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對於今後規劃的變化,宮健才會挑選那個帶著後院的小鋪子。畢竟因為他今後的重點,肯定從經商轉移到了讀書。
在他的計劃中,火鍋這一項生意,雖然說由於條件所限,火鍋這個吃食,在夏季肯定會受些影響。但因為這是個新興的事物,大家都會比較好奇,所以這一年的收益,肯定是相當可觀的。
那麼這些保證自家的生活,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
雖然那間鋪面,宮健還沒有想好賣些什麼,但他打算,回頭買一家的僕人。當然這也是那個賣他房子的中人和他介紹的。
那人除了做一些房屋買賣的中介以外。也會做一些買賣僕人家丁的生意。
聽他口若懸河的介紹了半天,宮健也比較同意他的看法。按那種人的原話來說,那就是買家的僕人回來,很是安全和便捷。
「小哥,你看這樣。男人可以讓他們去看管鋪面,而女人則可以在後面,照顧您一家人的生活。而只要賣身契,在主家人手裡,這些僕人也會死心塌地的幹活。不會生出二心。」
也不知為什麼,聽那中人說到賣身契的時候,宮健就感到有些反感。但他也知道,雖然在陳家村沒有賣身為奴的人,但在鎮上,大戶人家裡是僕從如雲的。
而那些人,不管是死契還是活契,從賣身那一刻起,他們就會簽署賣身契。對這些人來說,那一紙賣身契,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制約。
宮健雖然有些反感,賣身契這個詞。但他轉念一想,那些人如果,到他家來做僕人,那其實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自家人沒有一個是那種殘忍冷血,視人命為草芥的人。
正相反,他們自家人都樂於與人為善,那麼他們買來的人,根本就不用擔心會受到虐待。反而宮健有些擔心,自家人會因為不習慣使用奴僕,而受到惡僕欺主的情況。
他與那中人提了一下,希望他能夠留意一下,他想要挑選一家,比較安分老實的人家。即使那一家,有老有小也沒有關係。
宮健考慮的比較長遠,自己既然覺得要考功名,而二弟讀書又經常不在家。那麼,家裡以後常在家裡的只剩下宮健的父母和小妹。
他很不放心,那三人平時的生活。那麼買一家人來,即使只作為陪伴,他也會放心不少。
那中介一聽他這樣說,簡直心裡樂開了花。這年輕後生的要求實在是太簡單了。要知道,那一般拖老帶小的一家人,很難賣出去。
而這位小哥並不在意,只要求那些人品性要過關,反而說不在意買的一家僕人中,會是這種情況。
這位小哥出手也是大方,他的這個要求,可是給自己解決一些滯手貨的好機會。畢竟那種人家,別人都嫌麻煩,一般的主家都是不願意買的。
中人壓下心裡的激動,對於宮健的這個要求,他連忙滿口答應著。中人更是熱情的陪同著宮健去縣衙,把房屋的所有手續都辦好。他又與宮健約定好,等的他們一家人搬到縣裡之後,就會給他帶著,符合他要求的僕人。
宮健把縣裡的事情安排好之後,他本不想多耽擱。但他們從縣衙里出來,已經是傍晚十分了。如果不是天色太晚了,實在無法連夜往家裡趕,宮健肯定要僱車回家的。
那種人因為還有一筆生意,系在宮健身上,所以他很是熱情的,向宮健介紹,當晚縣裡是有夜市的。如果宮健沒有其他事,倒是可以去逛一逛。
這可是在年前,大家準備年貨的一個很好的機會。宮健沒想到,自己居然趕得很巧。他自己現在也沒有其他事情,於是宮健決定,晚上去逛一逛這縣裡的夜市。
夜市就在縣裡的主要中心街道。雖號稱是夜市,其實也就是,允許晚上的時候,小攤小販在中心街道,擺攤兩個時辰的時間。
宮健是第一次來逛這種夜市。街道兩邊早早的,就被小攤販們占據了。各種賣吃的,和小玩意兒的小商販最多。
在縣裡的這幾天,宮健已經把年貨都置辦的差不多了。於是他是以一種閒逛的心態來逛的。這條街上的,對於那些賣吃的,宮健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他倒是在一個,賣珠花首飾的小攤販面前停了下來。
想到家中的小妹,宮健打算給她買兩隻新鮮的珠花回去。想來她們女孩子,都喜歡這些東西。
買好了珠花之後,宮健就感到有些茫然了。家裡的年貨他都已經提前準備好,此時他還真不知道還需要買些什麼回去。他看看旁邊熙熙攘攘的人群,卻覺得自己有一種,莫名的隔閡感。
仿佛他在這熱鬧的人群中,成為了那唯一的一個冷清孤獨的人。與旁邊的世界格格不入。
就在宮健還沉浸在,這種奇怪的感覺之中時。突然,他仿佛受到了,什麼牽引一般,木然的轉身,自己的雙腿仿佛已經不受控制,自行的就朝著一個方向走過去。
宮健木然的,從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了過去,他很快轉到了一條清靜的巷子裡。而他本人,仿佛還處在夢中。
迎面有人走過,都會很好奇的看他一眼。這個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的年輕人,不知道遇到了什麼打擊,居然就眼神發直的,一個勁兒的往前走。
大部分人也就好奇的,看上那一兩眼。畢竟,這年輕人也只是木呆呆的在走著,並沒有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可當有幾個年輕人,從宮健身旁走過。其中一個人注意到了宮健的異常,他停下來,想要查看一下,卻被他的同伴拉住了。「我們還要去夜市呢,你停在這兒幹什麼?」
那書生樣子的年輕人有些擔心的,指著宮健的背影對同伴說道:「你看到剛才那個人嗎?他有些奇怪呢。」
他的同伴疑惑的,向宮健那邊掃了一眼。「有什麼奇怪的?人家不是好好的走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