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這種類似於惡性循環的結果,周生的父親都有一些沒有心思或者是無法安眠的感覺。不過現在不同了,自家兒子如果真是讀書好苗子的話,那麼好好培養一下,讓他考個功名出來出人頭地,自己以後到了爹娘面前也能挺直腰板,大聲的說著你們沒有培養出一個好兒子,我培養出來了,這就是我對祖宗18代的貢獻。
可以說現在的周生父親渾身都是勁兒,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麼清醒這麼開心,這麼的踏實自己自己感覺像這灰濛濛的生活,一下子變得色彩艷麗了,起來看看周圍所有的景物,在周生父親眼裡那一刻都變得美好無比,就連周生母親打擊他的那句話,聽在他耳中也像是天籟一樣,畢竟就是這個嗓音剛才告訴他,他的兒子在私塾里表現優異,在先生們的嘴中是個好的讀書種子,有可能以後會出人頭地。
當然周生的父親也沒有出現暫時的耳聾,他還是清楚的,聽見了自家婆娘所說的,那就不要高興太早的話,不過他倒是沒太往心裡去,不過是覺得這婆娘估計又是擔心家裡的生計問題,想到這兒他不由得在心裡計算了起來,他記得爹娘留下來的那筆錢好像有二百兩。
當然那時候為的就是以後自己後裔們的讀書,所有人共同享用這筆錢,不過現在看來既然已經有了好的讀書種子,周生的父親當然覺得培養自己小兒子那是最可行的一件事情,所以他都不擔心有什麼問題,之前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小兒子在私塾里表現不好。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是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不過現在他的技巧所擔心的事情根本沒發生。
而且實際上事情確實朝著非常好的方向發展,所以剛才周生的父親才會一直在感謝各路神靈之前,他可是在心裡祈禱過很多遍,就怕自己兒子的天賦不好現在神仙保佑,終於自己小兒子是讀書種子,那事情就沒有什麼再有什麼困難的,所以他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家婆娘所說的又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
想到這兒,他笑著轉頭過去看著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婆娘心中覺得好笑,自家能夠出個讀書種子,這簡直就是祖宗墳上冒青煙。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或者祖宗上的哪位保佑出來的結果怎麼這婆娘反而露出這樣一副愁苦的模樣,但現在即使是周生的母親一臉的不高興,也沒有能夠影響到周生父親的好心情。
他還笑著對著周生的母親說道,哎呀,孩子他娘你有什麼好煩的,咱們家兒子能和讀書這是多麼開心的一件事情啊,如果你是擔心銀子的問題,那完全沒有問題啊,那筆錢雖說是給咱們後代所有人共同享用你的讀書金額,但是現在咱家老二就是個讀書種子,自然先緊著他來這筆錢還不夠咱們兒子考出個功名來嗎?
在周生父親看來,二百兩銀子足夠一家人過很多年了,甚至於精打細算一下,十幾年都可以撐過來,就更甭提供小兒子讀書了,畢竟現在私塾里的樹修並不很貴,自己小兒子即使要考功名,需要一些其他的輔助或者是其他的花銷,在他看來這二百兩也足夠了。
等他兒子考下個秀才功名對在周生父親的心裡,覺得考下秀才功名已經是祖宗保佑了,到那時有了自己的收入,要知道秀才雖然不算官,但是它是可以免稅的,家裡雖然沒有田一直靠祖業那個雜貨鋪子過火,但是架不住親戚家有錢,而且但凡兒子中了秀才之後自然那些有錢的人家或者地主就會省著錢跑過來要求把田系在自家兒子名下,也好做到免稅這件事情,可是誰會白白給他們免稅,自然這些錢財也就到了自家兒子手裡,用這些錢再供兒子繼續考,下一步的功名是完全夠的。
這些事情可以說在周生的父親腦海里兜兜轉轉了已經思考過很多遍,反正他現在一天到晚了,沒有事情可干,就會想東想西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事情,到時讓他想清楚了,自家兒子讀書考功名的這一條路該怎麼走?
聽到這家丈夫說起銀子的事情,周生的母親自然把耳朵都豎了起來,他可是最關心這件事情了之前也最擔心這件事情,畢竟在家大兒子夫妻倆人,可是跟他說了不少一家人把所有家產都變賣了,就為了供出一個讀書人的事情,所以對於銀錢現在周生母親可以說是格外敏感,本來她對眼前這件事情就是非常敏感,可以說在這一家中除了周生的大哥以外,最敏感的就是周周的母親,畢竟她平時要打理著雜貨鋪子,一文一文的錢她可是都是非常關注的。
而家中最隨他的就是自家的大兒子了,這也是周莊母親,為什麼看見自家大兒子就非常開心的事情,她總覺得自家的兒子是最隨自己的,至於自家男人那完全是有酒就不用管其他事情,一覺能睡到天明的人,這家小兒子也沒有表現出對贏錢有多麼的重視,最起碼送他去學徒,他也從來沒問過需要多少拜師禮也從來沒有關心過,家裡下個月是不是還有錢買米這些事情也只有大兒子才會問上兩句,才會真正關心家中的情況,才會分擔自己身上的壓力。
這倒真不是周生不懂得家裡生活緊迫,連問都不問他一句,或者說她實在是不懂這些俗物,覺得自家的大米都是大風颳來的,最主要的是他曾經也問過不過卻被自家大哥和母親聯手兩句話打發了,並且自從那以後自家大哥看向他的目光總是怪怪的意志與周生自那以後再也不敢問這種問題了。
只不過周生的膽小退讓反而到了周生母親這裡就變成了自家小兒子,一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間冷暖的模樣,這要是被周生知道的話,他估計心裡都會覺得很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