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婆娘根本沒有為自己嚇退,反而上杆子又來更急切的詢問,宮健大伯還想再哼一聲的欲望都沒了,他怎麼就不明白了,村長那以後讓自己渾身發抖背後發涼。怎麼自己哼一聲,自己婆娘就仿佛沒聽到一般,還敢這樣詢問?
思索了一會兒,宮健大伯只能說,自己比婆娘要聰明不少。這蠢婆娘,想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還真只有明明白白說出來這一條路,就看現在就這一會兒的時間,自己沒有說話,這個蠢婆娘已經連問了三四遍了。
宮健大伯也實在沒法了,他不由得冷冷的開口:「砸什麼砸,人家村長根本就不同意,咱們去動宮健他們家。」
啊一聲驚呼,從宮健大伯娘的嘴中發出,她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三步兩步的走到了自家男人面前,也顧不上剛才心裡的害怕,大聲的詢問著:「怎麼村長不同意,咱們去宮健家裡查看?」
剛問完這一句,她也不等自家男人回答,她的手就拍上了自己的大腿,一邊拍,她還一邊哭嚎著:「哎呀,當家的,你怎麼沒跟村長好好說說呀?這麼好的機會,怎能就這樣錯過呢?」
宮健大伯卻不耐煩她這一套,不耐煩的揮揮手,「行行行,你這個頭髮長見識短的,你知道什麼?快一邊兒呆著去。別在這觸霉頭,小心我讓你兩邊兒臉一個樣。」
宮健大伯娘本還想在哭嚎兩句,她原本都計劃好了,怎麼自家男人這次如此不給力,自己計劃的都是白費的。她可不是傷心了。
但聽到自家男人冷冷的那一句話的時候,她不由得也害怕了,趕快收起了她那一套唱念做打,小心的又坐回到旁邊的椅子上。宮健大伯娘不甘心的仍然又問了一句,「當家的,你怎麼跟村長說的?他怎麼就不同意呢?」
這也是宮健大伯娘百思不得其解的,畢竟她是相信自家男人那口若懸河的本事的,打感情牌跟村長說,他們家與宮健家兩家可是親兄弟不是。
這做弟弟的一家消失了,幾個月不見,做哥哥的心裡著急擔心,想要進他們家去看看究竟,也擔心他們家的情況。這可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嘛。
宮健大伯娘心裡想的好,她所設想的這種情況也的確是存在的。兩家的親屬關係這麼近,一家人突然消失了幾個月,令家人著急,到他們家去尋找線索,也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她卻忽略了,自家那一貫的品行,村里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村長的眼睛也不是瞎的。當然知道他們兩家具體的情況,不說別的,就說這幾年來,宮健大伯夫妻倆想上門去,占宮健家便宜的次數,可是多的都無法數清。而宮健一家人對他們的態度的轉變,村里人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這種情況下,村長又怎麼可能讓他們夫妻倆,隨意的進入宮健留下來的那個小院子呢。
這一點不僅宮健大伯娘想不清楚,就連宮健大伯心裡也沒有想得通透。他實在也不明白,村長那麼嚴厲的警告自己,又是因為什麼?
自己說的難道不都是人之常情嘛,可是現在村長那樣說了,他也不好,把村長警告的話也再和自家婆娘說一遍,畢竟這是件丟臉的事情。
但是他還是拿出村長說的一句話,來做理由推脫:「村長說了,宮健那小子走之前和他打過招呼,這幾個月都不在家,這是正常的事情,所以不讓任何人去撬他們家的門鎖。」
一聽到宮健大伯這樣說,宮健大伯娘那邊不由得驚訝的叫了起來:「我就說宮健這小子精明吧。他走之前,居然還和村長打過招呼,真是個黑心肝的。天殺的,怎麼不讓雷劈死。」
宮健大伯放任宮健大伯娘在旁邊罵著宮健一家人,聽著耳邊越來越難聽的罵聲,宮健大伯的心卻慢慢的舒展開來。他覺得心情好了許多,聽著自家婆娘在那裡咒罵著宮健一家人,他覺得總算是出了一口氣,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繼續喝著剛才那碗水。
而那邊,宮健大伯娘罵著罵著,突然停住了話頭,轉過頭來,再次詢問宮健大伯:「當家的,你說他們家這次出去幹嘛了?這一走幾個月的時間,這是一家人去哪裡了?」
宮健大伯端著水碗的手一頓,他還真是忘了問村長,既然宮健這小子提前和村長打過招呼,那肯定他們的去向,也和村長做過報備。
現在經他婆娘也提醒,他也想起這件事了,這都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宮健這一家人到底去了哪裡?這他還真是忘記和村長打聽了。
宮健大伯心裡雖然知道自己遺忘了這一點,但嘴上卻不饒人:「村長的人你還不知道,嘴嚴的很。要不是我這次和他打招呼,想要去宮健家裡看看,他還不會吐口,跟我說宮健早就打過招呼了。之前村子裡可是一點風聲都沒有。行了,這些都不是你,你這婆娘該考慮的事兒。」
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其實宮健大伯心裡卻打著盤算,自己要不要再去找村長?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裡探出宮健一家的去向。
但隨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那一家人去哪裡,他真的不是很關心。他們不在村里也好,那一家人不會在自己眼前晃悠,自己心情還能好上一些。宮健大伯再次在心中祈禱,向各路的神仙祈求,讓他們把宮健一家人留在外面,永遠不要回來了。
其實宮健大伯不知道的是,即使他跑到村長面前去打聽宮健一家人的去向,村長也不會告訴他實話的。
老村長知道宮健一家搬到縣裡去的,可是這件,但是卻萬萬不能被宮健大伯知道。
這人在人家去向不明的時候,就已經把心思打到了人家家裡東西的頭上了。如果讓他知道了,這一家人已經搬走,那他鐵定會跑到人家家裡的去搜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