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說的很含蓄,其實如果倆人周圍沒有其他人的話,小桃更想說的是,少爺您開開眼吧。你看看這人是剛剛認識的,你知道他到底可不可靠啊,別讓人家賣了,你還給人家數錢吧。雖然說這人看起來,倒是一副人模人樣的樣子,可是壞人兩個字不會直接寫的人臉上,誰知道這人到底可不可靠。少爺你不能就為了,這麼一個剛剛認識的人,就把小桃捨棄到一邊啊。
趙榮確實看明白了,自家小廝想要表達的意思。可是看明白之後,他的心情更糟了,他乾脆伸手,把小桃推到一邊。抬步就想往宮羽那邊走,嘴裡還在說著:「要你有什麼用。今天你跟著我,不是還讓我被那個老頭難為住了。要不是宮大哥的話,你少爺我現在還在那狗屁餛飩攤子上哭呢。」
耳邊聽著自家少爺這樣一說,小桃更是上前一步,拉住了自家少爺的衣袖,阻止了他想要離開的腳步。小桃忙不迭的詢問:「小,小小少爺,少爺,你今天遇到什麼事了?什麼餛飩攤子,什麼老頭,他們怎麼難為你了?」
小桃心裡也委屈呀,明明就是他家少爺不喜歡自己跟著,所以才把自己甩了。怎麼聽少爺的話,因而他是遇到什麼難處了,而那位宮少爺剛好是出手相助,幫助了自家少爺,所以兩人才就此結識。也難怪自家少爺能夠這麼信賴他,但是不管怎樣,自己還要先弄明白事情經過。
如果那位宮少爺真的是幫助了自家少爺的話,讓小桃當然要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畢竟也是自己的失職,跟丟了少爺,這才讓少爺落入了困境,可不是要感激人家的幫助。
想到這兒,小桃不由的身體打了個站,要知道自家少爺可是身無分文,而現在太陽都有些西斜了,如果沒有這位宮少爺出手相助的話,那我家少爺肯定到現在,都沒有吃到任何東西。不說別的,就說少爺會因為自己的疏忽,而餓上一頓,這個罪過,自己都是擔不起的。
所以現在,小桃急於知道自家少爺遇到什麼事情了。說他亡羊補牢也好,說他馬後炮也罷,不管怎樣,他要鬧清楚,自家少爺身邊突然冒出來的這位宮少爺,到底做了什麼,以至於自家少爺如此信賴他。
現在兩人出門在外,沒有其他人看護,自己就要用上十二分的小心,什麼事情都要多想一想。現在小少爺的安慰可都落在自己身上了。
而趙容看著拉著自己衣袖的那隻手,他使勁的甩了甩衣袖,也沒能把那隻手甩開,他有些不耐煩的回瞪小桃一眼,卻發現那小桃仍然用起祈求,而堅持的眼神望著自己,這一下趙榮知道了,這個小廝又是犯了倔勁。沒辦法,如果自己不把事情說清楚的話,小桃肯定是不會鬆手的。
對自家小桃糾纏的沒辦法,趙榮能夠快言快語的說道:「還能有什麼?我這不是走的快了些,你沒跟上嗎。後來我才想起來,居然忘記身上帶一些錢了。錢袋都在你身上,沒辦法,我就只能找了個,幾條街交匯的地方,想著在那裡等你慢慢找過來。」
看到自家少爺開始講事情經過了,小桃忙不迭的鬆開手,小心翼翼的立在旁邊,側耳傾聽著自家小少爺的講述。
「那裡剛好有個餛飩攤子,當時少爺我的肚子也有些餓了,想著在那個攤子先點一碗餛飩,一邊吃一邊等你,兩全其美。可誰知道,那做餛飩的老頭實在是不地道,做的餛飩難吃的要死,我一口都沒能往下咽,直接吐在了桌子上了。」
趙榮說在這兒,好像又想起了那難吃的餛飩一般,他緊皺著眉,一邊還吐了吐舌頭,仿佛要把那難吃的味道吐出去。
小桃看到這家少爺這樣的表情,心中滿滿的都是對那餛飩的同情。要知道他家少爺,雖然不是說從小到大吃的都是山珍海味,鳳肝龍膽,可是,每餐的味道都是精益求精的。
對於好吃的執著,以及味道的嚴格要求,是少爺與生俱來的。所以,在外人可能吃起來有些勉強,但是也能填飽肚子沒問題的那些食物,拿到少爺面前,那簡直就是垃圾一般。
小桃一點都不懷疑,自家少爺那痛苦的表情有任何的誇張,對他家少爺來說,那餛飩就是那麼難吃。而且小桃相信,自家少爺肯定是為了,儘快給自己講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對於那餛飩難吃程度的描述,還應該是簡略了幾千字呢。
趙榮皺著眉頭,繼續往下說:「可是那餛飩攤子上的老頭不幹了,非得要我為那一碗餛飩付錢。我身上一文錢沒有,實在沒辦法,我就只能困在攤子上,沒有辦法離開。」
趙榮的確是簡略的講了,對於自家小廝,其實他有很多話要說,那攤子上的餛飩太難吃了,他從來沒有吃過那麼難吃的東西,那還能稱之為食物嗎?他有一肚子的槽要吐,可是偏偏現在不是時候,不是地點,他現在最好還是趕緊著擺脫這個小桃。他現在還在盤算著,跟宮大哥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或者是好好安排一下,明天的出行目的地。
現在趙榮用最簡略的語言,描述著剛才發生的事情,但仍然是語氣激動的說道:「要不是宮大哥在旁邊出手,替我付了那碗混沌錢的話,你少爺我現在還得被那老頭,困在餛飩攤子上,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我呢。」
小桃眨了眨眼,消化了一下少爺剛才說的話,只是他倒是理清了事情的經過。看來自家少爺是因為那餛飩太難吃了,拒絕付錢。
當然少爺身上也沒錢,但是以他對於少爺的了解,可以看出,要不是那餛飩太難吃的話,少爺不至於態度惡劣的拒絕付款,估計他早就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好好的討好一番,那賣混沌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