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年混混在那裡哀嚎半天,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擺脫呢,高大獵戶踩著自己的那隻腳,並沒有成功,反而是把自己暴露了個徹底。
而隨後發生的事情,在獵戶的意想之中,卻又出乎他的意料之快。獵戶知道,當人們意識到自己是上當受騙之後,那麼剛才有多麼同情那位姑娘,此時對那位姑娘,和這個一起騙眾人的裝屍體這人,就有多麼的憤慨。
他想過,人們會氣憤的對待這兩個騙子,卻沒想到人們的情緒如此激動,事情發展更是如此的迅速。在那獵戶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早已被剛才憤怒的人群推到了一邊,而他所看到的是,人們圍著那老年的混混拳打腳踢,而很快的,又有人找來了官差,把那兩個騙子直接捉到了縣衙。
而等那高大的山中獵戶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他轉動有些發木的腦袋,左右看看,這發現,原本這西街上,圍觀的水泄不通的人群,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周圍的店鋪裡面,又堆滿了賣東西以及挑選貨物的人們,雖然耳邊還能傳來一兩句的議論,但是眼前街上的這個情景,可是和剛才截然相反。
唯一還在離他不遠地方站立著的,居然只有四個人。而這四個人,都是這高大獵戶認識的。那牆角現在不停的慨嘆,一副劫後餘生模樣的,是那位白衣公子和他小廝兩人。而站在他們旁邊,微笑著看一下那白衣公子,偶爾還會轉頭看向自己這邊的,正是那哥哥叫做宮健的兄弟兩人。
其實不只是那山中獵戶迷糊,實際上在,現場現在站在這裡的這幾人中,除了宮健,其他人都覺得剛才眼前出現的那一幕,仿佛就是夢幻一般。
他們是剛剛意識到,眼前那位賣身葬父的姑娘,不過是演了一出大戲了,欺騙了所有的人。他們也是才有一點點氣憤的感覺,就被眼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下子弄蒙了。
現在幾人心中還是心有餘悸。以後他們再也不會想他那芸芸眾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圍觀群眾,他們的力量才是最巨大的。
不管是剛才體驗過好幾撥,眾人輿論攻擊的那位白衣公子和他的小廝,還是剛才被群眾們忘得一乾二淨的山中獵戶,幾人心中現在想來都是一陣的後怕。
之前他們怎麼從來沒有意識到,當這些普普通通的人們聚成一起,那力量是有多麼的龐大和可怕。如果說之前那些人逼迫白衣公子屈服的時候,顯示出來的力量已經足夠驚人,那麼後來那些人氣憤之極,處理那賣身葬父的姑娘,還有那個扮演屍體的騙子那個時候,那一種雷厲風行的作風,仿佛是颱風過境一般,才真是把他們給嚇壞了。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些人在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之後,反應居然如此的劇烈而迅速,就在幾人還感到有些,蒙圈的時候,這些人都已經把那姑娘還有那騙子扭送送到了官府。
而那些人更是仿佛知道自己上當受騙,這件事情有多麼的難堪。再次面對這幾個當事人時,那些人都覺得面上掛不住,所以,很快的,原本堵得嚴嚴實實的西街上的那些人,一時間做鳥獸分散,跑的無影無蹤。
所以現在七十幾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原本團團圍在他們周圍的人,好像是一秒鐘之間,一下子分散了乾淨,此時他們左右看看,都有些不習慣,這樣空蕩蕩的西街這種情景。
而對於剛才事情發生的神轉折,幾人到現在才有些消化過來。原來,那姑娘不僅是個愛慕虛榮的女孩,居然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她就是聯合其他人在街頭來行騙的。
一方面,那位王公子出身非同凡響,他之前每次出門的時候,除了小廝跟隨,還會有大量的侍衛跟從,所以他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之前他和小廝還真是,從來沒有把這姑娘和騙子聯繫在一起,此時已經意識到眼前剛才發生的那一場鬧劇,完全是由兩個騙子引起的。
這位王公子和小廝兩人面面相覷,注視對方半餉,都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了。一想到剛才那些人,就因為那樣一個姑娘,還不斷的向自己施壓,可是一轉眼間,證明的姑娘是個騙子之時,大家嘴臉變得那麼迅速,反應又是那樣的激烈,這都讓這王公子和小廝感到驚訝不已。他們畢竟很少接觸這種底層社會的人們,對於這些人的反應,還真是有點所料不及。
而那山中獵戶更是淳樸的不行,之前,既生活在這樣大省城附近,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膽大包天,敢到這樣繁華地點來行騙的騙子。所以,到現在他還覺得,自己好像在雲裡霧裡一般。
在那獵戶心中,雖然他知道剛才那姑娘的確是個騙子,可是,情感上他卻有些難以接受。畢竟他對那姑娘曾經產生過那麼多的好感,即使後來被那姑娘拒絕,有些心灰意冷,但難免他的情感不會一下子全部收回來。
至於宮羽他的情況,她和那個山中獵戶的情況差不多。本身他們就是淳樸善良的人,再加上很少出門,更是從未遇到過這世間有如此險惡之人,所以之前他們都沒有想過,那看起來如此,柔弱可憐的姑娘,居然會是個行騙之人。
但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通通被後來,那些圍觀群眾迅速翻臉的做法給嚇住了,所以現在即使這些人已經從西街上散開了,消失在眾人面前。那幾人心中仍然有著惶恐不安的感覺。仿佛下一秒剛剛已經消失殆盡的圍觀群眾們,一下子又會聚集在這裡,紛紛用言語指責著他們。
畢竟這一次,他們可是被這些人給嚇壞了,都不知道這些人會做出什麼事情,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並且,事情發展得實在太過突然,都不給人們反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