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宮健他們家處在村子邊緣,這後院兒很是寬闊,也被籬笆牆圈起來。但之前這片地里的大小石塊太多,家裡這種情況也就一直沒有人,能把這塊地開墾出來。
所以這大大的後院,一直就這樣荒著,什麼也每種。現在倒是方便宮羽在後面隨意折騰了。
宮健一來到後院兒,就看到宮羽為大輝建造的一個很大的竹籠。他走過去,上下摸了摸,不禁感慨,自己這個二弟,還真是手腳伶俐。這個籠子雖然建得很大,但每個邊緣角落,都被修整得很是光滑,完全沒有毛刺。
籠子下方,更是墊高了大概一尺的高度,這樣也便於清掃兔籠。宮羽還造了一個可開啟的小門,方便兔子進出。宮健用手搖了搖竹籠,發現籠子很是堅固。他拍著宮羽的肩膀誇讚道:「二弟,你真行,做的很好。」
聽到大哥的誇獎宮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嘴角幾乎咧到了耳後根。
宮健又看了看,現在看起來還有些空蕩蕩的後院。他在心裡默默計劃著:這次他基本把這幾天,必需的糧食和藥材都買了,那麼下次,再買一些日用品及棉布。估計,還能剩一些,也不知夠不夠,自己去集市上買些小雞仔回來。
如果能在後院再建個雞籠養雞。等小雞長大,他們也就每天就能有雞蛋吃了。
宮健到現在還記得,自己清醒過來那一天,大家捨不得吃那一個雞蛋,互相推讓的情形。當時他就想,以後一定要讓自己的一家人,都能夠隨意吃上雞蛋。也許這個目標,離自己不遠了。
晚上一家人圍坐在西屋,歡聲笑語的一起吃了晚飯。農村晚上沒有什麼活動,天一完全黑下來,也就只剩下睡覺這一件事。
第二天一大早,宮健就早早醒過來。他這裡一動身,二弟也跟著他起床了。兄弟倆匆匆洗漱完畢,顧不上吃早飯,一個背起背簍,向後山走去,另外一個則去照顧他那寶貝的大灰。
宮健這次收穫也不小,那幾個陷阱上,居然又捉到了兩隻野兔和一隻山雞。只不過這三隻野物,都是被套住了頸部,又因為他們掙扎的太過厲害,宮健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沒氣了。
宮健把獵物從繩套上把他們解下來,放到背簍里。然後又按照原來的方法,把幾個陷阱重新設置好。
做完這些,他又來到自己那個淺水灘。現在那小水灣水波平靜,看起來什麼也沒有。也不知宮健昨天扔下的那些玉米餅,是不是已經化在了水裡,總之,現在一個渣兒也看不到了。
宮健又往山里走了一些,砍了些木柴放在背簍上方,這才背著背簍往家走。這次他出來的早,天色此時才朦朦亮。一路上居然他都沒遇到其他人,就這樣情悄悄的又回到了家。
剛到家,宮健還來不及把背簍,遞給小妹宮月,宮羽就從後院匆匆的跑過來了,還來不及在宮健身邊站穩,他就焦急的看宮健:「大哥,大灰他,他有些不對勁。」
宮健有些疑惑,大灰就是昨天剛捉到的那隻野兔。他只記得那隻野兔,還算溫順的趴在二弟懷裡的樣子,怎麼今天就說不對勁了呢?
二弟十分焦急的樣子,他的額上都滲出了一層薄汗。宮健忙安撫他:「二弟別急,我跟你去看看,它怎麼了。」
他話音剛落,就被宮羽拉著胳膊,朝後院走去。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大灰的籠子旁,只見那隻灰色的野兔,正蜷縮在籠子的一角,團成了一團。
宮健四處看了看,現在這個兔籠看起來非常乾淨。籠子的一旁,堆著滿滿的青草。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兔子應該會覺得很滿意吧。
難道因為是野兔的緣故,所以把它關在籠子中,它就覺得不舒服了?宮健又湊上前去仔細觀察,那蹲在角落裡的大灰。
可他看了半天,也沒看那大灰有什麼異常,不覺轉頭問向宮羽:「二弟,大輝怎麼了異常了?我沒看出它哪裡不對勁啊。」
宮羽也是撓頭:「大哥,我剛才看大灰它在拔自己的毛。」
拔毛?兔子會拔自己的毛?宮健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二弟你看清楚了,它真的是在拔自己的毛?」
宮羽很肯定的點頭,認真的回答:「是的,大哥。大灰剛才在拔自己後腿上的毛,脖子上的毛也被拔了。我看到了,只是現在它不動了。」
宮健當然相信自己的弟弟,可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兔子好好的,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毛。
最後他也只能安慰宮羽:「二弟,咱們再觀察幾天。我現在也不知道,這兔子是怎麼回事。可能是因為大灰是野兔的緣故吧,與咱們家裡養的那些家兔不大一樣。」
他遲疑了一會兒,繼續和宮羽說道:「要不這樣,他拔毛的話,可能是想要做個窩。二弟,你乾脆找一些乾草,給它放在那個角落裡,可能有了乾草,它就不會再拔自己的毛了。」
宮羽聽了大哥的話,不由眼前一亮。是呀,他記得,自己家裡屋檐下的燕子做窩時,也會從其他地方尋找一些,動物的毛髮會來墊窩的。
於是他興沖沖的往前院的柴房走去,準備找一些曬好的乾草,給他的大灰做窩。
宮健摸摸頭,那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兔子不是應該打洞嗎,從來沒聽說過兔子還需要像鳥兒那樣築窩的。
他覺得可能自己給宮羽出了個餿主意,但他又轉念一想,起碼這樣一來,自己二弟不會再像剛才那樣著急了,而且,乾草也能吃,可以讓這隻灰兔子換換口味也未可知呢。
就這樣,一個小插曲過去。宮健吃完早飯後,又背著背簍,把早上從陷阱中獵到的獵物,送到鎮上的雜貨鋪賣掉。換了錢之後,他為家裡買了些日常用的調料,又去布店買了些粗布,打算回去之後,讓母親有時間慢慢給全家做些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