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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的地位這樣低下,一旦有了矛盾,雙方往往都是商人那一方退讓讓出一些利益,更何況對方還是教書的先生,他們本身就非常期待著自己的孩子能夠出人頭地,對於老師這個職業自然是更不能,或者說更不敢去得罪,即使知道自己孩子在學堂里受了委屈,他們也只能更加督促自己的孩子努力刻苦的用功讀書,在這種情況下,孩子又怎麼可能真的放下心來努力的去讀書呢。
一方面是家裡錦衣玉食的誘惑,另外一方面是在學堂里受到的不公平不不公平的待遇,幾歲的孩子還是不可能那樣好的,能夠調節自己的情緒,又沒有好好的引導,自然而然的厭學的情緒高漲。這也就造成了生人的子弟很難出頭,在學業上一直處於落後的那一群體的普遍現象。
也就是因為商人們普遍的子弟都不能在讀書上面有所天分,或者說是嶄露頭角,所以這位姥爺對於自己兒子那時候提出不要去讀書這件事情,也就順理成章的答應了下來,畢竟在他看來能夠商人的子弟能夠在讀書上面出頭,那簡直就是太讓人驚訝的一件事情了,付出的努力肯定是要比別人家的自己多好幾倍的。
甚至於這位姥爺心裡是這樣想的,科舉有可能在選官或者說是出成績的時候也是有所偏向的,像他們這樣的商家子弟估計在判卷的時候就處於劣勢,那些考官也許就是因為這些學生的出身而直接貶低了,所以這才造成了這麼多年以來這些商家子弟們在讀書這方面根本就難以寸進。
在網上幾代的人他不知道,但是他這一代人他確實很是清楚,他們這一代人讀書人都很多,基本上加進過去的商人都會把自己的孩子送到私塾裡面去讀書,不管是讀三五年還是讀十多年,反正這些人多多少少都在私塾里度過了一段非常困難艱難的日子。
但是他這一代人以及他上一代的人,他卻是非常清楚的知道,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在科舉上取得成就最高的水平,也就是得個秀才,在網上的舉人是沒有出現的,他們這些商人他自己怎麼可能是讀多少年的書,或者是怎樣的努力,最終取得的成績全是發展課程。
在這種情況下,他說我怎麼可能在讀書這方面嚴格要求自己呢,他不要求不研究要求自己,更不會更加嚴格的要求自己的孩子,所以說看來在上任的孩子那麼就是認準自己的身份,快快樂樂富裕的過一輩子,這就得了,想要在讀書方面取得出人頭地,這是不可能的。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他當然不會強迫自己孩子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自己吃過的苦自己的兒子就沒有必要再嘗一遍了。
但是現在就在他的眼前,居然出現了這樣一個聳人聽聞的事情,這小商人的兒子居然取得了舉人的功名,這簡直就是顛覆了他的認知。
看著他站在那裡,比挺的接受著眾人的恭維和討好的人,第一次這位姥爺心裡對於自己以往以來一直固守的一個觀念發生了徹底的懷疑。難道說自己以往認為的事情真相是錯誤的,難道說並不是真的針對他們商人他們的商人子弟就沒有辦法在讀書方面出人頭地,難道說自己以往對於讀書上面的態度都是錯誤的,不管怎樣,眼前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事實,真相已經擺在自己的眼前,這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這一方面的想法可能是有些問題。
畢竟那個小商人在昨天所有人都是非常看不起,甚至於他太少,可能就把他的商鋪直接滅掉,但是現在所有人都是一副笑臉的圍在他身邊,就連跟自己差不多的那些大商人也都公一臉恭維的跟在那人身旁。這一刻這位姥爺終於意識到了,一個有一個能夠讀書會讀書在讀書上成取得卓越成就的兒子是多麼光彩,或者說是多麼讓人羨慕的一件事情。
就是因為這兒子考上了巨人,那也就是說這位小商人一躍從商人變成了關稅,他們家的門庭發生了變化,從此以後再也不是那個圍在自己身邊需要自己救濟的小小商人,而是一個高高的需要自己仰視的存在這種的落差,其實是這位商人,這位老爺一直以來以心胸寬廣能夠看清所有事情,談然面對所有的情況來著稱的,他的表情也差不多一瞬間有些崩裂的趨向。
他多希望那個被眾人圍在中間受眾人追捧工委的人能夠是自己的,他願意用自己生命的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的時間來換這種可能性,可是即使他知道,其實是他把所有的生命壓上去,這種事情也不可能發生,看著在人群中間仿佛能夠自發光一樣的,那個從來沒有讓自己重視過的人,此時那一臉傲然高興,一一一言表的模樣。這位老爺不由得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檸檬樹精的群體。
他有些後悔,他應該讓自己兒子好好讀書的,既然有一個人的孩子,一個商人的孩子能夠考上舉人,能夠真正的邁進了官場,那麼他的兒子應該也是有這種可能的,而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這種可能性根本就不存在,這一刻他有些後悔了,但他卻是很清楚的意識到,讀書真的能夠改變出身。
但那個時候自己兒子是什麼樣子的,老也也是心裡非常清楚的,如果這個時候再強迫自己兒子去讀書的話,那麼根本就是不可能,且不說他兒子已經被養出一身懶病,根本就不願意做任何事情,就是他一直以來對兒子的那种放任寵愛的態度也狠不下心來,真的能夠去打罵自己的兒子,讓他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最終他也只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時也命也運也自己大概就沒有這個命吧,不管怎樣他還是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快步的走過去,加入到了那些討好恭喜的人群之中,不管怎樣,眼前這個小商人再也不是以往那個隨意可以瞧不起的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