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健大伯也覺得,自己的主意也很不錯。再加上他也很放心自家婆娘那幾位好姐妹,那傳小道消息的能力,估計現在村子裡,已經所有人都認定了,他所編出來的那個故事。
沒準村里人都能夠給他那故事,編出好幾個主角來了,也就是那個笨賊。至於他們想把哪些人按到這個角色上,宮健大伯就不著急了,反正只要他們不會再把目光,盯著自己家裡,那就一切簡單了。
還不等他繼續在誇獎自己幾句,就聽宮耀祖在那邊又開口問道:「爹,你前天晚上去了宮健家,他們家真的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嗎?」
一聽到兒子這個問題,宮健大伯把剛才剛剛升起那點好心情,一下子全敗吃了個乾淨。他立刻又想起了,前天晚上自己去宮健家之前,那樣的興致勃勃雄心壯志,而到了那裡面,真正摸到了房間裡之後,確定了那房間空無一物,當時他那如墜冰窖的心情。到現在一想起來,宮健大伯都覺得自己胸口一陣陣的悶痛。
他的臉色有些發黑,眉頭也皺了起來,但最終他還是開口說道:「是啊,前天晚上,簡直就是白費了一個晚上。」
看到宮健大伯的這一翻表情,宮耀祖也意識到,看來他爹這次是沒有說謊。也就是說,宮健那家裡的確什麼東西也沒有,而且這件事情對他爹的打擊也非常的大。
還沒等他想出什麼安慰他爹的話語,那邊宮健大伯又開口說道:「要不說宮健這家人的確是黑心肝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家居然把所有東西都搬走了。他們這是要離開村子,甩掉咱們呀。」
想到這兒,宮健大伯又是一陣肉疼,他這個兄弟家在他眼裡,那就是自己家的後院一般。雖說後來那家裡那三個小崽子,都不讓自己家裡人能夠在他們家占到任何便宜了。
但是在宮健大伯心裡,那不過只是他們的東西暫存在那裡罷了,總有一天他能夠明目張胆的,把那些東西占為己有,就像以前的無數次一樣。
可是現在呢,他這個美夢要被打破了。那家人居然就已經搬家走了,不管怎樣,他家的家產是一點都沒有剩下,這是走了個乾淨的節奏。真是可恨,可恨,這家人走了,居然沒有通知他們,就這樣靜悄悄的離開了這個村子,沒有告訴他們搬去哪裡,更是沒有留給他們任何的東西。
宮健大伯此時一想起這件事情,就覺得一陣的心煩意亂。他覺得今年是不是自己犯了太歲,怎麼諸事不順?對了,不僅是自己,這裡自己兒子也是被人陷害,沒能參加童生考試,可見他們家是不是走了背運,不知冒犯了哪路神仙,以至於一家子人都走霉運。
而宮耀祖聽到宮健大伯的這一番話,這才驚訝的意識到這一點,宮健家是搬走的呀。他不由得開口說道:「爹,這是真的嗎?那家人真的搬走了?那以後。。。」
宮耀祖的話沒有說完,但他要表達的意思,宮健大伯已經很是清楚,他兒子無非是說,以後就沒有辦法在宮健那家人身上,占到任何便宜了。
他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要不怎麼心情能那麼糟糕呢?但是聽到兒子這樣一說,他不免有些不高興,他冷哼了一聲:「那家就是黑心肝的,你還指望著從他家占什麼便宜。你看看之前他們對咱們的態度就知道了,有那三個小崽子在,咱們別想從他們家拿到一分一厘。現在走他們吧,走了更好,省得在咱們面前添亂,讓我看見就是覺得堵心。」
宮耀祖看著眼前,憤慨著一邊說一邊罵,恨不得能夠抓到宮健一家人,好打上一頓的自家老爹,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感到一陣的頭疼,他爹這是不知道,宮健有多大的本事,不知道宮健在鎮上有多大的能量,更是不知道宮健那小子有多好的身手。
他剛才想說,以後在宮健家身上占到些便宜,也不過就像他之前,利用宮健那個威名在他兄弟面前占點好處。而不是說,直接的在宮健一家人身上,能夠拿到些什麼東西。
別看他覺得,宮健家裡沒人,自己一家人是可以到他們家去拿東西的,但如果他們家有人的話,宮耀祖可不覺得自己有那個膽量,敢上門去偷要什麼東西。
說白了,那就是宮健已經在他心裡,打下了一個大大的烙印,那就是有他這個人在,他和他那一家都不可以得罪。
本來宮耀祖也就是計劃的好好的,趁著宮健一家人不在,偷摸的去他們家隨便拿些小東西出來。反正他們家的東西,都用的很上檔次,拿出去換些錢絕對沒問題。如果他們回來了,也找不到自己頭上。反正過幾天他就回鎮上去了。再說,只有把這些事都推給自己爹娘就好了。
或者就像是他在鎮上運作的那般,利用自己與宮健一家人的關係,在村里得到某些特權,或者是占些別的好處。可是現在,宮健一家人要是都搬走了,而他們家根本連人家搬到哪裡去都不清楚,那以後就根本就沒有,讓他狐假虎威的機會了。
而他爹還是那個老腦筋,總覺得能從宮健家裡拿些東西占些便宜,這就是圓滿了。可實際上,他爹怎麼沒有想過,宮健家既然發達成這樣,那為什麼不利用自己家,與他們家這麼親近的親戚關係,在外面做些事情,打著宮家的名義,占到實實在在的好處呢。
說到底,他爹的眼界還是太低了,就局限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只知道去人家占些小便宜,根本就想不到,在大的方面得到好處。
宮耀祖無奈的勸著宮健大伯:「爹,你先別發火啊。其實你們之前總是想著怎麼在宮健家裡占些便宜,這事兒我不攔著,但是我覺得吧,還真的是沒有必要。便宜不是真麼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