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貨郎很是不可理解的,畢竟在趙家雖然對外封閉,但是家族內部還是非常輕鬆的。至少其他院子,就連家主住的住院,都不會平時緊閉院門的。
可偏偏就是這位嫡出少爺,趙榮的院子一天到晚,除了必須絕對會緊閉院門。一副堅決不願意其他人上門,或者是與其他人有所交往的態度。
而每天趙榮上學放學的路上,身邊又跟著很多的僕從,所以即使貨郎是恰好時間點,等在路邊想來個偶遇,都沒有那個機會。
這種情況讓獲得非常的頭疼,這幾天來他每天晚上在床上輾轉反側,都是思考著怎樣才能夠接近趙榮少爺或者是打入那個小院的內部。
以現在的這番景象看來,他就是在趙家做幾年的工下去,也可能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那位嫡出的少爺。一想到這兒,貨郎就不由的感到一陣陣的急躁。
原本他還在慶幸自己運氣還算不錯。畢竟,他原本認識這縣裡的那人,也不過是個偶然的機會。兩人的關係還算可以,但畢竟他是走揭穿將的游商,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停留過久,所以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沒有深刻到哪裡去。
原本他來到這個縣城,想起有這麼一號人物,本著有資源不用那是笨蛋的原則,找到那人。他只是想打探一些有關趙家的消息,誰知就這樣找對了目標。
在這人的幫助下,他居然輕而易舉的就進入了,這對外人來說永遠緊閉大門的趙家。那時候的破狼還覺得自己是遇到了貴人,這樣一番順風順水。想來自己這一次的目的很快就能夠達成。
畢竟他已經進入了趙家,而以自己的與人打交道的本領,貨郎相信過不了幾天,他就能夠把這一院子裡的僕從都拉攏到自己這一邊。到那時,他想從這些人最終打聽到消息,那是輕而易舉。而與那位趙榮少爺接頭,更是輕鬆的一件事情了。
事情一直進展得很好,可是卻卡在了最後關鍵的一步。一旦涉及到那位趙榮少爺,好像事情就變得複雜了很多,明明是嫡出的少爺,在眾人面前卻基本上並不露面,明明地位應該超脫於其他少爺,但是僕人們對他的了解還不如其他幾位庶出的家主子女。而不僅這位少爺神龍不見首,就連他院中的僕從也輕易不在人面前露面。
根本就沒有辦法與這位少爺或是她身邊的人接觸,又怎麼了解這位少爺的情況呢?就更甭提,直接與這位少爺碰面交談了。
每每想到自己陷入了這種困局,貨郎都不由得咬緊的後槽牙。他現在對趙家這種情況,簡直恨得牙痒痒,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趙家家主真是太奇怪了。對嫡出的兒子這樣變相的重視,重視到根本不讓他在其他人面前露面,這真的是重視還是監禁啊。
想到在趙家時,聽那些人說起的一些傳言消息,貨郎此時,心中不由得有深深的懷疑。
從那些僕人所說的散碎信息中,可以分析出,這位趙家家主並不很重視嫡庶的血脈之分。而那些僕人更是信誓旦旦的說著,趙家家主最為看中重的兒子是大少爺趙天,而不是他那唯一的嫡出兒子趙榮。
對於這一點好像家屬院子中所有的僕人都是這樣認為的,甚至就連趙家其他的一些人也都有所耳聞。還有一個在家主夫人院子中做些散工的僕從,也曾經說過,家主夫人也知道家主的這一偏好,甚至對此沒有任何明顯的反對態度。
這一點是讓貨郎最為奇怪的地方,畢竟對於趙家家主來說,這些兒子都是他的孩子,那麼一視同仁也就無可厚非。甚至可能因為大少爺的母親更得家主的歡心,所以對於大少爺的偏愛,趙家家主做起來並沒有任何的不可理解之處。
可是如果家主夫人對於自家丈夫偏愛庶子這種行為,卻沒有任何怨言的話,那就有些奇怪了。當然不排除這位趙家家主夫人可能是那種以夫君為天的人,夫君說什麼做什麼都是正確的,她不會有任何的異議。可是人之常情,對於自己丈夫不喜歡自己的兒子這一點,任何人可能都是無法忍受的吧。
更甚至於,自家丈夫寵愛庶子到了一家上下無人不知的程度。可這位趙家家主夫人不僅沒有任何的怨言,甚至於連一點不樂意的表現都沒有,這就有些讓人難以理解了。更何況面對這種情況,這位夫人卻是一點都不著急。既沒有在其他人面前有任何的抱怨,甚至就連讓自己兒子出面去爭寵的行為都沒有。
即使是說趙家家主並不看重自己的唯一嫡親兒子,甚至於說因為疼愛趙天的緣故,而有些不喜這個嫡出兒子,所以不願意他出現在自己面前。那這種情況還算可以理解。可是,一位母親又怎麼可能,不願意見到自己的孩子呢?
可偏偏讓貨郎感到費解的是,這位趙家家主以及他的夫人,對自己唯一的嫡子就做出了那種決定。以至於從小到大這趙榮少爺院子中的僕人,輕易的不會出現在眾人面前。而這位趙榮少爺更是除了學堂,就是自己的小院,其他地方都沒有出現過他的身影。
如果說小的時候,因為趙榮太過調皮,需要所有人全身心的保護,那麼現在這位趙榮少爺也已經十六歲了,怎麼還需要如此封閉的關照呢。
而這種不合理的情況,居然在其他人看來並沒有任何的問題。貨郎不知道是因為這位趙家家主和他夫人平時做得太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以至於這些僕人看來,這位本應身份尊中的嫡出少爺,受到這樣的待遇,居然沒有任何人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再聯想到宮健兄弟兩人囑託自己的事情,貨郎此時才明白,看來趙家或者說趙家對於這位嫡出少爺的態度,的確有很大的問題。也難怪那兄弟兩人拜託自己走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