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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在觀察著點大人的那位賈夫人,看到火候差不多了聯盟把哭泣聲略微收了收,然後一邊忍著哭泣,一邊對著旁邊伺候的僕人開口吩咐著你們,你們幾個快去那醫院,你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哎呀遲了不能夠讓消息傳到老太爺老夫人那裡,記住了嗎?但凡有遺漏,拿你們試問。
不認為應聲而去,呼啦啦的人群終於少了一些,而這時候賈夫人又彎下腰來給賈少爺擦了擦眼淚,小孩子現在是又驚又怕。一時間還真能沒安撫下來,不過賈夫人現在的重點可不在於他的身上,所以他也不過是樣子似的,擦了擦賈少爺臉上滾落的淚珠之後,他至於能不能真正被安撫下來,卻並不是他真正關心的事情,做完這一套動作之後,他這才轉過身來面向賈大人。
姥爺,我知道這些事情非常生氣,但是請你還是要注意身體,同時聽切身言,畢竟大郎在咱們手底下長大,從小到大一直乖巧的很,這件事情肯定問題不出在大郎身上。也許是那個私塾不太適合大郎,還希望老爺能夠再給大郎找一處私塾,讓他能夠認真讀書。
原本賈大人在看到自己妻子吩咐下人嚴防消息透露給自己爹娘的時候,就已經非常動容了,沒想到妻子這樣傷心的時候還能為他著想,下個星期如此而夫復何求啊。
而且同時對於自己忽略了這一點,感到有些懊惱,這事情要是傳到了自己爹娘那裡,老兩口再因為自己大孫子和自己幹上一仗,那自己還真是有理,也說不清楚,還好還好,尤其是在這裡倒是解決了自己這個憂患。
再看自己妻子愛撫的安撫著自己的大兒子,雖然這對母子並不是親生母子,但眼前的這一切卻證明了他們倆之間的感情那是超越了血緣關係,李欣說母子一點都不差,甚至於假夫人對於大郎的好,那都是眾口皆碑的。
所以在面對這樣的妻子的時候,賈大人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軟化了三分。原本一顆怒火燒了的心也被他安撫的順氣的路上了,再看看還在一旁不停哭泣的自己的大兒子,真是大眼睛,這孩子真的是自己曾經一直捧在手心寵愛的大兒子嘛,現在看看他這個樣子。連老二老三都比不起。
但沒辦法,這是自己的長子,自古以來家業向來都是有長子來繼承的,當然除非這張紙是樹出的。但他們家很顯然以後的家業,除非老二老三自己有出息,否則這家業肯定大部分都會傳在老張子的手裡,一想到這兒叫大人都覺得一陣的頭疼,這樣的長子真的能夠撐起這個家,讓他繼續延續或者說是輝煌下去嗎。
加上人那種明顯的上下打量的目光,這要是對象是一個成年人的話,他早就應該警惕起來了,畢竟這樣的目光背後往往不會有什麼好的心思。但那天他所面對的對象只不過是一個十來歲歲的孩子。而這孩子一嗯被一直以來被教育的都是有點缺心眼兒,不會太多的思考問題,而現在他又沉浸在悲傷之中,又驚又怕,一顆心都是煎熬著,使勁的想要表現自己的傷心,抹著眼淚,雖然不敢大聲的哭出來,但是卻一直在抽噎著。
在這種情況下,他當然不會注意到自己親生父親那種很是冷酷理智的打量目光,仿佛他是一種貨物,或者說是一是一件物件,在以某一種標準打量著自己。
如果大郎賈少也能夠真的看到這種接近於無情的目光的話,他肯定會警覺起來,只可惜他現在一顆心都在打著顫,根本就不敢抬頭,只能悶頭在那裡哭泣著,實際上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哭泣著什麼,他只是知道父親的剛才那個表情,就像是要吃了他一樣,搞不好自己這個屁股就要開花,這一次可能是他有生以來第1次挨打,雖說他以前沒有挨過打,但是偶爾的磕了碰了破皮或者青紫的情況還是有的,那時候他就知道是非常疼的,而且他也看過家裡下人犯規之後犯了錯誤之後被母親或者父親責罰被打的皮開肉綻的那副模樣,所以雖然並沒有體會過挨打到底是什麼滋味,但小小年紀的賈少爺卻是無師自通的同理到了疼痛至極的那種感受。
在這種情況下,當然他一直心裏面是非常懼怕挨打的,雖然他心裡一直自傲的,自己是家裡的大兒子,是自己爹娘捧在手心裡的寶,他當然不會像那些嚇人一樣隨便的去挨打,或者被打的那麼慘,但是一想到板子打在自己身上,那種疼痛的感覺加上也還是忍不住渾身打哆嗦他的,所以剛才一進門他一個勁兒的往最疼愛自己的母親那裡跑,只要有母親保護自己,父親再怎樣生氣也不可能真的打到他的身上。
而果然就像自己所預期的那一樣,待在母親身邊,父親就是有怒火也發不出來,而且看樣子現在父親已經被母親安撫住了,那是不是自己今天的這段折法就能夠躲過去了?雖然說賈少爺一直低頭悶聲的在這裡哭著,但現在他的抽菸大部分來自於胸腔的一種習慣性的作用,一時也停不下來,並沒有太過於傷心,他唯一心裡還曾留著的就是一點點的膽怯,他不知道今天這頓打是不是已經能夠成功躲過去了,不管怎樣他的心裡還是有一張底牌的,那就是母親在自己身邊的,父親應該不至於再想起責罰自己,而且即使父親真的要責罰自己,因為母親在旁邊肯定會攔住的。
一直低著頭,但是賈少爺耳朵卻是靈敏的捕捉著周圍的信息,他知道父親的怒火已經漸漸的被母親安撫了,雖然不知道現在這麼大,一段空白的時間在做些什麼,但是他卻能本能的知道好像周圍的情況,或者說周圍的氣氛並不十分的友善,所以他並沒有抬頭,仍然像鵪鶉一樣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