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健就不會讓他們只因為這一層親屬的關係,就受到任何委屈。畢竟不管是什麼關係,再親近不過的那斬不斷的血緣關係,也不能以自己家人受委屈為代價來換取。
所以當宮月提出,要求讓大哥儘可能快的把自己大伯夫妻兩人,從自己家中趕出去的時候,宮健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答應了。
他唯一苦惱的就是,怎樣用個比較合理的理由,能把這夫妻兩個人從自己家中弄出去。要知道,這兩人就像水蛭一般,吸不到血就不肯罷休,吸到血的話,他們更是貪得無厭。
他也看出來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即使自己已經和他們說過多次,沒有必要把自己降低檔次,和自家大伯這兩人較真。
可是自己的弟弟妹妹,好像還是不願意見到這一家人。就從自家大伯和大母娘進院子之後,自家的弟弟妹妹沒有一個笑臉,早早的就躲回房間,就可以看出,兩人對這夫妻兩人的厭惡。
看到這樣的弟弟妹妹,宮健心裡其實特別心疼。他知道自己弟弟妹妹,其實都是通情達理的孩子,能讓他們做出這樣出格的表現,只能說,自己的大伯和大伯娘這極品親戚,真是古今少有,而自己的弟弟妹妹更是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
而自己家中剛才那種喜慶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因為這夫妻倆人消失於無。剛才還在屋裡熱鬧談話打鬧的弟弟妹妹,一下子躲回了他們自己的屋子裡,過年的氣氛也降低了好多。
宮健站在院子中,就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完成弟弟妹妹的託付,早一點讓大伯夫妻兩個,離開自己家,這樣子家人才能過個開心的新年。
可讓他困擾的就是,自家父親的問題了。怎樣才能找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大伯夫妻倆離開呢?
其實宮健是有些頭疼的,當著父親的面,他是不可能出言趕走這夫妻兩人的。即使現在父親對自己的決定,輕易不會提出否定的意見,他也不希望,因為這夫妻倆人,就讓父親心裡不高興。即使不是因為今天過年,他也不希望因為這麼兩個狼心狗肺的傢伙,而讓自己與父親心中,產生隔閡。
所以,當宮健走進宮父的房間裡時,他是有些苦惱糾結的。畢竟,在父親看來,如果自己大哥大嫂,能夠和自己一家人一起過年,那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而父親開心了,母親就會高興的。宮健的心裡很清楚的知道,自家的父親有多麼在意自己的這個哥哥。
他要怎樣做,才能平衡父親母親與弟弟妹妹的心情呢?宮健那個時候真的是有些苦惱呢。但不管怎麼,他都要盡力趕走大伯兩人,這主要還是因為,如果這次讓那兩人得了好處,那他們一直以來做的那些就都白費了,以後大伯家就要又粘上來,吃喝拿搶。
但當他走進宮父的房間時,當宮健看到房間中的場景的時候,他一瞬間更是下定了決心。
宮父在那裡回憶著往昔的日子,他顯得有些感慨,甚至,眼眶中都隱隱有著水光的。自家的母親溫柔的坐在父親身邊,陪著他一起回憶當年。
可是自己的大伯大伯娘在做些什麼呢?他們完全無視了父親的一番心意。對於父親回憶往昔那激動的話語,兩人是充耳不聞,他們倆的心思,完全不在,與父親母親聊天的這方面。
他們兩人四隻眼睛咕嚕嚕的滿屋子亂轉,四隻手更是閒不下來,不停的往兩張嘴裡填著吃的。
他們這種對父親母親的無視,徹底惹惱了宮健。既然你們根本不在意親情,那就不要打著親情的幌子來占便宜。
所以宮健是故意提起了神仙醉。那是他心血來潮時,隨意蒸餾出來的高濃度酒。就連宮健這種,對現在所有市場上的酒類,都免疫的身體,喝上一杯神仙醉,也能後產生一種暈乎乎的眩暈感。而宮父喝了小半杯之後,就大醉了三天。
那時候,宮健就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了。所以即使他造出了這麼一小瓶的神仙醉,也沒敢動什麼心思,把酒賣出去。只是把它隨意的丟在了箱子底兒,束之高閣了。因為宮健意識到,看來現在的人的身體,對神仙醉根本就抵抗不住。
而宮健大伯大伯娘這種無視親情,藐視自家父親母親那顆熱忱之心的態度,惹惱了宮健的後果,那就是他一定要讓這夫妻倆嘗到苦頭。於是,他特意提出了神仙醉這個名字,並且明確的,提醒了他們這酒的價值。
以那夫妻倆的脾氣,宮健知道,他只要一提著價值好幾十兩的酒,那麼他那愛財如命的大伯和大伯娘,兩人立刻就會產生濃厚的興趣。
果然如他所料,他一提起神仙醉的價值幾何,他那親愛的大伯就已經轉動腦筋,想著把酒弄到手裡。都不用宮健操心,他那大伯就已經,把他的父親母親都安撫好。借著要和他聊天的機會,誆騙自己,想要偷偷把神仙醉拿走了。
宮健大伯的這樣行事,可是大大超出了宮健的計劃,他原本只是想讓他們醉上一場,難受幾天,可是他還是小看了大伯的無恥程度。
但這完全符合宮健的預期,所以,他就按照原計劃,在特意表現出推諉了兩次之後,就乖乖的拿出了那一小瓶神仙醉,遞給了大伯。說是讓他開開眼界,同時更是強調了這神仙醉的價值。
看到大伯那兩隻眼睛,恨不得都粘在神仙醉那個小瓷瓶上,宮健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魚兒已經上鉤。於是他藉口要和宮羽說兩句話的功夫,離開了房間,給自家大伯一個機會。就看他如何行動了。
果然,宮健大伯不負他的所料,沒有辜負宮健特意給他的這個機會。在宮健剛離開房間不久,他大伯就賊頭賊腦的溜進了廚房,也不知他和大伯娘都說了些什麼,總之兩人並沒有鬧出什麼大的動靜,就這樣躡手躡腳的朝著門口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