➈Ş卄υX.Ⓒ𝕆ϻ 🐣🍩

  一切都顯得無比的淒冷。

  楚憐兒抱著琵琶站在風雨之中,定定的望向女帝。

  如果她不是青樓女子,也沒有像現在這般卑微,是不是也能夠存在著一絲絲的奢望,和魔尊在一起?

  有時候,她的內心深處往往會生出這個想法,但很快又迅速的掐滅,畢竟,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

  女帝高高在上,註定青史留名,女帝看上的男人,又有誰能夠爭奪呢?最起碼不是她這位卑微的花魁能夠染指的。

  是正當她暗自嘆息,思慮萬千之計,風雨之中,幾名華服青年緩緩走了過來,面帶冷笑,就這麼淡淡的望著她。

  「記得一會兒要做的事吧?魔頭一向心狠手辣,殘忍無情,這些日子來到京都,只不過是在偽裝罷了。這才蠱惑了女帝,讓女帝對他傾慕有加。」

  「如果再這樣下去,整個唐國都有可能陷入混亂之中,亡國滅種。」

  「女帝可是唐國的聖君,難道你也想眼睜睜的看著女帝毀在這個魔頭的手裡嗎?為今之計,只有當著女帝,當著整個長安百姓的面,揭露那魔頭的真面目,才能夠讓女帝和那魔頭一刀兩斷。讓唐國國本變得更加穩定,明白了嗎?」

  趙誠淡然而笑,語氣是如此的平靜,不起絲毫的波瀾,卻又是一副苦苦勸導的模樣。

  身為天劍宗的少宗主,他自然沒有那麼愚蠢。

  魔頭沒有什麼好名聲,但女帝可是有的,一旦自己這個棋子楚憐兒落下,那么女帝就會陷入兩難境地。

  要麼和那魔頭一刀兩斷,繼續成全自己的聖名,要麼就和魔頭糾纏在一起,從此,之前的所有顏面都將蕩然無存。

  而對他來說,無論女帝做出怎樣的抉擇,都是相當有利的,若魔頭被拋棄,沒有唐國女帝的庇佑,魔頭必死無疑,沒有任何僥倖存活的機會。

  當然,如果女帝選擇庇佑魔頭,那更好。

  長安百姓,文武百官都在這裡,一個聖明無比的帝王難以掌控,但一旦有禍國殃民之兆,他們這些修行者宗派就能夠出手了,輕而易舉便能夠將女帝給掌控。

  到時,魔頭依舊一得死,可謂是一箭雙鵰,萬無一失。

  如今,計劃的成敗就懸在楚憐兒身上,一旦楚憐兒當著全天下百姓的面揭露那魔頭的真面目,棋局便自然而然的盤活了。

  至於楚憐兒會不會聽從自己的話,他也同樣自信滿滿,沒有任何的擔憂。

  畢竟……

  對方身上還有自己留下的禁制,天劍宗的禁制一向詭異無比,而且流傳了數百年,擁有著強大的底蘊,可沒有那麼容易解開。

  細雨朦朧,幾名華服青年的目光都投到了楚憐兒身上,帶著巨大的威懾力。

  雖然他們沒有刻意的散發殺機,但身上那股凌厲的靈氣,就已經讓人聞風喪膽了,更別提面前只不過是一名凡人,一名弱女子罷了。

  丫鬟撐著傘,擔憂的望向自家小姐,眼裡儘是濃濃的悲傷。

  小姐太可憐了,這些大人物,怎麼就把主意打到了小姐身上?

  雨水不斷落下,猶如一層紗霧,將一切都給遮蔽,在眾人的注視之中,楚憐兒緊緊的咬著嘴唇,懷裡抱著琵琶,身姿柔弱,向眾人行了一禮,緩緩點頭。

  趙誠頓時冷然一笑,手裡握著一枚玉佩,輕輕的摩挲著,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不愧是長安第一花魁,果然聰明,做出了正確的抉擇,只要你把今日之事辦好,本少承諾,我會讓你成為本少的女人,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任何人都休想冒犯。」

  語畢,他踏步而去,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陣陣的波紋,將那些雨水都給撥到了一邊,沒有半滴雨絲落在他的身上。

  而其他的修行者二代們,同樣緊緊的跟隨著,言語間儘是讚賞。

  「不愧是天劍宗少宗主啊,果然是謀略頗深,這下子那魔頭必死無疑了。」

  「沒錯,魔頭以為到達長安之後,憑藉著一些蠱惑之術就能夠拿下女帝,實在是痴人說夢。」

  「事實上,我也很期待女帝究竟會做出怎樣的抉擇,是會庇佑那魔頭呢?還是會恩斷義絕?」

  「這些都不重要了,拿下魔頭之後,緊接著就是女帝,憑藉著趙少的身份,定然能夠臨幸女帝一番,到時希望能夠也給我們一個機會。」

  「……」

  眾人不斷吹捧著,趙誠面色平靜,但嘴角的那份笑意卻是無論如何都隱藏不住,顯然對自己的謀略很是自得。

  在這群二代中,惟有煙雨樓的少樓主,也曾是關清寒的追求者鄭恆冷然一笑,看向這些人的目光,簡直跟看智障一樣。

  聰慧?

  算無遺策?

  萬無一失?

  別扯淡了,真把自己當成神算閣的那群傢伙了?

  連神閣都已經覆滅,裝什麼大尾巴狼?

  說實話,趙誠那傢伙剛才說的計謀聽起來似乎相當有道理,也很是心狠,如果是一般人的話,說不定真就墮入陷阱之中,被這傢伙給算計到了。

  但……

  那可是血雨魔尊啊?

  這群蠢貨只去追求什麼計謀,卻忘了自己處於修行界,而對於修行界來說,計謀全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塵埃。

  弱肉強食,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才是唯一的準則!

  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都只不過是塵埃會被輕而易舉的碾壓,摧枯拉朽,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血雨魔尊是他見過最為強大的存在,直到現在他還記得自己的那四名護道人,被對方一腳一腳踩死的場景。

  天劍宗的實力的確很強大,底蘊也是相當的深厚,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血雨魔尊深不可測,表現出來的實力也只不過是真正實力的冰山一角罷了。

  哪怕魔尊真的中計又如何?哪怕女帝庇佑了魔頭又怎樣?

  只要魔尊的實力夠強,強到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跳出來指責,那麼趙誠的整個計劃都會淪為笑柄。

  千頭萬緒不斷的從鄭恆的腦海中掠過,讓他越想越覺得這群人簡直是愚不可及,蠢到了極致。

  明明是在和魔尊做對,但到現在竟然連魔尊的底細都沒有搞清楚,甚至不知道魔尊的實力究竟有多麼的強大。

  這不是蠢貨又是什麼?

  「不行,本少絕不能和這群人混在一起了,否則早晚會被他們給拖累死。」

  鄭恆咬了咬牙,內心已經做出了抉擇,他自認為是一個聰明人,而聰明人最重要的便是在合適的時機做合適的事。

  念及至此,他向四周掃了一眼,發現並沒有什麼人注意之後,手指掐訣。

  嗡嗡嗡!

  伴隨著一陣陣的震顫聲,他手掌四周的雨水都開始微微震動起來,形成了一道禁制,隨後,猛地向女帝的方向射了過去。

  只要女帝將這道禁制打開,就會立即明白趙誠的一切謀劃,也會知道他鄭恆之名。

  到時,有了這投名狀,魔尊定然會對他信賴有加,他,才是真正的無間道,掌權者。

  「高處不勝寒啊,聰明人總是孤獨的。」

  鄭恆看著那群蠢貨依舊在洋洋自得的吹噓著,不由搖了搖頭,內心竟然生出了一陣寂寞感。

  ……

  秋雨還在不斷地落下,打在那些枯葉上,讓枯葉也徐徐凋零,如同在風雨中飄零的蝴蝶。

  雨水裡,一名身著紅衣的女子慢慢走著,她神色清冷,眼裡透露出刻骨的寒意,這種寒意和關清寒,葉青鴻都截然不同。

  關清寒是清冷,葉青鴻是驕傲,而這名女子眼裡的寒意則是真正的殺機。

  她生的很美,肌膚如雪,眉眼如畫,幾乎沒有任何的瑕疵,在這秋雨之中,簡直美的驚心動魄。

  但如果有神識格外敏銳的修行者,在看到這女子的剎那,便會瞬間察覺到那濃濃的血腥氣。

  簡直如屍山血海一般,滾滾而來,吞噬一切。

  而這女子便是從屍山血海之中走出來的強者,手上是滔天鮮血,腳下是森森白骨。

  女子背著一幅畫,在秋雨里徐徐地行走著,同樣沒有雨水落在她的身上,反倒是讓她那本就紅色的長裙,在這秋雨中顯得更加刺眼。

  仿佛一團炙熱的火焰,熊熊燃燒。

  她就這麼行進著,從人群中穿梭而過,越過了一片片的湖泊。

  沒有一個人擋在她的面前,甚至實力不夠的人都無法看清楚她的容顏。

  直到……

  另外一個身著道袍的女子,在風雨中走了走出來。

  女子提著一盞燈籠,眉眼如溪,目光是那般平靜,就如摘星觀中的葉子一般。

  不是天算傳人,方陽的二徒弟,大唐國師墨珂又是誰?

  身為天算傳人,墨珂幾乎能夠看穿一切,因此,在所有人的眼裡,都始終是平靜無比,無論發生任何事,神色間都不會掀起絲毫的波瀾,更不會有任何的無力感。

  似乎天塌下來,都在她的計算之中。

  但此刻,墨柯卻是揉了揉眉心,滿眼無奈的望向前方,眼裡儘是無盡的苦澀。

  任由女子走到她的面前。

  「二師姐,你也要攔我嗎?」

  風雨中,司徒淡月背後的那幅畫徐徐打開,這是副山水畫,自稱一方世界,看起來平平無奇。

  卻足以攝人心魂,動人心魄。

  就在剛才,玉湖之上,這幅畫燒了最少幾十條性命,而且都是修行者的性命,一個個強大無比。

  「三師妹,我知道你對師尊那種特殊的感情,一直想要掌控師尊,甚至是把師尊化為你的禁羿,默默囚禁,任何人都休想搶奪。如果是之前,我說不定會答應你,但現在,師尊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三言兩語完全說不通,而且,大師姐,四師妹都對師尊情根深重,如今甚至都在盤算著嫁給師尊,成為師尊的夫人。你確定要和大師姐,四師妹都翻臉嗎?」

  墨珂提著燈籠,燈籠微微搖曳著,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或許是察覺到了司徒淡月背後那幅畫帶來的巨大威脅,燈籠身後又出現了無數的影子,這些影子皆是燭火,不斷搖曳,遍布在墨珂身後,庇佑著墨珂的安全。

  墨珂的確是算無遺策,也猜到自己的三師妹這段日子會進京,但哪怕如此,也依舊沒有任何的辦法,畢竟,三師妹的性格一向執拗無比,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瘋狂病嬌。

  一旦做出抉擇,就很少有人能改變,而且一向心狠手辣,不僅對別人狠辣,對自己更加狠辣。

  當年在血雨教,就沒有任何師姐妹能夠勸說的動三師妹,如今自己,又如何能夠勸說得動呢?

  但哪怕如此,她依舊來了,只是不想讓幾個師姐妹之間發生衝突,隨後陷入你死我活的狀態。

  畢竟大師姐對師尊的情誼實在是太深太深了,四師妹同樣也是如此,如果三師妹司徒淡月一心想要搶奪師尊,把師尊給擄走的話。

  那麼,大師姐,三師妹都是絕對不會答應的,而自己內心似乎也隱隱的有反對的意思。

  嘩啦啦……

  一陣秋風吹來,秋雨搖曳,傾斜。

  司徒淡月背著那幅水墨畫,背後又多出了一道道的身影,這些身影同樣背著畫軸,皆是她的手下,此刻,這些屬下都沉默的站在她的身後,警惕的望向墨珂,隨時都有出手的可能。

  司徒淡月沉默了,火紅的長裙在風中肆意地飛舞著。

  歲月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她側臉絕美,那冷冽散發著無盡殺氣的目光,就這麼望向香麓山,望向十里畫廊,不知在思索著什麼,連眉眼都變得柔和了起來,這也讓墨珂微鬆了口氣,內心不再像之前那般緊張了,似乎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微微和緩。

  不過哪怕如此,她依舊緊盯著司徒淡月,防止自己這個三師妹暴起傷人,畢竟據她了解,三師妹的性格,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聽勸的。

  事實證明,墨珂的猜測沒錯,許久之後,司徒淡月終於抬起了頭,儼然而笑,笑容是那般的燦爛,明媚。

  「原來如此,但,那又如何?」

  「五年前,在我離開血雨教時就說過,師尊是我的。」

  「現在看來,師尊的確很珍貴,竟然能夠讓大師姐,三師妹都傾慕有加,這也讓我更加興奮了呢。」

  「不如,我來把魔尊化為奴隸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