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騙了趙家家主大量銀錢的騙子們,其實他們的伎倆非常的粗糙。如果趙家依仗自己在當地的勢力,很輕易的,就能夠把曾經騙過自家家主的那些騙子一鍋端了,甚至逼迫他們把所騙的銀錢還回來,甚至說可以驅逐這些騙子,讓他們不能在縣城中落腳。可是趙家的反應,卻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趙家家主明明已經被騙走了那麼多的銀錢,卻是沒有任何一個趙家人站出來聲討,也沒有任何一個趙家人出來主持,追究這些騙子的罪責。這也就助長了那些騙子,越來越囂張的騙趙家家主的錢財。
這種情況要擱在十年前是不可能的。趙家的祖訓是排外,所以他們內部是非常團結的。但凡有趙家人在外面吃了虧,回到家肯定會有不少人給他找回場子的。那些族老們可是不會坐視著趙家人被外面人欺負,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子弟被人家騙走家產。
可現在,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就這樣光天化日的在縣城中上演了,而且上演的還不只是一場,並且劇情越演越烈,現在騙子們所騙走的金額也越來越大。
之所以產生這種情況,那位朋友也曾經說過,主要的原因是因為,趙家的幾位主事的族老們,好像身體都很不好。早在十年前,他們就已經不太管家族裡的事情了。
而為什麼這些族老們統一的都身體不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上一代家主的意外身亡給趙家的那一個猛烈的打擊。
聽到貨郎的話語,宮羽倒是沒什麼反應,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麼辦呢,接下來他又該如何能夠幫助,自己那位小兄弟趙榮呢。當然他還有一部分心思是,放在那個荷包那裡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大哥,沒有直接把荷包打開,而是放到了懷裡。難道說,這荷包里的東西太過於重要,以至於大哥決定把荷包帶回去在看嗎。
而且宮羽覺得好奇怪啊,怎麼坐在對面的那位貨郎,對於大哥並沒有把荷包打開這個行為,就沒有任何的異議呢。當然宮羽也能夠理解,畢竟貨郎不過是受他們所託為他們辦事的。但是這人就連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嗎,宮羽覺得要是換了自己的話,估計自己現在很是想,催促自家大哥把荷包打開呢,可是貨郎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此時宮羽倒是很佩服貨郎如此的敬業了,而且明顯人家並不願意打探別人秘密。他卻不知道,那荷包早已被小桃用針線縫好了,根本不容易打開。所以宮健這才把貨郎遞過來的荷包,直接揣到了懷裡,並沒有立刻的想辦法打開這個荷包。
而貨郎呢,也是因為他知道這荷包是封住的,所以對於宮健的動作當然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了。但不管怎樣說,後面有關於趙家的形勢和大體局面,這些問題都不是宮羽所關注的,所以對於後來大哥問的那些問題,他都並不怎麼樣上心。
但是宮健聽了貨郎的話之後,卻是感到很是驚訝。像趙家這麼大的一個家族,怎麼可能趕得那麼好,族中的族老們一下子全都病倒,或者因為其他的事情而不能管事呢,這簡直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所以他直接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這趙家還真是奇怪,怎麼他們家的族老趕到一起生病,或者是不管事了呢?」
當然,宮健問出這個問題,但他實際上並不抱有希望,覺得貨郎能夠回答自己這個問題。可誰知他這句話剛剛。說出來。貨郎那邊卻居然有了答案:「嗯,關於這個問題,我倒真是知道一些內幕消息呢。」
也許是看出來了,宮健對於自己能夠回答上這個問題,表現出來的那種詫異表情,貨郎連忙解釋,自己為什麼能夠知道這麼多。
「我剛才也跟兩位少爺說過了,我在他縣城中有一位老朋友,他對趙家的了解還算比較多的。雖然他並不知道,趙家有位叫做趙榮的少爺,但是對於道家的其他事情,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聽到貨郎提起他那位地頭蛇老朋友,宮健倒是對於霍郎能夠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沒有那麼驚訝了。是啊,自己怎麼忘了,剛才他就覺得,貨郎那位老朋友,在當地的勢力應該並不是一般的水平。
想到如果他們連趙家這樣的內部消息,都能探聽到,甚至於能夠打聽到具體的原因,宮健不由得把貨郎那位老朋友的地位,在心中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而這邊貨郎還在解釋著,自己那位老朋友的話語。「我那位朋友剛好認識我之前提到的,那位趙家趙十一。他們倆人的關係還很不錯,所以從趙十一嘴中,我那位老朋友能夠打聽到一些,趙家的內部消息。」
也許是想到了趙十一那詭異的,酒後吐真言的屬性,貨郎說到這裡的時候,心中不由的也覺得非常好笑。他還是真的沒有遇到過像趙十一這樣的人,人家都說酒後吐真言,可是也沒有像他這樣的。喝了幾杯酒醉了之後,居然人家問什麼說什麼,這簡直就是一個當叛徒的料子嘛。
「據說趙十一提過趙家內部的一些信息,最主要的是因為趙家這幾代人裡面,並沒有特別傑出的人物。所以那幾位掌權的族長們,並不很願意把自己的權利傳遞給後面的接班人。
族老們總認為那些人的水平不夠,無法掌控整個家族。以至於,真正掌權的那幾位族老的年紀都已經七老八十了。而終於他們覺得可以卸下重擔,期待趙家飛黃騰達,就是上一任趙家家主的時候。
只不過事情急轉之下,一下子趙家所有人的期望都被扼殺了。所以上了年紀的人經受不了打擊,當時就有兩位族老直接去世了。而留下的那幾人身體也是嚴重的損傷,以至於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那幾位還在世的族老只能夠好好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