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小哥才會堅持著想要不付錢就走。可是世界上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再怎樣自己也是活了幾十歲的人了,還能被著這年輕後生欺負到嗎。他就要一定堅持一番,不管怎樣,他一定要逼迫這年輕人把這五文錢吐出來。
再說了這賣餛飩的老伯心中,可是理直氣壯的。畢竟這年輕小哥吃了他一個餛飩,那就應該付這五文錢的餛飩錢。
自己可是有理的一方,所以,即使看出來那年輕後生又怒火攻心,但這老伯卻是一點都不擔心,繼續還在那裡哭嚎著想要把事情鬧大,讓別人來評評理,這年輕人是不是毫無道理,就應該讓他趕快付錢,沒準在其他人的壓迫下,這年輕後生最終還得給我這老頭子賠禮道歉。
在這樣的想法下,這賣餛飩的老伯當然不甘示弱的,此時已經繼續的在那裡哭嚎開了,「我怎麼就罵人了?我哪句話罵人了?我這可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小本生意呀,可是賠不起啊,這每一碗餛飩,都是我認真的做出來的。就收五文錢,我可是就賺個辛苦錢。可就這樣了,居然還有人吃了餛飩,不給錢,這不是要我老頭子的命呢。」
聽了賣餛飩老伯這樣一番哭喊,那年輕小哥雖然心中滿是怒火,但一時他又不好發泄出來。畢竟這位老伯哭喊的那麼可憐,如果是往日,他當然早就把餛飩錢付了,怎麼會捨不得這五文錢呢?
實際上他如果吃的高興了,就是拿出五十兩去打賞廚師,都是做得出來的。可是,今天偏偏就趕上,他這個尷尬的時候。自己身上一文錢沒有,所以這五文錢的餛飩錢,他就是想給也給不出來呀。
一邊是賣餛飩的老頭,不停的哭喊著逼迫自己要錢,一邊又是自己實際上兩手空空,一文沒有。在這兩方面焦躁的情緒交織之下,這年輕後生雙眼一動,怒喝了一聲:「你的餛飩我不是沒吃嗎?不是在你手裡嗎?你憑什麼朝我要錢啊。」
他也是被逼急了。現在,好在是飯後的時間,周圍還沒有什麼人,可是如果讓這賣餛飩的老頭繼續哭喊下去的話,誰知道會招來多少人看熱鬧。要是到那時,他這一張臉可不是就要被人丟在地上踩嗎。從生下來到現在,他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欺負。
與其到那時自己丟臉,倒不如此時,自己蠻橫一些,把這關過去。等到自己與小桃會合,拿到錢之後,大不了他再回來好好補償一下,這賣餛飩的老頭也就是了。現在還是自己脫身更為重要,一想到這些,拿定主意的年輕小哥,立刻開口想要在語言上找出漏洞,讓自己能夠快一點脫身離開。
聽到那年輕小哥突然高聲應和,這位賣餛飩的老伯以及宮羽兩人,都是呆呆的一愣。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剛才被逼迫的臉紅氣喘的年輕人,居然突然喊出這樣一句。
對於這年輕小哥這樣怒喝一句,宮羽是表示無奈的。怎麼他也想不明白,這年輕人怎麼能睜著眼說瞎話呢?他可是一直在旁邊圍觀的,看的清清楚楚,這年輕人可是吃了一個混沌的,雖然他後來把那一碗還有五個餛飩的碗推給了那賣餛飩的老伯,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吃過人家的餛飩。
要知道他剛才可是一個勁兒的嫌棄人家的餛飩難吃呢,難道他有特異功能,都不吃一隻餛飩,就知道人家的餛飩不好吃嗎。想到這兒,宮羽都有些想要笑了,這年輕後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怎麼說出這樣的昏話來了。
如果說宮羽聽了年輕小哥喊出來的話語之後,只是覺得好笑的話,那位老伯卻是心中咯噔了一下。他聽到那年輕小哥的喊話之後,立刻就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估計是要耍賴。
老伯連忙左右看看,立刻就注意到了,一直在桌邊坐著的宮羽。此時這位賣餛飩的老伯,心裡才算是安定了一些。畢竟還有這樣一個,一直在旁觀的人可以作證呢,他的心中有了成算,忙把手裡那一碗餛飩舉起來,高聲的對著那位年輕後生說道。
「你怎麼沒吃啦?我這一碗餛飩,每一碗都是六個。圖的,就是六六大順,這麼一個吉祥的意思。現在這碗裡可就剩下五個了,這就說明,你的確吃了我一個餛飩,你既然吃了我一個餛飩,別說一個還是六個,反正這一碗餛飩就是你的,你就得付錢。」
那年輕小哥剛才沒注意,那碗餛飩里到底是五個還是六個餛飩。但他很清楚,自己剛才的確是吃了一個餛飩。雖說是吃,不如說嘗了一口之後,他就吐到了桌面上。那麼難吃的餛飩,他這輩子也算是見識了。
所以對於老伯說他碗裡只剩下五個餛飩,是他吃掉了一個,這年輕小哥倒是並不懷疑。但是他仍然繼續開動腦筋,想著狡賴的方法,現在,他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擺脫眼前這賣餛飩老頭兒的阻攔。
「我當然沒吃了。你看你碗裡有五個,那桌面上還有一個,加一起,正好你說的六個餛飩。我是一個都沒吃的,你自己好好數清楚。」
聽到這年輕人如此強橫耍賴的話語,宮羽不由得翹了翹眉頭,他轉頭看向旁邊的桌面,的確,那桌面上,有一個白生生的餛飩,突兀的躺在那裡。
從宮羽這個角度看過去,還可以在那個餛飩上面,看到一排整齊的牙印兒。看來這年輕人的確是,無法忍受這難吃的餛飩,所以只咬一口,大概嘗到味道就直接吐了出來。
可是宮羽卻是不贊同的,在心中搖了搖頭,這年輕小哥雖說算起來,他是沒有吃那個餛飩,可是他都吐到桌面上去了,難道這樣子,餛飩還能,算是原封不動嗎?
這年輕人明顯就是在狡賴,宮羽略微皺起了眉頭,他再次不贊同的望向那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