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宮健早就看出來了,自己這一家人,除了自己的父親還對那一家人,抱有一絲的幻想以外,其他人早就認清楚那一家人的本質了。
那一家就是徹徹底底的吸血蟲,他們從來不事自家的生產,把自己原本還算厚實的家底,都慢慢的揮霍而盡。現在更是一門心思的想從別人身上,獲取他們想要的東西。
其實說起來,宮健覺得很不能理解,這一家人的腦迴路。他們怎麼能那麼理所當然的,就去拿別人的東西呢,而且還美其名曰的說什麼,你們家既然先用不上,那我們家這邊急用,就先給我們吧。
這種無恥的話,宮健是聽到都不止一次的,雖然每次的版本都不大一樣,但中心思想都是這個。既然你們先用不上,那你們完全可以先借給我們嘛。我們有用啊。
宮健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人家自己的東西,哪有什麼用得上用不上的。那難道,別人家院子裡的土,要是沒人踩上去,那都是用不上的東西嗎?
而宮健大伯一家人,就能用這個可笑的理由,到處拿別人的東西。美其名曰借,可每次借也從來不見他們還的。如果你上門去討要的話,那更熱鬧了,他們反過來就會一大套,什麼你們怎麼那么小氣,就不知道關愛一下鄰里。怎麼能那麼自私呢。
對,就是這個自私這個詞,宮健每次想到都是頭疼。在他大伯一家人看來,這一村子人對他家都是自私自利,哪家人如果不讓他們隨意拿東西,那就是自私到底,哪家人如果還要到他們家門口,到他們門前討要,那就是變本加厲的自私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人家保護自己的財產,都變成了自私自利的表現了。那一家人先是兇惡強橫的一張臉,當被別人徹底拒絕時,又是一副被欺負了的表情。好像沒有雙手奉上自家的東西給他們,就是對他們怎樣的兇惡了。
宮健有時候實在不明白,自家父親明明和大伯是親兄弟,怎麼這親兄弟倆之間,性格差異這麼大呢。
有時候他也想,自家的爺爺奶奶該有多偏心大伯那一家,這才養成了自家父親,即使被兄長欺壓成那個樣子,也會完全覺得理所當然。反過頭來還要擔心,大伯一家把自家的東西全搬走之後,是不是還會用的不順手。
每每想到這些,宮健都不由得感慨,還好自家的三個孩子。沒有一個人養成了,他們父親和大伯的那個脾氣。
否則的話,宮健都不考慮怎樣,養家餬口了,還是早早的把這一家人,扼殺在搖籃里的好。否則自己豈不是要養出,幾隻白眼狼來禍害別人。
這樣想著,宮健不由得發出一聲嗤笑,自己到底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的弟弟妹妹有自己這個大哥做榜樣,看管著,他們怎麼也不可能會變成那樣沒有用的人呢。
對,在宮健的腦子裡,他認為那些不求自己發憤圖強,努力工作,而把眼睛都長在別人家身上的人,就是沒有用的人。
就更甭提,他大伯一家人不僅沒有用,反而到處去敗壞別人家的名聲了。
想到弟弟妹妹說的話,宮健也在心中猶豫,他家人一不做兔籠,二不割兔草,讓那些兔子在他家住哪裡?吃什麼?難道真的是被他們指捆在一起,一天一隻的,排隊準備著,餵他們倆夫妻的五臟廟不成。
宮健進村的時候,特意拐了個彎兒,從他們大伯家旁邊,轉了一圈。令他有些放心的是,還好這次他沒有聞到,從大伯家裡散發出來的兔肉的味道。
也不知是他大伯,已經把那些兔子全吃光了,還是說,今天他們打算慈悲一下。
但不管怎樣情況,宮健都等待著,他大伯一家鬧上門來的那一天。在他心裡,早就明白,即使是給他們再多的兔子,他們也有敗光的那一天。而等那一天到來的時候,他們的第一個反應,肯定是要哭著喊著,來到自己家門前鬧事。
宮健再一次,在心中祈禱,那二十隻兔子一定要堅持到,元宵節之後啊。早知道,當初就找個藉口把剩下的兔子,全都送給大伯一家就好了,就當是給自家買個清靜了。
等自家人都離開陳家村,搬到縣裡去住,他大伯一家人就是想鬧也找不到人了。自己還是年輕,想事情不長遠。
就這樣,宮健在家又安靜的過了好幾天的日子。在這期間,偶爾的他大伯家還會傳出,烹飪兔子的香味兒。可那頻率也大大降低了下去。這樣的情況,讓宮健有些樂觀的想著,也許,那些兔子能撐到他們離開陳家村的日子。
這一天,宮健在家裡讀書有些乏了。他伸展了一下身體,覺得最近一直在家中窩著看書,身體都有些發鏽了。
所以吃過早飯之後,他就收拾了一個布袋子,在裡面裝了兩個饅頭加肉。然後他與家裡人打了個招呼,說他決定進山去看一看,也好好活動一下身體。
家裡人對他去後山,已經習以為常。宮月更是雀躍的跳過來,眼巴巴的看著宮健:「大哥,你去後山,可不可以給我捉一隻山雞回來?我想要做個漂亮的山雞雞毛毽子。」
宮健寵溺看向自家小妹:「好,月兒,我知道了。大哥一定給你帶回來一隻漂亮的山雞。」
旁邊宮羽已經又給大哥準備了,一個大大的布口袋。他知道以大哥的身手,上山從來不會空手而歸,多給他準備一些口袋裝獵物才是正經。
宮健笑著接過口袋,這才囑咐宮羽:「二弟,你看書最多看一個時辰,就要走出房門,活動一下身體,放鬆一下眼睛,記得讀書要勞逸結合。」
宮羽忙點頭答應著。宮健知道,這個二弟對於年後就去縣裡私塾讀書,還是有一些壓力的。所以這些天來,一有機會,他就把自己關進書房,認真的看那些他買回來的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