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那人手指的方向,宮健兄弟兩人也看到了它所指向的那條小路,那條小路彎曲直上,現在是看不清楚具體通往何方。但見眼前這位獵戶已經說明了,相信這條小路能夠,通往他們倆,今天的目的地。
宮健連忙道謝,那漢子忙不迭的擺手,同時有些疑惑的說道:「這兩位小哥,你們是打算到那深潭遊玩一番,還是打算捕捉兩條白魚呢?」
他剛才仔細觀察過,這兩位年輕人一身輕鬆,沒有帶任何的工具,可是那深潭周圍並沒有什麼景色,要說兩人是去遊玩的,也實在是有些勉強。但是這兩人不帶任何工具,又怎麼捕魚呢?
最早當白魚開始因為價貴被人們知道,有不少人往深潭趕,就為了去深潭處,捕上白魚出來賣高價。可是由於極少有人能捉到,漸漸的來山中捕魚的人越來越少。
這兄弟兩人一看就是外鄉人,也不知是不是慕名而來的。可要說他們打算捕白魚,可是這兩人有什麼工具都沒帶,所以這獵戶很是迷茫。
宮健宮羽兩人也都是痛快的人,聽到這獵戶發問,立刻回答:「我們兄弟二人的確是因為這白魚而來。只是因為之前吃過一次,覺得這白魚味道鮮美,就一直想再嘗嘗。
可是這幾天一直沒有白魚出現,所以我們兄弟二人等不及,乾脆直接來這山中看看,如果有機會的話,自然想要捕上一兩條來。「
聽著宮健兄弟兩人這樣一說,那獵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小兄弟,不是我說,我勸你們還是下次多準備一些工具,再來這潭水邊碰碰運氣吧。」
聽他這樣說話,宮健兄弟倆並沒有生氣,宮羽更是笑著朝那獵戶打聽,「這位大哥,聽你的意思,這白魚非常,難以捕捉嗎?」
那獵戶立刻露出一臉正色,連忙點頭,「可不是嘛,這白魚非常難以捕捉。那深潭很大水又深,再加上那汪深潭水寒徹骨,不說那深度,更是沒有人知道。這白魚不要說你上去拿網去撈,就是你剛剛走進那水潭,那白魚聽到一點點的動靜,立刻就會沉到潭裡,根本就無法發現它們的蹤跡了。」
聽著獵戶的描述,宮羽發出一聲驚呼,「這魚是成精了嗎?怎麼這麼機警。」
那獵戶也很是感慨,「是啊,要不怎麼說,這白魚就是有價無市呢。你們兄弟兩人來得有些晚呢,現在並不是捕捉白魚的好時節。前些日子,天最熱的時候,白魚會更加喜歡浮上潭水,那時候更容易捕捉一點。你們要準備一根長長的釣竿,還要做好長時間蹲在潭邊不能有半點動靜的準備,運氣好的話,沒準能夠釣上一條白魚的。現在嘛,那些魚很少會上水面了。」
宮健有些好奇的詢問:「這位大哥,看來你很熟悉這些白魚的習性,難道也是捕捉過白魚的?」
那人臉上露出了驕傲之色,這才說道:「可不是,這十里八鄉的,能夠捕上白魚的,也就是我這個人了。前些日子我還補到了一條白魚,送到了城裡去了。」
說完這句話,三人都意識到,估計這條白魚就是前幾天,宮健兄弟兩人吃到的那一條。一時間,三人到都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那獵戶也突然意識到,能夠吃得起鴻賓樓里清蒸白魚的人物,身家又怎能少呢。雖然眼前這兄弟兩人衣著打扮並不光鮮,可是,這兩人一定是富家子弟。意識到這一點,那獵戶剛才滿滿的談話欲望減輕了好多。
他原以為是兩個後輩,都是打算捕獵白魚的,他還想著拿自己的經驗,告訴兩人,等那兩人有了新的發現之時,也方便他們同自己交流一下,沒想到這兩人根本就不需要,努力去捕捉白魚,而是那坐等吃的一類。
而宮健兄弟兩人,那純粹是因為剛才這位大哥滿臉驕傲的說,自己捕捉的那條白魚,估計是進了他們的肚子,有些訕訕然。
沉默了片刻,還是宮健最先開口說道:「這位大哥的身手的確是了得,相信以大哥這多年的經驗,捕捉白魚也是第一人了。」
那獵戶原本有些想要迴避的想法,聽宮健這樣一番話,覺得渾身上下很是舒服,倒是忘卻了一點剛才的那種尷尬。心情好了之後,他再一次提醒兄弟兩人:「如果你們沒有準備釣魚竿的話,估計你們這次也算是白跑了。不過,記得你們看到潭水的時候,一定記得腳步要放輕,否則估計你們連白魚的影子也看不到呢。」
那獵戶好心提醒的一番話,卻讓宮健起了不少的好奇心。現在宮健兄弟兩人已經知道,這獵戶的確是能夠釣上白魚的人。此時聽到這人一再囑咐,宮健也不得不開口詢問:「這位大哥,聽你這意思,這白魚真的有這麼警覺,難道,就連走到了潭邊的腳步聲,都能夠驚嚇到它們嗎?」
聽到宮健的問話,那獵戶的談性一下子上來了,他把身後背著的那一捆柴放到了地上,大有要和這兄弟兩人好好談一下的架勢:「可不是嗎?你們是不知道哎,這白魚之所以難以捕捉,就是因為它們太過於機警了。就像我剛才提醒你們的那樣,即使是潭水那邊有腳步聲響起,那白魚也會立刻沉入深潭水底,不會在潭面上露面的。」
一聽獵戶肯定的話語,宮羽在旁邊不有得開口驚呼一聲:「天哪,這是什麼魚啊?我還真沒有見過,居然這麼容易就被驚嚇到的魚。那獵戶大哥,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前幾個月天氣炎熱的時候比較好抓這些白魚是不是?那幾個月的時間,白魚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警覺了嗎?」
那獵戶聽到宮羽的問話,他先是發出一串爽朗的笑聲,之後他才會揮手說道:「這位小兄弟說的可不對,這白魚一年四季,每一天都很是警覺的。我之所以說,前幾個月天氣炎熱的時候比較好抓著白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