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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過後的餐桌上。
忙了一天的蕭佳雯還在飯桌上大快朵頤的吃著。
最近幾天,蕭佳雯的胃口明顯增加,她的臉蛋也變得圓潤起來。
「雯雯,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蕭媽俞玲見女兒這狼吞虎咽的模樣,欣慰的看了一眼每日下廚的未來女婿李灶塵後,對女兒勸說道。
心想:雖然小塵燒的飯菜確實是美味,但女兒最近這胃口也實在是太誇張的些,而且未來女婿小塵就在邊上呢,女兒這吃相實在是有些不太淑女,氣質跟她不配。
這變化......多多少少有些奇怪。
「媽~不吃我餓啊!」蕭佳雯嘴裡的食物塞滿了兩個腮幫子,笑著說道。
她自己也感覺出來了,李灶塵來了之後的這兩天,她的胃口開始逐漸變好,甚至變得有些誇張。
她以為是有李灶塵在她身邊陪著心情舒坦,再加上公司業績直線竄升,工作也順心,另外飯菜也好吃,所以並沒有多想。
李灶塵笑著剛想開口幫蕭佳雯找藉口,結果見到蕭佳雯伸手去拿大螃蟹,想起前幾天老媽說過的。連忙抓著她的手說道:「佳雯,螃蟹......好像是寒性的,你別吃,吃點其他的吧!」
「啊?」蕭佳雯一臉納悶的望著他。海鮮中,她最喜歡吃的就是螃蟹和蝦。
聽到李灶塵那鄭重的語氣,餐桌上的蕭家三人同時望著他,都在用眼神詢問為什麼。
身處海鮮城市周山,帝王蟹,梭子蟹,青蟹等等都是從小吃到大的,怎麼李灶塵突然要求她不能吃螃蟹了。
李灶塵心想差不多也到了能檢測出來懷孕的時候,不過這會兒還是先別急著說,只是尷尬的說道:「咳~反正聽我的,不要吃螃蟹就對了,好嘛?」
面對李灶塵那柔情的目光,蕭佳雯無條件的選擇相信,於是點了點頭道:「好,我不吃螃蟹,吃蝦!」
俞玲和蕭柏興二人對視一眼便不再說話。
飯後。
李灶塵再次找了個藉口出門,他要繼續實驗相思玉牌的傳送相關機制。
白天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假如他傳送過去後,能不能帶著倉庫那邊的玉牌一起傳送回來,同時再看看能不能走到傳送地所在的方圓十米之外進行回傳。
也就是說當李灶塵傳送過去後,收回玉牌,然後遠離原先玉牌所在的位置十米,能不能再傳送回來。
......
在進行傳送之前,李灶塵再次前往蓮花園的倉庫。
正門進入來到私人辦公室,李灶塵見到辦公室上那塊玉牌下,壓著的正是昨天自己傳送過來放的百元大鈔。
錢在,那就表明昨天他確確實實是傳送了過來的。
「這次將玉牌換個地方試試!」
李灶塵弄好之後再次驅車離開倉庫,來到了距離倉庫將近五十公里的環海公路的一處休息服務區。
並不是高速服務區,而是普通的休息服務區,停車上廁所的那種。
周山這邊的基礎建設很好,遠離城市的公路配套同樣非常完善。
坐在車上,李灶塵確定四下無人後,默念口訣進行傳送。
......
畫面一轉,李灶塵出現在倉庫內的私人辦公室後的隔間中。
李灶塵拿起床頭柜上的玉牌,隨後從隔間的『緊急逃生門』走出倉庫,圍著倉庫院子內的圍牆走了一圈。
反正閒著無聊,順便看看這倉庫有沒有被裝上監控之類的。
倉庫內,李灶塵更是直接弄了個無線信號屏蔽器,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偷偷安裝設備。
不是他不相信星海公司倉儲部的付小陽,而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再說萬一那小子自作聰明偷偷裝一個監控器防賊,那不是玩完兒了!這也是為什麼李灶塵每次備貨前要將倉庫檢查一遍的原因。
倉庫的大門是從外面鎖著的,李灶塵里里外外逛了一圈確定沒有異常後,便來到倉庫生鮮區。
手握另一塊玉牌,身處上一個玉牌所在地的二十米之外,開啟傳送。
咻~
畫面再次一轉,李灶塵回到車上的後排。
試驗完成。
「相思玉牌的傳送測試,基本算是測試完了。」
「是個神奇的好東西!」
——————
關江縣人民醫院。
ICU重症病房外傳出一陣陣哭聲。
「嗚嗚~」
悽慘的哭聲迴蕩在醫院的走廊之中,後方那些普通病房中的外傷患者,一些膽子小的連廁所都不敢去上。
可心裡越怕,憋著的那股尿意卻又越來越強。
趙偉軍一臉愧疚和自責的蹲在地上,他雖然沒有哭,但卻雙眼通紅。
見旁邊的龐麗青淚眼婆娑的以淚洗面,神情哀傷至極。
趙偉軍抬頭說道:「阿姨,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同意阿燦他一個人開車帶那惡毒女人上山的,是我的失職。」
「阿姨,我......」
龐麗青沒有回答趙偉軍的話,就一個勁的哭,一邊哭一邊顫抖著搖頭,似乎是不想開口說話。
站在龐麗青身旁的一個中年魁梧大漢熊亮,嘆息道:「偉軍,叔知道你的性格,要不是阿燦他色慾薰心對你苦苦相求,你肯定不會答應的。而且對方明顯是有計劃的,所以怪不得你,你不用太自責。」
「就希望阿燦他儘快醒過來吧,這都已經昏迷整整一天,再不醒過來就只能送去天府了。」
就在這時。
兩個身穿特殊制服的調查人員從樓梯口走出來。
其中一人遞上一份資料的同時,說道:「熊亮先生,對你兒子熊燦行兇的五名嫌疑人和涉事女人宋小米都已經在隔壁平涼縣的醫院被抓住了。他們也對毆打並逼迫熊燦跳下山的事實供認不諱。」
熊亮神色凝重的接過資料後,點頭道:「那就好,對了,他們怎麼在醫院被抓?」
那人笑著說道:「據他們所說,是被你兒子熊燦還手打的,都受傷不輕,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具體還得等你兒子醒過來才知道,畢竟單方面的證詞並不可信。」
熊亮點頭道:「嗯~那倒也是,辛苦你們了。」
說完他轉頭輕笑著對龐麗青說道:「行啦,麗青你也別哭了,阿燦他吉人自有天相,他也沒給老子丟人,被五個人圍毆還有膽子還手,是我熊家的種!」
「那個......熊先生,根據我們的初步詢問調查,還有一件事跟熊燦有關!」那調查人員見熊亮轉身,又開口說道。
「怎麼說?」熊亮回頭問道。
那人又遞上一份資料給熊亮,同時說道:「根據那位宋小米女士的口供和醫學檢驗,熊燦他涉嫌對宋小米女士用強。而且據宋小米所說,這也是後來她的朋友與熊燦發生打架鬥毆的原因。」
一旁蹲在地上的趙偉軍頓時勃然大怒的起身反駁道:「她胡說~她前天晚上在車上就像個牛皮糖一樣貓在阿燦的懷裡,不斷的眉目傳情。而且一個勁的用眼神跟阿燦示意把我趕走。為了勾引阿燦,還特地上山出發前回她宿舍洗白白,說是她跟幾個女孩兒合租不方便上去,擺明了就是暗示阿燦去野外。怎麼就變成阿燦用強的了???」
那名制服調查人員笑著說道:「宋小米的宿舍我們已經去調查過了,跟她合租的正是那五個參與鬥毆的人員中的其中一個男的。並不是所謂的女孩兒合租。」
熊亮臉色鐵青,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我知道了,如今這都是他們的一面之詞,一切還是等阿燦醒過來再說吧!」
......
半個小時後,ICU病房內。
躺在病床上,包紮得像個半隻木乃伊一樣的熊燦樣子很滑稽。
本有些肥胖的他,此時全身包括臉多處腫大,很難看。
他的兩條腿一高一低的被吊著,讓他的身體保持著某個奇怪的姿勢。
病房內寂靜無聲,躺在病床上的熊燦呼吸微弱且平穩,就像一個沉睡的『如花』公主一樣。
「嘟~嘟嘟~」
突然,一旁的醫療檢測設備發出聲音。
嗯?
一旁正在給熊燦大腿換藥的護士聽到這個腦電圖設備發出的聲音,連忙看向病床上的熊燦。
病人醒啦?!
——————
又半個小時後,熊燦慢慢開始抖動眼睛,嘴巴微張的似乎在說些什麼。
病床兩旁守著的,分別是他的媽媽龐麗青和主治醫師。
熊亮和趙偉軍不在,是因為醫生要求病房內一次只能讓一位家屬探視。
主治醫師見病患似乎是在開口說什麼,於是便摘下耳邊的聽診器,湊上去聽。
「講......拉次~講拉次~」昏迷的熊燦嘴裡不斷念叨著,聲音非常的輕,非常的小,但卻又好像很費力。
主治醫師是外地聘請回來的腦補外傷專家,下意識的當做是普通話來聽,再加上本來熊燦就發音非常輕,咬詞不太準,所以他頓時一臉詫異的說道:「想拉屎?」
「病人想拉屎?不對啊!他目前這種狀態,應該不會有排泄的欲望的,而且他昏迷了足足一天沒有進食,醒來卻就想拉屎?」
龐麗青抓著熊燦的手也是一愣,起身俯下身軀去聽兒子說的是什麼。
「醬辣子~醬辣子~」
「醬辣子?」
龐麗青對這個詞很熟悉,因為兒子最近這段時間每次吃飯都要蘸辣椒醬,甚至半夜都要起來拿根黃瓜蘸辣椒醬吃。
那辣椒醬就是他那個開農場的同學送他的那幾小壇辣椒醬,如今好像還剩下一罐半了。
想不到兒子醒來念叨的第一句,居然是辣椒醬。
想明白過來後,龐麗青哀傷之餘,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對那主治醫師說道:「醫生,我兒子他說的是醬辣子,就是辣椒醬的意思!」
「他最喜歡吃辣椒醬蘸黃瓜,吃飯也要蘸辣椒醬的。」
原來是醬辣子,不是想拉屎啊!
那主治醫師愣了片刻後,尷尬的回答道:「咳~原來是這樣啊!醒過來還有進食的欲望,那應該問題不大了。不過他如今這個狀態,要記住千萬不能吃辣椒啊,飲食還是要以清淡為主的。」
「好的,謝謝醫生。」