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書生的同伴們都驚訝的看著宮健,他們可是全都看到過,這人自己在街上走著,經過他們身邊。怎麼聽這人說的話,好像他是完全無意識的。
年輕書生此時也不著急了,他對宮健說道:「是啊,你剛才就從那邊,一直呆愣的朝這邊走。我們從你身邊經過,我們大家都看到了。你旁邊沒有其他人,就你一個人不停的,往這個方向走著。」
年輕書生轉頭看向自己的同伴,那些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他說的話。
看到宮健還是一臉茫然,年輕書生繼續說道:「路上有不少人看你,我當時就很奇怪,仔細觀察了你一下。發現你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就連眼珠都不動一下,就這樣呆愣愣的一直走著。所以我,我們不放心,就追過來了。」
宮健聽他說完這些話,雖然還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但知道這些人是因為好心,來查看自己,所以,他乾脆向幾人行禮。感謝他們追上來,讓自己清醒了過來。
幾個年輕人連忙推辭,他們一看,宮健現在已經完全正常了,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其中一個人說道:「既然這裡沒事兒了,那我們還是趕快去夜市吧。要知道,一會兒夜市就要關了。」
年輕書生也附和著說道:「你即然沒事了,那我們就走了。你最好回去之後,還是找個醫生看看。「
宮健又再次謝過他們的好意提醒。見那些年輕人準備結伴離開之時,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看看有什麼東西拿出來,感謝一下這幾個年輕人。可還不等他,找到什麼東西,那幾個年輕人就已經快步離開了這裡。
宮健一抬頭,只看到幾人遠遠的背影。他不由得無奈的一笑,今天自己這是怎麼了?
到現在他,也沒有弄明白自己為什麼,前一秒還在夜市,後一秒就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種斷片的現象,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站在那裡半天,宮健也沒搞清楚,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他活動了一下四肢,覺得自己身體還算正常。也沒有哪裡,感覺不舒服。而此時腦子也很清明,完全想像不出,自己會呆愣愣的,漠然往前走的樣子。
宮健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站在這裡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左右看看,想找到熟悉的街景。希望通過這個,能知道怎樣回到客棧的路。
可他也只不過是在縣裡轉了幾日而已,此時又是在晚上。宮健朝四周,仔細看了看,也沒能認出自己到底身處何地。
這條街道,又很偏僻,此時根本連個問路的路人都沒有。
宮健沒法,他注意著到這應該是,一個大戶人家的院牆邊,統一的青磚圍牆,可以看出,這戶人家,家境很是殷實。在縣裡估計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戶。
但宮健還沒有具體打聽過,縣裡的這些大戶情況,他也不知這是哪一戶人家。
實在沒辦法,他決定沿著這個院牆繼續往前走,看看能不能走出這條偏僻的街道,或是找到什麼人來問路。
而在宮健繼續往前走了,幾百米之後。他終於發現,在圍牆上,有一個小門出現了。看來這是這戶人家的一個角門。
他走過去,門口掛著一個燈籠。而在燈籠上寫了一個田字。宮健在心裡想著,看來這家人姓田。只是不知道,這田姓人家,和鎮上那個田記,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宮健走上前,他敲了敲這個小門。想來不管怎樣,這大戶人家應該有看門的人。
隨著他的敲門聲,很快門裡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誰呀?」
問話聲還沒有落下,吱呀一聲,小門打開,露出一個身著家丁服飾的小廝。
他提了個燈籠,上下打量了一下宮健。他這才繼續問道:「請問你找哪一位?」
宮健看著這家小廝訓練有素,態度和藹。更是覺得這田姓人家底蘊不俗。
他忙上前行了個禮,這才說道:「是這樣的,這位小哥,我對縣裡不熟,今天晚上,在這裡迷路了。我不知道怎樣才能,走到客來客棧去?」
小子一聽他這話,忙還了一禮。他一步踏出了門外,這才伸手給宮健指使道路。
「你沿著這條街往前,再走一段路,就能出這條巷子了。到巷子口,你記得右轉。然後一直往前走,等你過了一個牌樓,再左轉,就能找到那家客棧了。」
宮健連忙道謝,他掏出幾個銅錢遞給小廝。小廝大方的接過之後,有禮貌的向宮健道謝。之後他便又回到小門內,很快把門關好。
宮健覺得,這戶人家把僕人們教導的很好。但現在他既然知道了,怎麼回到客棧,還是趕快離開這裡最為重要。
宮健按照小廝指點的路徑,順利的回到了客棧。對於今天晚上發生的奇怪事情,宮健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匪夷所思。
但他還是決定,明天推遲一下出發的時間,他還是先去縣裡的醫館,讓坐堂的大夫給自己,號一號脈,看看自己是不是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宮健就來到了縣裡最有名的醫館。可那位白鬍子老醫生,再仔細切了他兩手的脈之後,便有些生氣的對他說道:「年輕人身體這麼健康,跑到我這裡,是來開玩笑的嗎?」
宮健忙解釋說道:「老先生您別生氣,我也覺得我身體挺健康的。」一聽他這話,對面的老大夫幾乎要拍案而起,這人是成心故意來搗亂的。
一看老醫生更生氣了,宮健忙把後半句說了出來:「昨天晚上,我有一段記憶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前一秒還在夜市,下一秒就在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了。」
宮健都有一些,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這種情況了。可他看了看,對面瞪眼睛的老大夫,他也只能,把自己的感受乾巴巴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