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宮殿師徒夜幽會,小丫鬟長大了
月光瀰漫,青袍飄飄。
葉青鴻握著青影劍,嘴角緊緊抿起,身後束成一攏的青絲,也帶著淡淡的倔強。
清風徐徐,她握著劍,一步步地向殿堂走去。
寒潭般的眼眸,透露著絲絲冰冷。
她剛決定要成為師娘,力挽狂瀾,拯救諸多師妹。
結果現在,這影月庵的庵主,便開始主動勾引自家師尊了。
影月庵再怎麼說也是大宗派,在整個神道魔宗中,都屬於佼佼者。
她早就懷疑對方圖謀不軌,想要謀刺師尊,只不過之前一直沒有證據。
而剛才,她遠遠便眺望到,影月庵的護山大陣已經開啟,顯然,這庵主終究是有些按耐不住了,想要對師尊動手。
於是,她沒有任何的猶豫,匆匆趕了過來。
目光清冷,滿目疲憊。
甚至連身子都有些踉蹌。
沒辦法,昨夜,她一直在誅殺與師尊為敵之人。
雖然她踏入了一葉法身境界,且,驚神劍也頗為強大。
但奈何那些魔教宗派,也有諸多高手,讓她受了些傷。
原本清冷的臉頰,透著些許的蒼白,虎口有些龜裂,但她卻全不在意。
只是握劍向前。
任何想要和她師尊為敵者,都得死。
月光如紗,如霧。
從蒼穹飄落而下,將四周都給籠罩。
葉青鴻穿梭在庭院間,很快便走到了庵主的宮殿。
每走一步,身上的氣息便強大一分,青袍飛舞,髮絲飄揚。
那深邃的瞳孔,仿佛結了一層層的冰霜,逐漸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寒。
錚!
伴隨著清脆的劍吟聲響起。
青影劍不斷震顫著,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殺意,劍氣如月光一般瀰漫開來,將四周都給充斥。
終於,她來到了宮殿之內。
拔劍而起。
「騷女人,竟然敢勾引謀害我家師尊,找死!」
虛空震盪,她身後出現了一道凜冽的法身,正要一劍斬下。
下一刻,燭光照耀。
無數的蠟燭,同時亮起。
緊接著,她看到了眼前的場景。
大殿中,紗霧瀰漫,一道偉岸挺拔的身影,正驀然而立,懷中摟著一道猶如拂柳一般的瘦弱身軀。
正是她的師尊以及四師妹花憐月。
只是此刻,花憐月身上那月白色的長裙已然褪去,露出了潔白如玉的身軀,曼妙,絕美,和那月色幾乎融為一體。
在此之前,她四師妹的臉色一向蒼白萬分,但現在,卻猶如桃花綻放。
埋首師尊寬闊的臂膀里,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
劍光頃刻散去!
葉青鴻站在大殿裡,如遭雷擊,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場景。
冰冷的手掌,緊攥著青影劍。
一股巨大的悲傷,如洪水一般奔流而至,充斥她他的內心深處,讓她幾乎崩潰。
寒潭在蕩漾,她原本由於受傷而蒼白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了。
寒潭般的眼眸,似乎起了一層層的濃霧。
這一刻,她想起了染血的村莊,想起了幼時孤單練劍的場景。
似乎被全世界拋棄。
只有她,以及旁邊的劍!
葉青鴻緊緊地抿著嘴唇,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來的鋒利,來的倔強。
她就這麼站在大殿裡,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最後看了一眼,便要轉身離去。
而此時……
方陽,花憐月同樣注意到了這一幕。
花憐月被玉環鎖著,正屬於療傷的關鍵時刻,無論是肉體還是神魂,都動彈不得。
而方陽則目光深邃,在葉青鴻即將離去的那一剎那,突然開口道。
「乖徒兒,你這是要去往何處?」
葉青鴻身子一頓。
「徒兒剛才看到影月庵的陣法啟動,擔憂師尊的安全,特意過來守護。但現在看來,徒兒來的似乎不是時候。」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方陽聲音沉重,衣袍一甩,直接將對方給卷了過來。
葉青鴻尚處於恍惚之狀,等反應過來時,便發現自己已經躺到了師尊胸口。
溫暖,厚重,滾燙。
猶如港灣一般,能夠庇佑所有的風雨。
讓她的目光都變得柔和了許多,甚至恨不得在世間的懷裡永遠沉睡下去。
但她一向倔強,很快便反應過來,用力便想要從師尊的懷裡掙脫而出。
結果下一刻,耳邊便響起了師尊溫和的聲音。
「別動,為師剛才在為你師妹治療神魂之傷。既然你也來了,那我們便可以雙……」
「雙雙治療。你且褪下衣物。」
療傷?
葉青鴻愣了一下,臉上儘是茫然之色,轉身望去。
這才發現四師妹的氣息已經變得平穩了許多,原本那蒼白的面色,逐漸恢復紅潤。
這些年因為紅塵蠱,而遭受的神魂之傷,也正在緩緩褪去,似乎在癒合一般。
而此時,她才明白自己方才誤會了師尊,師尊並沒有和她的師妹私下幽會,喝酸奶,不帶上她,純粹只是在給她的師妹療傷罷了,關係是如此的純潔。
卻被自己給誤會了。
一切,只因為兩人剛才的姿勢實在是太過曖昧,而她又關心則亂。
不過……
自己真的要褪下衣衫,接受師尊的治療嗎?
她咬緊嘴唇,猶豫不決,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但很快,便看到了師尊那溫和的目光,以及師妹呼吸粗重的樣子。
師娘之路,道阻且長。
她很笨,除了用手裡的劍為師尊掃清障礙,以及那倔強不服輸的心,一無所有。
而她的師妹可是春情堂的堂主,看慣了世間情情愛愛,對各種手段都精通。
她一旦退縮,師尊很有可能便被四師妹給搶走了。
因此,她必須一往無前,時時刻刻考慮,這是不是她此生唯一的機會。
守護師母的寶座,義不容辭。
念及至此,她深吸口氣,仿佛做下了決定,嘴緊緊地抿起,眼裡滿都是倔強之色。
顫抖的手,逐漸抓住了腰帶,隨後,輕輕一扯……
青色的長袍滑落。
月光中,燈火下,她那清冷的身軀,就這麼逐漸暴露,還在微微顫抖著,手掌緊攥著青影劍,足以證明她的內心是何等緊張。
但哪怕如此,她也沒有任何要放棄的意思,而是緩緩地躺入了師尊的另外一片臂膀。
緊張地閉上那寒潭般的眸子。
呆呆瑟縮在方陽的懷裡,一動不動,猶如一塊冰冷的玉石。
大殿裡,燈火搖曳。
方陽左擁右抱。
左邊是身如浮柳的花憐月,右邊則是倔強鋒利的葉青鴻。
兩人雖然氣質不同,但都是人間絕色,而且最關鍵的是,除了褻衣之外,幾乎什麼都沒穿。
哪怕方陽心如鐵石,意志堅定。
但此刻,無相魔體還是直接發動,散發著滾滾的氣息。
讓他雙目猩紅,三足鼎立。
恨不得再給這兩個徒兒傾囊相授,好好傳授修行之道。
不過最後,他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一隻手為花憐月治療神魂之傷,另外一隻手則為葉青鴻檢查身體。
但當他的手掌,接觸到葉青鴻冰冷身軀的那一剎那。
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黑袍滾滾,瞳孔中散發著滔天的殺機,無相魔體,也不自覺激發起來。
是如此的炙熱,如此的狂暴。
幾乎能夠將整座大殿都給吞沒。
方才葉青鴻極力壓制著自己的傷勢,再加上他心思飄渺,因此,並沒有察覺到異樣。
但現在,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家大徒弟體內的氣息,已經變得衰弱了許多,身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內傷,顯然是經歷了一場生死廝殺。
在這影月庵,在這諸多魔教宗派中,竟然有人敢對他的徒兒動手。
實在是活膩歪了,是在赤裸裸得找死。
他的目光越來越幽冷,體內的血液仿佛變成了熾熱的岩漿,滾滾而動。
「是誰?!」
他聲音嘶啞。
葉青鴻終於睜開了眼,看著自家師尊那殺意澎湃的樣子,頓時明白了什麼,慌忙將那裂出了一條條痕跡的虎口捂住,目如寒潭,一語不發。
她做這麼多,就是為了維護師尊的尊嚴,為師尊復仇,如果此時再勞煩師尊,豈不是一切功夫都白費了?而且還會讓師尊陷入麻煩。
她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師徒兩個,四目相對。
方陽殺氣凜然,葉青鴻一語不發,嘴唇緊緊地抿起,依舊倔強萬分。
無論方陽氣勢怎麼逼迫,她都沉默不語。
最終,方陽啟動了玄天策,一縷玄天策的氣息飛掠而出,從葉青鴻的傷痕掠過。
隨後他便感受到了一股股的煞氣。
這些煞氣有控屍門,有鬼燈宗,也有合歡宗……
頗為駁雜。
顯然,葉青鴻和這幾大宗派交了手,身上的傷勢應該也是交戰時造成的。
剎那間,他便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屬於玄天策恐怖威壓,逐漸褪去。
無相魔體,也在緩緩恢復平靜。
看著懷裡明顯有些緊張,卻又倔強不吭聲的葉青鴻,內心悠悠一嘆,不由生出了無盡的憐愛。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他和自己的這個大弟子,也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了,豈能沒有半分情分?
事實上,他對這個倔強,孤傲,內心卻尤為孤獨,脆弱,猶如小丫頭一般的大弟子,很是欣賞。
也能夠感受到對方對自己那濃厚的尊敬與愛意。
想到昨夜,自己這執拗,倔強的大弟子,一人一劍,一家一家的找上門去,只為了維護自己的威嚴,他內心的憐愛不由更加濃郁了。
沉默地看著葉青鴻,開口道。
「這樣做,值嗎?」
葉青鴻迎著方陽的目光,眼神一慌,那寒潭般的眸子,盪起絲絲的漣漪。
似乎有些羞澀,不適應。
就這麼轉過頭去,將臉貼著方陽的胸膛,三千青絲垂落,冷聲道。
「值!」
「任何人想要侮辱師尊,挑釁師尊的尊嚴,都是死路一條!」
一句話讓方陽內心一顫,將這大徒兒摟入懷裡,輕輕撫摸著對方的秀髮,眼裡滿是愛憐。
而葉青鴻則眯著眼,原本還冰冷鋒利的驚神劍,仿佛變成了一隻小貓,貪婪地躺在師尊的懷裡。
抿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看起來很是開心。
隨後……
她又把自己往師尊的懷裡鑽了一點,換了個姿勢,好讓師尊更加方便檢查身體。
方陽深吸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一手一個徒兒,開始全心全意地為兩人療傷。
炙熱滾燙的手,帶著澎湃的靈力,從兩人身上掠過,不放過哪怕一絲一毫的區域。
花憐月被玉環束縛,目光沉醉,迷離,那巨大的屈辱感,幾乎將她給淹沒。
她咬著嘴唇,看向同樣在師尊懷裡的大師姐,滿心憤怒和不甘,知道再這樣下去,大師姐會越來越沉淪。
不過好在師尊是在為大師姐療傷,而大師姐也克制住了自己,兩人應該不會有什麼逾越之舉。
她內心暗自慶幸,結果下一刻,便看到一直緊閉著眼的大師姐,將手輕輕地放在了褻衣上,隨後,緩緩地將褻衣給褪下。
她目眥欲裂,一雙桃花眼瞪得滾圓。
……
月光瀰漫,接下來,方陽不斷地為兩位弟子療傷。
最終,在他的治療之下,兩位弟子都已經痊癒,緩緩陷入了沉睡。
方陽伸手一揮,黑色的衣袍便遮在了兩位徒兒的身上,蓋住了她們的身軀。
月光瀰漫,猶如水一般,灑在兩人身上,讓兩人顯得越發絕美。
方陽就這麼定定地站在葉青鴻身前,看著大徒弟陷入沉睡後那疲憊的面容。
眼睛中,殺意凜然。
他的愛徒已受傷,是非對錯,他已無心過問。
三大宗派死了多少人,到底有多強,他都完全不在乎。
他只是知道,誰傷了他的徒兒,誰就必須得死!
這,就是他的規矩!
……
與此同時,血雨教,山門處。
夜色瀰漫。
一個身材瘦小,略帶些嬰兒肥的小丫鬟,蹲在石頭上。
這塊石頭很高,很大,但也很崎嶇危險,尋常人根本不會來到這兒。
唯有鈴兒,在忙完每天的雜活之後,每日都會辛辛苦苦,冒著摔傷的危險,爬到這裡。
站在這血雨教的山門前,遠遠眺望……
一眼,一眼,又一眼……
看了很久很久,低頭看向自己小荷才露尖尖角,微微有崛起之勢的胸脯,失望道。
「魔尊,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奴婢,好像大了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